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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而且能打入决赛的选手肯定都具有夺冠的实力,但不得不说,明子熠在球路和打法上还是比较能克制住菲恩的。菲恩属于偏力量型选手,反手超强,势大力沉,单板质量好,但与此同时,每板之间的衔接比较一般,速度略慢,前三板和台内短球相对粗糙,变化也不够多。这些劣势在与其他选手比赛时可能因为实力差距不容易被抓到,但是明子熠不同,明子熠技术很全面,手感非常好,节奏把控尤其出色,这使他在相持球不落下风的同时,往往还能利用前三板的优势以及细腻的台内球来控制住菲恩,让菲恩不仅占不到便宜,还很难找到机会发力,充分暴露了自己劣势。所以如果正常发挥的话,我还是看好明子熠能够取胜的。”迟熙言知道解说说的一点都没错。和明子熠在一起这么久,他对乒乓球的了解也增加了许多,虽然球技依旧糟糕,但至少理论知识上也差不多算是半个内行了。倒不是明子熠有意教他,也不是他主动要学,只是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去多了解明子熠一点,想去搜集有关明子熠的各种消息,这么长久以往地,不仅对明子熠的技术特点打发风格如数家珍,对明子熠的主要对手们也都了如指掌了。按说他是该对明子熠报以最坚定的信任的,可他偏偏也紧张到快要窒息。大抵是关心则乱吧,每逢重要比赛,他总是显得比明子熠本人还紧张。以往的比赛,如果彼此方便,明子熠会在赛后一下场就给他打个电话,而他则每次接到电话,都会沉在紧张的余韵里反常地语无伦次喋喋不休,那时明子熠总会笑他,在电话那端开玩笑说:“你别看球了,看我就好。我这么帅,还不够看的吗?”迟熙言紧攥着自己的手,看着已经正是开始的比赛。他大概再也不会收到第一时间打来的分享心情的电话了,但他依旧还是本能地紧张记挂。——“这个球不好!哎呀!明子熠的这个台内球明显冒高了,给了菲恩拧拉的机会。一开局就连丢四分,这个开局不太有利啊。”——“的确是,而且这两个发球他做的也不太好,之前那个球就发球出台了,让菲恩很舒服地就直接上手进攻了。明子熠平时发动得挺快的,不是慢热型选手,但今天好像进入状态有点慢了。”——“可能会有些紧张吧?毕竟是五洲运动会的决赛,作为一名二十岁的小将,是不是经验和心理上,要比菲恩稍微欠缺一点?”——“也不一定,明子熠虽然年纪不大,但成名很早,也算是位久经沙场的名将了。而且他之前也在世锦赛这样的大赛上经历过逆转取胜、决胜盘、决赛这类的考验,心理素质还是比较稳定的。今天可能还是状态没起来吧?”容珩看看臂弯里紧张得浑身僵硬的迟熙言,伸手掰开他攥得指节发白的手,握到自己手中,说道:“一紧张就掐自己,掐得不疼吗?”迟熙言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容珩,蹙着眉,表情里满是揪心和担忧,也顾不上倾诉对象是谁了,对着容珩说道:“他状态不对劲。你看他打完一个球就盯着自己球拍望,他平时不会这样的,现在明显注意力没有完全放到比赛上,是不是球拍出什么问题了?”——“回球下网!很可惜啊,5-11,明子熠失掉第一局,以大比分0-1暂时落后。”——“嗯,他需要赶紧调整状态,找到比赛的感觉啊。关指导应该会给他一些鼓励和具体建议。”——“咦?明子熠是不是说他球拍手感不对?他的球拍怎么了?”现场收音把局间时明子熠与关致远的对话清晰地传播了出来。关致远一再强调要减少无谓失误,加强发球质量,接发的时候搓他一板摆回去,不要给他上手拧拉的机会,一定要把节奏控制住。而明子熠则在局间休息结束转身回赛场时小声嘀咕了一句,说球拍感觉不对,控不住球。——“好的!这个球菲恩发球,明子熠接发,摆了个质量很高的正手小三角的半出台球,这个球很难处理,菲恩为保上台拉了个高吊弧圈,但是弧线拉得很高,正中明子熠下怀,直接一板拍死!10-10,比分咬得非常紧,但无谓失误比第一局明显下降不少,看来明子熠是逐渐进入状态,手感有所回升了。”——“这是个好现象。我们的工作人员刚才去询问了一下明子熠的球拍的问题,得知在开赛前,明子熠被通知球拍检测不合格,需要更换备用球拍参加比赛。所以他现在用的球拍并不是他的主拍,可能上一局的不在状态也和临时换拍有关系。”——“球拍不合格?是厚度超标了吗?”——“是的,海绵和胶皮的厚度超过4mm了。可能胶水刷厚了吧。”——“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每一支球拍在发力的火候和弧度上都会有一些偏差,而且备用球板通常也不会太勤地更换胶皮,弹性也不会在最佳状态,这对于手感非常灵敏的运动员来说,会导致相当大的影响。除此之外,决赛临阵换拍,这对心理的影响也是难以估量的。希望明子熠能克服这些不利影响吧。”是那支球拍吗?迟熙言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不由自主地闭紧了眼睛,几乎不敢再看。他给的哪里是幸运之吻啊,迟熙言恍然发现,其实他带给明子熠的,从来都不曾是幸运。——“这一局开局打得有些乱啊,明显感觉明子熠有些急躁,上来就跟菲恩在反手位相持对拉,有点被菲恩带入节奏的样子。看来上一局14-16没能拿下,还是给明子熠带来不小的心理影响的。”——“发球自杀!明子熠真的需要稳一稳啊。啊,关指导叫了暂定了。这时候叫暂定还是很有必要的,明子熠是得缓一下了,照这么崩下去,第三局也危险,要是打成0-3,那这场比赛就很难打了。”“你特么打的什么玩意儿!满场跟人对拉?!还都特么人怎么舒服你怎么给!”关致远一边把拧开的水杯递给明子熠,一边劈头盖脸地训道,“你是给人喂球当陪练呢?!”明子熠头上盖着大毛巾,猛地灌了两口水,拧着眉头地顶回去:“控不住!这球板我特么就没法打!”“你特么弃权认输算了!没法打!”关致远快被他气死了,但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能跟着他一起头脑发热,“你跟他着他的节奏跑干什么?你脑子呢?他巴不得你这样,你还不带脑子跟他对轰!别老主动退台,你就跟他打变化打台内打前三板!也别跟我说什么球板没法用,第二局打得就很好,继续按这个思路来,没问题的。”关致远按着明子熠的肩膀,抓紧一分钟的暂停时间,尽可能地安抚他焦躁的情绪:“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