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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那么笃定,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心里的自己听。我和顾云城之间,早就充满了裂痕。只是他不在意,我装作不在意而已。这如履薄冰的关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分崩离晰。但,这一切不该是周玲指出。我宁愿是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也不想是她。周玲慢慢收起笑,又问了一遍:“不后悔?”我点点头。周玲垂下眼,轻声唤:“顾宁。”我看向她。周玲扬起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温声道:“这样啊,那我先走了,拜拜。”说完转身离开。她的身影刚消失在转角,我立马背靠墙壁。骤然受惊后有些乏力,我狠狠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开始喘气。刚才太紧张,我连呼吸都忘了几次。刚才周玲临走前笑的我浑身发毛,心里有种直觉,不久后将会迎来一场暴风雨。但现在我想不了那么多,满脑子都是那些照片。我想不通她怎么会有那些照片,却直觉害怕。我恍惚间想起,好像曾经有事被她当成把柄。因而被折腾了五年。那么这次呢,她又想出什么游戏了。我不敢细想,睁开眼看着对面的墙壁发呆。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蒋雯坐在床上,江从明拉着她的说话。蒋雯时不时笑一下,她一笑江从明也笑。我猜大概是在讲笑话逗蒋雯开心,听说女人怀孕的时候比平时敏感脆弱,我想蒋雯也不例外吧。最近她脾气可比以前差多了,我都经常无辜被波及。也不知道江从明是怎么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果然高手在民间。想着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突然一阵心烦。毫无原由的心烦让我有些莫名的焦燥,转身离开原地。..那天天很蓝,前几天刚下过雨,空气清新。我正在教室里和顾云城说话。他趴在课桌上,一边说着笑话一边对着我挤眉弄眼。我屈起一条腿,脚踩在凳子架上,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蒋雯就在我哈哈大笑的时候冲了进来。她穿着宽大的套头衫,直接奔到我身边。我刚开口说了一个“雯”字就噤了声。蒋雯红着双眼,一脸憔悴。头发也乱乱的,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我皱眉:“你这是怎么了?”蒋雯抓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她开口:“小宁…你…你有没有看到…看到江从明?”声音嘶哑难听,完全不像她平时婉转轻快的语调。我愣了愣,张口就道:“他不是整天和你腻在一起么,你怎么……”你怎么还跑来问我。下半句话我没说出来。因为蒋雯突然软倒下去。我急忙扶住她,手掌与她胳膊上的皮肤接触,才惊觉她身上热度灼人,脸色也红的不正常。顾云城伸手试了试她额头,对一脸怔愣的我道:“她发烧了。”我被他的声音猛然惊醒,喃喃:“这是…病了?”顾云城点点头。我收紧双臂,抱着蒋雯往外走。顾云城在身后遥遥问:“顾宁,你去哪?”我道:“帮我请个假,我送雯雯去医院。”出了校门打车去医院,路上我一直庆幸学校管的不严,否则蒋雯的事就要曝光了。女孩子家最重要的是什么?名节。未婚怀孕真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是她还这么小。到了医院挂了急诊,看着蒋雯被推进急诊室,我拼命告诉自己:没事儿,没事儿。红灯暗下,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问:“你是病人家属吗?”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然后又问:“情况怎么样?”医生道:“你是问大人还是孩子?”我忙道:“大人。”医生接过一边护士递过来的毛巾,笑道:“大人没什么事,右腿的伤口已经缝好了,养个几天就能下床了。”我安下心来。没事就好。“不过病人体质弱,又受寒发了烧,对孩子的发育可能有点影响,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医生说完就走了。我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他见我承认自己是家属,八成以为我是蒋雯的男友或丈夫了。其实我当时只是想到我一直被她当弟弟一样照顾罢了。蒋雯被护士推进病房,我跟在后面。她躺在白色的床单上,一张脸白的几乎与床单同色。我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她瘦了。短短几天没见,她原本rourou的脸颊明显凹了下去。下巴变尖,连眼窝也陷了下去。我茫然的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猛然想起什么,摸出手机就翻开通讯录打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筒里传来冰冷机械的女声,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江从明”三个字,心往下沉了沉。打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回答我的永远是毫无温度的机械女声。我转头看着床上静静睡着的蒋雯,忽然就慌乱了起来。几乎是狼狈的离开了她的病房,我在街上漫无目地的走着。一路上想了很多,我却宁愿是自己想多了。几天前她的笑脸仿佛还历历在目,现在她却一脸憔悴的倒在我面前。这反差太过强烈,我有些不能接受。连我都不能接受,更何况是当事人。我不敢想下去,靠着路边的灯柱看了会儿漆黑的天空。夜幕初上,华灯闪烁。我揣着一脑袋乱七八糟的念头的往回走,路上给蒋雯买了点蛋糕和小点心。回到医院推开房门,发现蒋雯已经醒了。听到推门声,她转头望向门口。看到是我,她微微笑了笑,又转回头望着窗外。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我还是从她脸上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失望。我走过去将东西放在桌上,道:“我买了你喜欢的那家店的蛋糕和一些小点心,吃一点吧。”蒋雯没动。我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伸手拉过她放在被子外的手,一边揉她用力绷紧的手指,一边温声道:“都是要做mama的人了,不能再任性了。”蒋雯僵硬的身形陡然软了下来,向后靠在我身上。我继续给她揉手指,什么话也没说。好半晌,蒋雯才轻声唤:“顾宁。”我轻声道:“嗯,我在。”蒋雯抖了抖,哑着嗓子颤声道:“江从明不见了。”我不敢多说,附合着“嗯”了一声。蒋雯絮絮道:“我整整一天没见到他,担心他出事,急的不行。找了两天,没在小区周围发现警察与流言,我放下了心,心里想他没事就好。然后我回学校到他班级找,可我一个人一个人的问过去,大家都说最近没看见他,我的心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