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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狡黠的笑容。他立刻摇头。“乔大少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厉响继续一语惊人。严玖瞪大了眼,满脸通红,想要否认,但对方比自己开口更快:“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的表情根本掩饰不了,老师其实你真的该更自信点。乔大少是什么类型的人,我们这些富二代早就听说过了,哪个不是觉得他高冷难搞的?你居然能让他这么护着你,说明你也很厉害。”严玖还是想摇头。要命,这种事情连一个学生都看出来了,以后他俩还怎么隐瞒?“老师你别怕,乔大少毕竟是乔大少,他要真的喜欢你,就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厉响用笔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神里带着羡慕,“他是修道人啊,才不会像其他有钱人那样不三不四。他的喜欢,一定是一心一意的。”已经面红耳赤的老师盯着自己的学生,半天才挤出两个字:“谢谢。”胆小,怯懦,这些烙印在他身上的标签还未洗掉,他的不自信让他所有的努力都变得不明显。他甚至不知道乔远会喜欢自己哪里。但是他真的懦弱到需要别人来证明乔远真的非常喜欢自己吗?因为诸多原因,如今道教在这个孕育他的国家被挤到了边缘。超度亡魂时你很难再看到摆坛做法的道长,取而代之的是敲着木鱼的和尚。香火旺盛的寺庙一座接一座地拔地而起,一辆辆豪车会在里面停上整夜,有钱人大把大把地进贡着自己的香油钱,只为了在功德碑上添加自己的名字。相较之下,道观越来越少,仅存的几个大观也比几百年前的鼎盛时期衰落了许多。但奇怪的是,游走于民间的各种术士、天师、堪舆学家却越来越多。比起道士们迫于种种原因对鬼怪之事缄口不言,他们更像是民间诞生的超人,单枪匹马地去击破那些一直与人间共存的暗黑魔物。有人将他们斥之为骗子,有人对他们毕恭毕敬,但在科学发达到似乎无所不能的时候,这个世界是否存在,已经成了越来越唯心主义的辩题。但在历史更悠久的城市里,这些修道者数量正在慢慢壮大。作为G城历史最悠久的天师家族,方家见证了这个变化。在最凋敝的时候,方家只有十人在主宅里生活,后山的草疯长,差点一度被农民烧去做为农田开垦。到了现在,他们的族长出入全是进口豪车,方家弟子遍布全国各地,他们的下一代天师中甚至有人准备从政。作为下一代族长的引路人,方未里可以说是生在了好时代。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一跃成为这一辈中最受瞩目的人物,换做谁都容易在万千宠爱中被惯坏。但幸好这个才十三岁的男孩并没有丢掉自己的理智,在方天晴的指导下,他仍旧扎扎实实地学习,努力地成为可以匹配下一代族长的优秀引路人。他的勤奋与方天晴的教导有关,但谁也不知道,更是因为他心里的一颗刺,让他从不敢傲慢松懈。而这个刺,总是那样漫不经心地出现在他面前。只不过是和方天晴去应酬,这都能在同一个餐厅遇到和乔远吃饭的严玖。方天晴在包房里吃饭并不知道,只有出来拿东西的方未里看到了这俩人。方未里站着看了一会,等严玖起来要上厕所的时候,悄悄跟了过去。被堵在厕所里的青年惊讶地俯视着这个比自己还要矮一个头的男孩,看着他冷笑着对自己说“喂,你现在就像个被大少爷包养的兔子”。如果这话是年长的人对他说,严玖也许还会有点难过,但眼前这个孩子不但趾高气扬,还比自己小了大半轮,凭什么这样指责自己?况且,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没有一点底气的胆小鬼。以为自己能像从前一样给对方添堵的男孩得意洋洋地转身就要出去,却被人拎住了领子。“你干嘛!”他气急败坏地想要打开严玖的手,对方却在他碰到自己前主动松开。挣扎过度的方未里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小便池旁。气得脸蛋充血的男孩刚站稳,就听严玖幸灾乐祸地大笑出来。本想喷点垃圾话反讽回去,但这样的情势已经不需要自己再废话什么,严玖见好就收,以占据了上风的姿态笑着走出厕所。等方未里出来,就看到乔远和严玖坐在一起,笑嘻嘻地看向自己。本就把对方是做眼中钉的男孩此刻更是建起了势不两立的信念。“你看,我报复回去了。”严玖对乔远说。“嗯,这还差不多。”乔远看他狐假虎威的模样,唇角轻佻,伸手就去掐他的脸颊。他就喜欢这家伙被自己调教得越来越可口的样子。这样的严玖,浑身上下都打满了“乔远专属”的标签,多好。同样是世家出身,张芮遥的家族背景显然更加国际范。张家作为最根正苗红的天师家族,张芮遥即便是旁系家族的后代,也足够保证他在这个行当里有一定地位。更何况自从他打入香港电视圈后,这出场价更是水涨船高。作为一个喝过洋墨水的基佬,张芮遥这张脸和身家足够他在圈子里随便挑,也不知道他搭错哪根筋,偏偏就看上了最难搞的乔大少。尤其是他在某个高端宴会上看到一身西装笔挺的乔大少那禁欲意味十足的侧脸后,夜里春梦的对象都变了张脸。如果只是难搞就算了,那家伙还有个交往的对象!张芮遥单手撑着下巴,在主持人跟嘉宾聊到恋爱运的时候,忍不住走了会神。“张天师,您觉得如果暗恋有对象的人,到底要不要说出来呢?”主持人终于把话题往他身上带。已经相当适应电视节奏的帅哥天师用一抹微笑掩饰住自己走神后的停顿,慢慢开口:“我觉得,该看这个人是不是值得更好的对象。如果他现在交往的那个人不如我,为什么我不去争取呢?真正喜欢他的话,就该让他更幸福,而不是苟且于目前短暂的小日子。”主持人立刻兴奋地八卦起来:“张天师是在说自己吗?”“嗯,是为我自己,也是为所有观众,我觉得我们不该总是让自己的感情太内敛,适度地释放出来,才能让悲观情绪熄灭在萌芽之中。”他的笑意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情绪,让对着手机屏幕看视频回放的严玖愣了好一会。“在看什么?”难得放假,跑到他家打游戏的乔大少趁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