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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离道。“我……”赵小五开口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不吃了,气都气饱了!”刘离说罢起身走了。“哎……你等等我……”赵小五忙追上。摊主这边馄饨刚出锅,见两人要跑忙上去拉住赵小五,赵小五掏了一块碎银子拍在老板手里,而后积极忙忙的追着刘离跑去。刘离身手比赵小五快,跑了没几步便在巷口消失了。赵小五跟着跑到巷口,而后听到背后有脚步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勒住了脖颈。身后之人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赵小五熟悉至极,于是也不挣扎,任由对方以一个极为不舒服的姿势搂着自己朝前走。“我真想掐死你,省得惹我生气。”刘离道。赵小五嘿嘿一笑,也不知在笑什么。与这少年相处久了,刘离早已深知对方脾性,对方头脑简单,直来直去,想事情通常不会拐弯。初时相处少年沉默寡言,时间久了倒是话多了,只是依旧不大会看人脸色行事。刘离原本是个处处让别人吃亏的主儿,遇到这愣头小子,倒是经常被气得抓耳挠腮。刘离念及此有些泄气,遂将人放开了。少年跟在他后头道:“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有危险,我也愿意为你去死的!”“滚滚滚,谁稀罕你‘也愿意’啊!”刘离道。“我说真的,我没骗你。”赵小五像个跟屁虫一样追着刘离。两人你追我赶的渐渐远去,赵小五不知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刘离踢了一脚。少年也不生气,依旧黏在刘离身后,直到两人拐了弯这才看不见了。入夜前,赵寻在宫门下钥之前出了宫。今日赵小五来过之后,赵寻试图与李越沟通过关于大夏要接回质子一事,奈何李越今日情绪十分烦躁,不等赵寻把话说完便发了一通脾气。两人自相识以来,李越在赵寻面前都颇为温柔,即便是亲政后也几乎从未在赵寻面前摆过谱,更别说大发雷霆了。今日李越突然对赵寻发脾气,不止赵寻,就连李越自己都吓了一跳。连日来的压力,几乎要将他压垮了,可他又不愿与赵寻说,结果导致如今他几乎崩溃。赵寻事后什么都没说,只说自己想去客府住两日,李越气尚未消,闻言便也没有阻止。于是,赵寻当日便出了宫。是夜,李越前半夜辗转反侧,后半夜又噩梦连连。事实上,这段时间,他经常做噩梦,梦到各种各样可怕的画面。噩梦让他醒着的时候焦躁不安,而烦躁的情绪让他的噩梦越发严重。李越这一晚,梦到了他最害怕的画面。梦中,北江茫茫的雪原里,赵寻骑着战马浴血奋战,而后被人斩落马下,被大余的将士一拥而上,砍得尸骨无存!李越从梦中惊醒,身边空无一人。他一身冷汗的躺在榻上,直至天亮也未能睡去。次日早朝,李越称病缺席。安亲王得知此事后,当日一早便进宫去见了李越。他心知李越对赵寻的心思,还以为李越此举是为了躲避朝堂上有人逼他下决断,今日来见了李越之后,才知道李越是真病了。此前还意气风发的少年,一病之下面色苍白,眼圈乌青,看起来疲惫不堪。“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呢?”安亲王问道。“朕昨夜发梦出了一身冷汗,大概是没有盖被子,所以着了凉。”李越道。“赵寻呢?也不知道好好照看你。”安亲王道。“他昨晚就出宫了,一直没有回来。”李越道。安亲王闻言便知李越的病八成又与赵寻脱不了干系,当即心里便有几分不悦。他虽然对赵寻也颇为赞赏,甚至此前还出言提醒赵寻勿要辜负李越,但事到如今,他心里自然还是向着李越多一些。此事不容继续耽误,李越必须早下决断。“大夏那边,不能一直拖着。”安亲王道。“朕不会答应的,此事王叔不必劝了。”李越道。“你如今刚亲政,举国上下都看着你呢。你若是不放人,到时候大夏出兵,赵寻便会成为百姓口中祸国殃民的罪人。”安亲王道。李越道:“大夏此举分明就是在向朕挑衅,就算朕让赵寻回去了,大夏也不会善罢甘休,只会嘲笑朕连一个枕边人都护不住。”此事李越心里明白,安亲王又怎会不明白?“道理你我都知道,可百姓不会这么想。”安亲王道。“那便让他们说好了!”李越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真到了这一天,赵寻该如何自处?”安亲王道。是啊,赵寻毕竟是个男人,此前他什么都没做,赵寻便已经担了不少苛责,如今若真因为此事起了战事,即便与赵寻无关,大余举国上下也必然不会放过赵寻。李越当然不忍心让赵寻受这样的委屈。可是他又能怎么办?“那王叔告诉朕,朕该怎么做?”李越道。“为今之计,只有割舍!”安亲王道。李越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能。”安亲王还欲劝:“陛下……”“朕累了,王叔请回吧。”李越开口冷声道。“或许陛下该与赵寻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此事并非陛下一人之事,赵寻也当有自己的打算。”安亲王道。安亲王的忠告,李越心中是明白的。只是他一直避讳此事,才会让赵寻如今也陷入了两难。赵寻对李越那般了解,自然李越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如今若是赵寻说要走,便是负了李越的心意,若是不走,便是将自己和李越都陷入了不义。可凡事,总有解决的法子。晌午时分,赵寻带着赵清明派给他的护卫一同去了刘府。刘离说的没错,柳岸和刘璟是真的打算回漓州了,只等京城的诸事了结,他们便会启程。赵寻到了刘府之后,发觉家仆们已经开始筹备路上用的东西了。柳岸对赵寻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或许早就料到赵寻会见他一面,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只身前来。“陛下竟然放心让你独自出来,就不怕你一匹快马直接跑回大夏?”柳岸开口道。赵寻失笑:“杨先生说笑了,就算是要走,我必然也会堂堂正正的走,不至于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偷偷遛了。”“对陛下来说没什么分别,结果还不是要走?”柳岸道。李越在乎的是赵寻这个人留不留在京城,如果结果是否,怎么走对李越而言确实也没区别。赵寻道:“北防我是要去的,但是不是走,而是去。如今我已经是李越的人了,大夏与我只有旧怨,没有旧情。”“哦?”柳岸闻言意味深长的挑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