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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齐没有咱们不能惹的,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吗?”“啊?知道了。”荀宇咬着筷子点头,虽然他父王这话听起来欠揍,却莫名有点爽呢。魏王叹口气,摸摸他的脑袋,“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什么都比不上命重要。”荀宇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做饵引开熊瞎子的事情,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想不出别的办法,总不能丢下他们自己跑吧。不过魏王能这么说,荀宇很感动,“嗯,宇儿知道了,父王。”说罢将跟前的枸杞鸽子汤推到他面前,“这汤味道很好,父王尝尝。”魏王一惯不喜欢喝这些汤汤水水,听荀宇这么说,就尝了一口,竟是出乎意料的美味,赞道,“味道不错,你也多喝些。”荀宇笑笑,拿起筷子,别扭地握住,他是半个左撇子,只吃饭的时候用左手,现在左手受伤,用右手很是不习惯。“吧嗒——”夹了好几回,好不容易夹到嘴边的山药“吧唧”掉到桌上,荀宇有些丧气地放下筷子,算了,他还是继续喝粥吧。魏王难得见他这么孩子气,把剔好的鱼rou夹到他嘴边,“来,父王喂你。”荀宇下意识的朝后仰,魏王的手悬在半空不动,他只好硬着头皮吞下,看到魏王还要再来,连忙道,“不,不用麻烦父王了,让苏禾来伺候吧。”说完荀宇才发现苏禾不在这里,要是以前他早就扑上来哭哭啼啼了,“苏禾呢?”昕月正要开口,魏王便道,“你那小厮冒雨找了你一晚上,又照顾了你一天,累倒了。”荀宇有些担心,推开凳子,“我去看看。”魏王不悦,将芋圆送到他嘴边,“先吃饭。”“嗯。”荀宇坐下来,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张口咬住芋圆,“啊~”魏王收回手,担心道,“怎么了?”荀宇“嘶溜”一声,眼泪汪汪的,嘴里还包着吃的,含糊道,“筷子磕到牙了。”“我看。”魏王掰开他的手,抬起他的下巴,“张开嘴。”“啊——”荀宇想捂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啊”一声,难道是掉坑里把脑子摔坏了。魏王轻笑,“乖。”他摸摸荀宇门前的两颗大板牙,果然活了,“宇儿过年十二了,也该换牙了。”“啊?”荀宇惊吓,想起七八岁换牙的时候,吃饭费劲,说话漏风,他舅舅还一个劲儿的在旁边笑,他自己又忍不住舔牙床,最后小米牙变成了大板牙,整个一人间惨剧。魏王以为他不知道,“没事儿,换了牙就能啃骨头了,是好事。”荀宇一听就知道他是在瞎掰,我没换牙也啃骨头呀。一段小插曲过后,魏王继续投喂,荀宇小心翼翼的吃下去,尽量避开门牙,时间久了脖子嘴巴都是酸疼。魏王也伸手伸的烦了,直接将人抱到自己腿上,荀宇扭着屁/股想坐回去,被他一句“这样方便”说服了,乖乖坐在他怀里。他父王可真高啊,荀宇抬起头,头顶都抵不住他的下巴,他额角有一道疤,看起来很旧了,不像是战场上留下的,他的眼睛很有神,不笑的时候特别威严,一笑起来却很温暖,这就是他的父亲吗?“在想什么?”魏王见他盯着自己,眼神游离,好奇道。“唔——在想父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荀宇没想到自己把话说出来了,愣愣地看着魏王,他确实很好奇。“呃。”魏王被问住了,“因为我,父王——”接荀宇回来,毫无疑问是为了制衡后院。可为什么要对人这么好——好到连他自己都相信是真的,魏王不明白。他只是喜欢和荀宇待在一起的感觉,不用面对长篇累牍,也不用和大臣虚与委蛇,更不用应付那些女人。总之,十分轻松,好像这偌大的王府,只有西院这一角能让他松口气。魏王看着荀宇清澈的眼睛,突然有些难受,也许他不该把这个孩子卷进来,这皇城的肮脏终有一天会毁掉他,就像当初毁了自己一样。这样的感觉一闪而逝,快得魏王以为是错觉,他收拾好心情,揉揉小孩儿的发璇儿,“因为你是父王的儿子呀。”“这样啊。”只因为我是您的孩子吗,荀宇失望,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怏怏地点头。接下来,一人默默的喂,一人默默的吃,倒也无话。魏王刚放下筷子,荀宇就开始打哈欠,只是记挂着苏禾,死撑着眼皮。“去睡吧,明天去看也不迟。”魏王琢磨着要不要给他换一个下人,这个苏禾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好吧。”荀宇又是一个哈欠,眼角挤出点点泪花,“丑时都过了,父王明早还要上朝,不如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也好。”魏王刚说完,就见荀宇已经趴在床上了,脸朝下,脚搭在床沿上。无奈地替他脱去鞋子,盖好被子,自己也合衣躺进去,半晌没有睡意。“唔。”荀宇睡得冷了,嘟囔一声,卷着被子滚进他怀里,脑袋枕在他胳膊上埋进他颈窝,手脚也不老实的缠上来。魏王怕压到他的伤口,小心地将手移开,荀宇不乐意地咬了他一口,“糖葫芦。”觉得硬邦邦的,还委屈道,“不好吃。”“……”魏王失笑,“果然是个孩子啊。”“……”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第26章二十六只小傻瓜四年后。“阿宇,阿宇,你好了没?”闻道远扒着门框,脑袋探进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风,恨不得能穿过去,只可惜什么都看不到,他遗憾的拍拍门框,嘟囔道,“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荀宇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闻言笑道。他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出了燕北向那档子事儿,他对男人之间的亲近就分外敏感。即便知道闻道远对他不可能有那种心思,荀宇还是下意识保持了距离,偏偏他还总是往自己跟前凑,也是无奈。“看阿宇你好看呗。”闻道远走过去拉起他的手,仔细打量一会儿,轻抚上他的脸,捏着嗓子唱道,“美人儿这般好看,可愿与我为妻,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出息。”荀宇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这色胚的脑子里除了美人就没别的东西了,死性不改。闻道远委屈地摸着被拍的手背,“阿宇你真狠心,都抽红了。”“很疼?”荀宇斜他一眼。“疼。”闻道远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把手伸到他面前,“要子规吹吹才好。”都快弱冠了还这么幼稚,简直不忍直视,荀宇忍不住又一巴掌下去,“活该。”闻道远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