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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急声道:“你仔细看那些马!蒙马眼睛是鼓的,肚子紧实,额头要向外凸,而平原马则没有这些特点!对面的马腿短、肚扁、前额平,怎么也不能是不是秦人轻骑的马匹!”参将向前探出身子,这么一看的确吓了一跳,对面所谓的秦人轻骑竟然没有一匹壮年蒙马,一溜的不是平原马,就是垂着肚皮的老弱病残:“将军现在怎么办?”陈千里收紧马缰,扬鞭便往回奔:“撤退!请求王爷立即撤回奇袭的军队!”快马加鞭地往回赶,只可惜刚行到半路就看见冯锐部队来的传讯兵。什么将带出什么兵,冯锐自视甚高,连他手下的小兵也觉得自己比“畏战”的老头们要了不起。小兵见了陈千里不敢意外,反而有些洋洋得意道:“我家将军说了所谓奇袭,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怕等陈老将军佯攻误了战机,我家将军率领军队已经去了!他让我在此通知您一声,免得您回去不好与王爷交代。”焦急烧成一把大火,燃得人浑身冒汗。陈千里挥手一记马鞭便把传信的小兵抽到了地上,铁青着脸,发乌的双唇微微颤抖,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成任务。。。☆、第五十三章献计秦羽战场经验虽不足,但也能干明显感受到其中诡异。素以作战顽强的齐军竟然一冲就散,然后自动从中分成两半,后撤的不见溃退之狼狈,包围的不见也一点惊慌失措,相比于他们的奇袭,倒更像是落进了对手的大网里。然而事已至此便容不得秦羽再多加犹豫,像是扎口袋的绳索,秦羽率了一千骑兵紧紧扼守住被围齐军的退路。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早早埋伏在周围的冯锐军队清楚地观察到点着火把的齐军先锋正在一股脑地往前突围。眼见人被驱赶到他的口袋阵里面,令旗一换两万兵马从掩体冲出来发动进攻。原本略显松散的齐军队伍在受到攻击后迅速回缩,进退有序宛如一只铁拳,让数倍于自己的楚军“咬”哪儿都啃出一嘴血。奇袭能够以少胜多,其中精髓便在于快、猛,原想着以较少的兵力一步步消耗对方的有生力量,可如今却像是一脚踏进泥潭,不但没收到预期的效果反把自己拉进去了。再拖下去十万齐军围过来就彻底没戏了,冯锐气得七窍生烟,把骨节捏的“咔吧”直响。“报!”传讯的小兵一面快马向冯锐飞奔而来,一面大声喊道:“将军!后边有几百骑兵赶过来了!”冯锐闻言长舒口气,也没多想便朝着周围人道:“陈将军来支援了!”后面有了支援,众人更加没有顾虑,作为压底的队伍也一拍马屁股也挥刀杀进了阵中。两方正杀到眼红,忽听后面大乱,冯锐本能地暗叹一句不好,慌忙回头。前来的哪里是陈千里的援军,打头阵的男人赤*身上阵、面容狰狞,分明是“一代杀神”裴诚万!楚军被后面的区区百人冲乱了阵脚,团团包围的口袋阵被人生生在底下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军心一乱,战斗力明显下降,就算是在人数上占优势也改变不了颓败的局势。围在中间做诱饵的周同终于可以放手一搏了,他大喝一声:“兄弟随我来!”然后双腿夹紧马腹,挥起板刀带头放开杀敌。一瞬间,局势明显向着齐军倾斜。“没用的老东西!十倍于人的力量都拦不住吗?”冯锐此时不怨自己思虑不周,反而张口大骂陈千里无能,勒马在原地兜了一圈,挥手道:“分两队后撤!”副将杀得一身是血,收紧缰绳急声问道:“秦将军又该如何?他的队伍还夹在中间。”“这是齐人‘中间开花’的计谋”,冯锐为人虽傲慢轻敌,但军事指挥的才能还是要肯定得。他面上丝毫不显现慌乱,一边从容地指挥众人阻挡裴诚万的轻骑兵,一边竖眉怒道:“他们要从中间彻底消灭我们!陈千里一退,王爷就有危险,必须马上组织人回防!将士成名于白骨,必将身死于沙场。秦将军如何也只能靠他自己了!”这边几个时辰前信誓旦旦的人开始且战且退,那边陈千里正带着他三千骑兵拼命往楚王所在的主营赶。不远处的主战场已经是杀生震天,而楚王爷却似乎毫不知情。檀香一缕一缕的散在房间里,熏得木头都带上了清香,苏莞烟衣服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脸上藏着浅浅的潮红,素白的双手慢慢研磨。韩辛辰却是难得表情严肃,摊开宣纸认真地写着:“潞州自古产娇郎,春花弱柳排成行。纵有鸳鸳三两对,也是野鸭配色狼。面上清白里子黄,莹润白露暗xue藏。擎天一柱情意满,可惜佳人不让强。”末了笔尖一勾画了只四脚朝天、眯着眼媚态百出的小狐狸。真当是yin的一手好湿!苏莞烟低头看了眼他的“墨宝”,眼睛一挑笑道:“王爷,您就打算把这个赏赐给我啊?!”“怎么了?有字有画一般人想要还要不来呢!”韩辛辰朝着未干的墨迹吹吹,嘴角一咧笑了起来:“此诗一气呵成,字有风骨,画也传韵。本王甚是喜欢,你回去就把它表表挂在东阁吧!”苏莞烟把墨条放下,环起手,扁扁嘴道:“我站这里给您磨了半天墨,您就拿这么个玩意儿折辱我?”“本王把衣服都脱了,你就一脚把我从床上踹下去?”韩辛辰放下手里的宣纸,微微抬起下巴,垂眸看着苏莞烟道:“晚饭时,满口同意的是你,临阵反悔的也是你。苏公子,你当本王好玩儿是不是?明明是你先动粗,我没有治你的罪,反过来还好心好意的给你又写诗又画画,你倒是还不愿意了?”这家伙说话一点也不含蓄,苏莞烟脸烧得更红,吞吞吐吐半天才硬撑着一口气道:“大敌在前,王爷不该如此。总之,这事先放一放回去再说吧!”苏公子力气不小,方才床上缠斗半天也不过咸猪手的几下,实在没沾上什么实际性的便宜。好歹没有断然拒绝,韩辛辰一听有戏,嬉皮笑脸凑上去打算讨个亲亲来平复一下波涛起伏的内心,只可惜话还没有出口,大门就被人猛地撞开了。陈千里老头子扑进门里一个踉跄,脚下稳住才看见韩辛辰的脸黑得能拧出两桶墨汁,喉咙动动,局促道:“王爷,咱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冯锐和秦羽被包围,您率大军赶快退过辛强河吧!”“他怎么会知道咱们的计划?!”韩辛辰一整衣襟,荡漾在脸上的湿*笑退得无影无踪,蹙起眉头喃喃道:“难不成有细作?”被他一提,苏莞烟后背生出一层冷汗,小步走到韩辛辰身后,推推他,低声道:“王爷,局势有变,过河要紧。”陈千里急忙向前两步,一拱手大声道:“苏公子所言极是,现在的确不是找细作的时候!齐军近十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