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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一根烟,点燃,并不吸,而是丢进了电梯井里,还在蠢蠢欲动的黑暗物质立刻消散殆尽,“最好别把人吓跑了。”第13章当天晚上乔远一度烧到了三十九度,中途忙着处理现场的乔夏只过来签了个字,就离开了病房,倒是精疲力尽的严玖睡在另一张空床上,半睡半醒地守了一夜。最后严玖是被哭笑不得的护士jiejie摇醒的。昨天还烧得晕厥过去的人已经穿好衣服,精神奕奕地站在他的床尾,一脸嫌弃:“睡得连换药都忘了,还守什么床。走,回去了。”严玖慌忙爬起来,脸红红地抹去嘴角的口水,抬头一看,喝,外头的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赶紧下床穿鞋子:“你身体好了吗?外头呢?”逆着光,让人看不清乔远的表情,只是他的声音似乎缓和了许多:“我身体比你想象的好,这种小病痛算什么。乔夏给我发了短信,让我们出院后就直接回家。这里的事你就别管了。”见严玖差点因为穿鞋太急而跌倒,乔远连忙扶住他,骂道:“这都能摔跤,你蠢不蠢!”那一瞬间的温和立刻被冲淡,严玖并没注意到,因为他才发现自己的脚因为一晚上睡姿不正确,麻得就像残废了一样。“啊啊啊……你,你慢点儿,别拉,嘶……疼。”少年龇牙咧嘴,不自觉就双手抓着乔远,依靠着他,慢慢地往前挪。乔远嘴里嫌弃着,却始终没有甩开他。两人半拖半拉地走出医院时,严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那栋住院楼。“这栋楼好像看得比昨天清晰了一些。”他说。乔远得意地挑了下唇角,似乎这完全归功于他大少爷的功劳。说是回家,当乔远打车时报出乔家的地址时,严玖立刻退后两步:“我自己回宿舍。”乔远拽着人就将他塞进了车子里。“我,我已经两天没换衣服了!”严玖悲愤而又微弱地抗议。“有新的。”“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回去。”少年鼓起自己最大的勇气来反抗。“有事。”“……还有什么事?”“啰嗦。”“可是我……噢噢噢嘤嘤嘤……”被触碰到麻xue而发出压抑的惨叫。一直沉默的司机手抖了抖,车晃了一下,还是回到了正常方向上。回到乔家,保姆果然拿出一套全新的衣物,包括内裤,直接将严玖送到了浴室。浴缸里已经装了大半缸的褐色的液体,保姆一边捞起缸底的柚子叶,一边说:“哎呀,这是后院摘的,一点都没有农药,这种驱邪消毒最好的啦,阿远少爷从小一去医院回来,就用这棵树的叶子洗澡,什么舒肤佳都没它有效呀,阿九啊,你试试水温怎么样,泡个十分钟就可以上来啦!”严玖不是本地人,这种夹杂着浓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话还是勉强听懂了意思。乔远的保姆年纪看起来也有五六十岁了,在这个家也不知道服务了多少年,似乎家里很少有客人,因而显得有些兴奋:“平时除了阿夏先生过来,这里都没什么人用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讲啊,我先去给阿远少爷洗衣服。他的衣服都不用洗衣机的……”巴拉巴拉的,从进门到出去,都一直没停过的絮絮叨叨,严玖抿着嘴,有些想笑,也不知道乔远这种人平时是怎么跟保姆相处的。洗完澡,身上全是清香的叶子味,穿着略显大的衣服,严玖刚走出客房,就看到楼下已经坐着乔夏和沈郁陶。窝坐在沙发里的乔远手里拿着一块用真空袋装着的发黑的神牌,看了半晌,才说:“不知道,没见过。”“你问问杨四。”乔夏手里还端着保姆给的冬瓜汤。这个家里最温暖的,也许就是保姆每次都会端上来的靓汤。“我不知道的事情,杨四未必能知道。”乔远冷笑,“或者你可以去找我那神隐的师父,这样之前的案子也都能破了。”他的调侃没让乔夏露出不满的表情,喝完冬瓜汤,才慢条斯理地抬头看向匆匆从楼上下来的严玖:“你住到他家来了?”乔远立刻皱眉:“我只是让他洗个澡,免得他把医院的霉气带回宿舍,半夜三更又引来一些奇怪的东西,又鬼哭神号地到处求救。”“……”他一定会。“那个……医院的……破案了吗?”严玖始终没法忘记男生被吸走前的表情,如果这事情没有结果,他估计这段时间都别想睡得踏实。“如果你能解开这个谜底。”乔夏晃了晃手中的神牌。我们在电梯井里只找到这个。但是可以确定一点,做这个阵法的人,就是把那些医疗事故或者其他非正常原因死亡的魂魄给吸到这里来,供养着这个神牌。这东西的材质有点像乌木,按道理来说是辟邪的,但这样炼化后,可能会有更可怕的效果……”“这东西,我好像见过。”少年搓着手指,有点不敢正视众人诧异的目光。“好像是……白无常手中的令牌。我以前被他敲过,记忆有点深……”“……”“白……无常?”乔远都有些不可思议了。严玖第一次向别人吐露自己跟地府使者关系好的秘密,有些不好意思,但又难掩一点点骄傲。这种“我也是认识人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在乔远面前多少不那么窝囊了。“小时候我偷偷跟踪过白无常,被他训斥过,那时候,他手上拿着的令牌就是这种木头。样子也差不多。我没问过是干嘛的,但好像他一亮起来,那些鬼都听话了……”“……”连乔夏的表情都玄妙起来。严玖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得意,但如果有尾巴,此刻他的尾巴一定摇得欢快。这叫什么!我也有狐假虎威的一天了吧?嘿,我上面也是有人的!可他的得意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变得像是防备,又像是怀疑。严玖从小就会察言观色,他们的神情一变他就立刻觉察到了,得意变成了慌乱,他连忙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跟他们不是一路的。小时候,小时候我们村里,白无常老是来,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后来,后来是我跟踪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他们说要带我走,我外婆呵斥了他们,我才认得他们的。我跟他们关系也不是多好,顶多就是认得。”嘤嘤嘤,他们的脸色怎么还那么难看,我是抱错大腿了么?乔远从沙发上起来,出其不意地抓住他的右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动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