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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捐赠金额足够之后,还可获得荣誉爵位,而爵位的高低更是随着捐赠款项的增多而上升。不说前者可以让向来有着官商勾结传统的中国商人获得多少便利,就是后面这项,就足以使让那些出不了才子又拼命想赢得官面荣誉的商人们疯狂了。至于最后一项福利救济,涉及大淼此时的国情,这项制度必然不可能像前世西方那般全民福利的完善,甚至连前世的中国都不如,它暂时只针对部分地区贫困人口中只生育一个孩子的家庭开放,也就是说,如果一对夫妻只有一个或两个孩子还无法保障生活的话,国家将承担孩子的最低抚养和教育费用。此举在缓解阶级矛盾之余,无疑大步促进了关于少生优育的推广。由于玄澈也不能肯定这种措施是否得当,所以暂时只在部分人口多而贫困的地区开展,比如辽阳。说起来,辽阳几乎成了大淼的改革试验田,但不得不说,这里的很多问题在全国都极具代表性,比如人口问题,比如腐败问题,比如旱涝问题。再说已经展开两年多的两湖和珠崖发展计划,两湖流域在玄泠的领导下已经步入正轨,正处于高速发展阶段,去年粮食大丰收,为攻打高句丽和雄单奠定了坚实的后勤基础,今年将返还去年多征收的战争梁,两湖的农民欢欣鼓舞,种植热情高涨,预计今年有望再创佳绩。而与此同时到来的还有另一个好消息:二月的时候玄泠的第三个孩子也出生了。玄泠前两个孩子都是男孩,这回终于来了个女孩,全家都宝贝得不得了。一向性子内敛的玄泠也忍不住多次来信和哥哥说起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弄得玄澈都有些嫉妒了。他虽然已经有了恪儿,不过偌大的皇宫只有三个人一起吃饭的感觉确实有些凄凉,更何况有时候他也不免会希望能和玄沐羽有一个孩子,只是考虑到他们之间的上下关系,那么怀孕的那个……每次玄澈想到这里都会寒毛倒耸,彻底打消这个恐怖且不切实际的念头。国事一派安泰的时候,玄恪却让玄澈有些烦恼。他们见面的互动往往充满了挑战性——某日玄恪满脸期待地问:“父皇,今天大臣又让您纳妃是吗?”玄澈说:“是。不过父皇拒绝了。”玄恪沉了脸。过两日。玄恪抱了一堆的画卷放到玄澈面前,拉着玄澈直说:“父皇,你看,你看!”玄恪虽然各方面天分都很高,但对绘画并没有太多兴趣。玄澈有些莫名,打开一看,竟是一幅又一幅的美女图。玄恪在一旁嚷嚷:“父皇,有没有你喜欢的?我去给你说媒!”“……”玄澈面无表情地招来森耶将所有的画卷清理出去。玄恪黑着脸一声不吭地跑了。又过两日。玄恪拉了一个漂亮的男孩来到玄澈面前,说:“父皇,他漂亮吗?”玄澈看了一眼,只说:“我不喜欢男人。”玄恪不悦道:“那皇爷爷算什么?”玄澈本来已经回到奏章上的目光重新投向那漂亮男孩,只是这回锐利非常。那男孩显然也知道自己似乎听到不该听的事情了,颤抖着跪在地上求饶。玄澈漠然地挥挥手,森耶叫来了太监将男孩拖走,很快那漂亮男孩的声音就消失不见。玄恪脸色大变。顿了顿,玄澈说:“我不喜欢男人,但如果是你皇爷爷,就算他是石头我也会爱。”可想而知玄恪的脸色又多难看。这些事一度让两父子的关系十分僵硬,玄澈烦闷,玄恪心情也不好。太学院里,太子不好好练武却趴在草坪上发呆,精致的小脸笑颜不再,呆滞的眼神让人看得有些心疼。傅云是傅清川的三子,比玄恪大了四岁,对这个尊贵又可爱的弟弟呵护有加,现在看到玄恪闷闷不乐有些担心,上前关切地问:“小恪,你怎么了?”说起来这个傅云颇有乃父当年的风范,对太子都是没大没小的称呼。玄恪抬抬眼,情绪低落地说:“父皇……讨厌他!”“这话怎么能乱说?!”傅云虽然没大没小但对皇帝还是无比尊重的,连忙喝止了玄恪的胡言乱语,却看玄恪眼神黯了黯,那脸色更加沉闷。傅云心中不忍,又问:“你不是最崇拜陛下的吗?怎么突然讨厌了?”“他……”玄恪话到口边又吞了下去,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还是知道的。玄恪别扭地咬着牙,半天才蹦出下面的话:“我想让他纳妃,可是他不肯!”傅云更加惊奇:“陛下和馨德皇后(云昭死后加上的谥号)恩爱非常是天下人人皆知的,就算皇后死了陛下还是一如既往保持独身,你怎么会突然想让陛下纳妃?前段时间大臣们提议被拒的时候你不是还叫好吗?”玄恪气急败坏道:“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那时候和现在怎么能一样!他根本就……反正你不知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就是要让他纳妃,女妃男妃都可以,总之就是要纳妃!”傅云被吓到了,怔怔地看着玄恪好半天,才磕磕碰碰地问:“小恪是怕陛下寂寞吗?”“是,我怕他寂寞,我要他纳妃!”玄恪胡乱应着,真正的理由不能说出来,其它什么理由就都无所谓了。傅云笑道:“那你去和陛下说啊,在这儿发闷有什么用?”玄恪一听立刻焉了,挫败地说:“你以为我没有说过吗?”玄恪就将这段时间来和玄澈的“交手”说了一通,自然其中不该说的都隐去了,只着重说了玄澈的态度。玄恪说完了,又说:“能想得我都想了,可是父皇就是不肯纳妃!”傅云认真地想了想,斟酌着词句说:“小恪,我觉得你的手段会不会太……激烈了?”“激烈?”玄恪不解地睁着眼睛。又是片刻的沉吟,傅云开口道:“陛下没有纳妃的意思,你这样做他自然不会答应。但是陛下是最疼你的,你何不用哀兵之计呢?”“哀兵之计?”玄恪眨眨眼睛,听着傅云缓缓道来,漂亮的眼睛只能放出炙热的光芒,看来玄澈又要面对玄恪的挑战了。晚上,玄澈沐浴之后准备上床,他并非每天都和玄沐羽一起睡,因为他身体不好,所以房事都很节制,而两个人一起睡太容易擦枪走火了。玄澈刚刚上床,就听到外面森耶通传太子来了。玄澈有些奇怪,这孩子一般在入夜之后都是早早就睡了,就算没睡也很少跑出东宫,这两日因为背德之事玄澈和孩子的关系也有些僵硬,玄恪这时候的到来实在很突兀。但玄澈还是喜爱孩子,没多想,就让玄恪进来了。玄澈将玄恪招至床边,依然很温柔地笑问道:“怎么了?恪儿有什么事?”玄恪垂着脑袋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