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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温和的笑了,站起身帮他解开龙袍,脱去靴子,松开发结,铺好床铺。侍候他躺下后,自己也随后掀被躺了进来。一等他躺下,彖立刻又把双手揣进对方怀中暖着。男子伸手把他整个上半身搂进怀中,用棉被为他裹好,拥着他缓缓闭上眼睛。「唐池。」「陛下,什么事?」「你说你是孤儿,是你师父把你带大的,你一点不记得你原来家中部有些什么人了么?」闻着他好闻的清香,枕着他厚实的胸膛,舒服的眼皮直打架。一阵寂静后,男子那独特的温厚语声温柔的响起,「我那时已经能记得一些事了。有些事情就算我想忘也忘不了,更何况我不愿意忘记他。」「我……其实,我还有一个……弟弟,我离开他时,他还很小很小,只有一点点大。他刚学会走路,就喜欢跟在我后面一摇一摆地跟着,常常把大人吓个半死。」「呵呵,我好……喜欢他,他跟你一样,不喜欢苦的东西,有时候被其它家的大小孩欺负,吃了苦苦的东西,回来就会赖在我怀里哭得稀哩哗啦,晚上他只肯跟我睡……」男子忽然停住了回忆,抚摸他头颈的手有点颤抖,彖在朦胧中这样感觉到。「皇上,皇上……」尖细的声音。「皇上,太医让奴才每三个时辰叫您一次,这是药汁,请让奴才侍候您。」随行宦官说着,小心垫高皇帝的头部方便他喝药。彖不情不愿的睁开双眼,张开唇吃力的说道:「去把……唐池,叫……来。」随行宦官愣住,「皇上,唐大人……唐大人他……这个,皇上……」「……滚!」侧过头。「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宦官连声退下,急忙去叫封太医。唉,皇上都已经伤胡涂了,还不肯吃药,这可怎么办!池,你又叫这帮太监来侍候朕!你今天又跑出宫去了么?回来如果你再敢喝得那么醉醺醺,看朕不把你丢进池塘里!时间一点点流走,盛凛帝的健康状态也越来越差,刚开始的几天还有时会睁开眼睛,到了后来,已经是昏昏沉沉,满嘴胡言乱语。封太医不敢再离开皇帝身边,日夜守候在皇帝营帐中,随时注意着他身体上的变化,唐池!朕恨你!恨你知不知道!吼叫着,抽出身上的镶玉腰带,劈头盖脸的朝脚边缩成一团的男子抽去!为什么要骗朕!为什么!为什么让朕相信上了你,才让朕知道你是在骗朕!一脚踢过去,狠狠踢进对方的小腹中。看着男子痛苦的蜷起身体,听他发出闷闷的呻吟。丢掉手中腰带,拖起男子就往床上拉。你不是要和朕睡吗?你不是明知朕是你什么人还要和朕睡吗!好!如你所愿!你要是敢给朕哭出一声来……饶了我,彖彖,饶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彖彖,咯咯,我找到你啰!咯咯!不要啦!不算,这次不算!重来!彖彖,彖彖,你看,皇上的袍子上有个蛾子……噗!咯咯!俩小人儿躲在假山后掩嘴偷笑。陛下,今日黄老呈上的折子,臣认为言之有理……陛下,天色不早了,早点安歇吧。你知道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么?你知道故事中谁最爱牛郎?……是,牠是畜牲……牠知道自己是畜牲,知道自己配不上牛郎……知道牛郎永远都不可能会爱上牠…………工具么?……只是一件工具么?呵呵……为什么会这么痛……明明已经没有了……为什么还会这么痛痛……呵呵……池,池,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走,回来,回来我身边,求你……盛凛帝到了最危险的地步,他开始发高烧,滴水不能进。Chapter 4五个月前,在神鬼手门下学医的重生,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途径。临出门前,以为已经睡着的师父就坐在门口的石桌边等着他。重生想要和师父解释什么,却见师父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递给他。「这是师父作为神鬼手行走江湖时所使用的人皮面具,借给你,也许你会用得着。况且以你的医术,就算还没有为师的经验,但你配药炼丹的技术却只比师父强不比师父弱。相信你也不会辱没了我这糟老头子的招牌。」「去吧,路上小心?师父等你回来。」简简单单的交代,却渗透了怎样一种深情。重生不再多话,接过人皮面具,跪在地上扎扎实实地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没想到走走停停、犹犹豫豫一个月后,却听到周家被灭、那人再次御驾亲征的消息。怎么办,就此回头么?叮是……挣扎许久,结果一挣扎就是三个月,眼看战事久不结束,加上胸中莫名的躁乱,还是忍不住,决定暂时不回去,转到战场探勘。不知他现在怎样了,身边可有贴心人,有小心饮食注意冷暖么,战场上那么危险,会不会受了伤,重不重……算算路程,大约紧赶慢赶还需要个十五天左右才能到达西流国首都,观天色已经不早,重生决定今夜暂时在这小城中落脚。张良守?他不是他的近卫么?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 匆匆忙忙。他胸前插的是……重生凝神望去。十万火急令!难道!不顾一切,他张口喊道:「张大人!」离彖受伤已经过了十四日,封太医也到了焦头烂额支持不下去的程度。当他看到张良守带着师兄神鬼手突然出现在营帐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但很快,他就看出了不对。池儿?唉,这个傻孩子!他难道一直就在这附近?彖在半梦半醒中怱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来到身旁,淡淡的、好闻的清香掠过他的鼻尖。梦中的彖绽开了笑脸,池,回来了。观察了患者的伤口,听封太医说着治疗经过和目前状况,谨慎的把过脉后,重生确定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首先得把那还在渗血的大伤口堵住。从怀中掏出一只小荷包,拿出一圈羊筋线和一支针。把针放在火烛上消毒后,用羊筋线穿起。封太医看着重生的动作,有一丝不解但也明白了几分。不由佩服起他的师兄,也只有他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