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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不是那么了解,“等寒仕学有所出,再行推举时以推行的内容选人,之后自然就能形成体系了。”“所以,”若华对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倒是清楚的,“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打断今年的改制,延后一年再进行。”齐光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侧过头看斯年:“小叔,你觉得呢。”“户部御史何景申是茂王的人,这次也一并除了吧。”斯年也是无意中查到的,只是这人藏得深,也没做过太大动作,且斯年也想看看煜月安插的人如何,就一直没提过。不过这次倒是能利用一下——太子为了改制顺利将自己手下的御史都不加包庇,这也算得上深明大义了。“小叔倒是提醒我了……”齐光拿起杯子,意味深长地看着斯年。何景申这人连他都是不久前才查不来的,一直放着不动也是怕打草惊蛇。自己的小叔连自己手下的人都能查出来,该说有心了么?若华坐在一旁难得面色有些凝重,太子话里的意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这王爷查自己的时候不是精着呢么,怎么这阵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拎不清。他一个王爷,就算有皇叔这层身份在,连太子手下的人都查了,还这么明面地说出来,怎么想都不对啊。齐光说完那句话,四个人陷入了诡异地安静之中。“我……”若华想着,干脆自己把这事承下来吧。反正太子肯定也知道自己去过兵部了,大不了就说是他无意间看见何景申了。就当还斯年的人情了。但若华刚说了一个字,斯年就开口说:“最近北齐不大太平,不出两天应就有战报送入都城。既是掌管兵部,出去历练一番倒是比拉拢朝臣来得好。”斯年说的没有起伏,但还是那副严肃的语气。齐光似是愣了一下,随后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挑起嘴角,说了句:“多谢小叔。”“我会让烟六通知既明的。”斯年起身,“天色不早了,你也要早些回宫才是。”若华也赶紧跟着站起来,却时不时地瞟着斯年。他本以为,斯年手上的权力应是架空得差不多了,至少军事的事情应是无法插手的。虽说他也知道,斯年手下肯定是也有一批耳目眼线,可为什么边关这种事情,他竟会是最早知道的。这事情发展,怎么好像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齐光也站起,对斯年微微俯身,而后说:“启华在门口,侄儿就不远送了。”斯年没说话,俯身而拜便走在前面下了高阁。若华见状拜礼说了句:“多谢殿下款待。”齐光挥挥手,若华赶紧起身跟上去斯年。看他们二人走后,齐光又坐回椅子上,侧头看着一直没说话的既明说:“你安排的那人现下可在都城小有名声了?”“恩。”“那明日便找个机会把这事办了吧。”“我今晚去安排一下。”齐光没说话,看着自己对面桌边上空空的蟹壳,勾起嘴角笑了笑,带着点玩味地说了句:“向若华……”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章和螃蟹过不去了……你们感受到薄荷对大闸蟹的渴望了么QWQ☆、请兵——各地推举的举人大部分秋分前就入了都城,虽说其中多是富贵乡绅之流,但还是不免有一些真正有学识的寒士才子,而这其中以马纯阳尤为出名。马纯阳自入都城,便每日在市集上贩卖字画,言语不多,穿戴也极为朴素但是一身粗布青衣却硬是穿出了几分贵公子的感觉。最初几日来他的字画摊子的,多是被他的样貌所吸引或者有所好奇,而渐渐的他的画被都城中一些颇负盛名的文学泰斗看到,纷纷称赞,甚至有位大家不惜屈尊讨教,他这个字画摊渐渐名声大噪了起来。这一批举人中,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马纯阳定能被选入内书房。然而殿试前几日,马纯阳竟然死在了他入住的客栈内,而且是被毒身亡。差使一番调查后,进入过马纯阳房间的只有同为举人的方平,且有人说前些日这二人就在街头发生过口角。方平这人平日行事跋扈,仗着家中有些钱便目中无人。且随后就在方平所住的地方搜到了□□。虽然方平极力解释,他并未谋害马纯阳,他去马纯阳那里,只是想为前两日的事情道歉。但物证确凿,方平的辩驳也显得只是推脱之言。本以为方平会被缉拿归案,可不知怎么,他进了府衙半日就被从后门放了出来,还好巧不巧地被人看到。这事闹得更加沸沸扬扬。眼看殿试临近,这日早上,齐光收到了宫外递进来的纸条:“战报昨夜已入都城。”齐光将纸条扔进焚炉,从书桌上拿起一道准备好的折子,理了理衣襟,便向大殿走去。这天上朝,皇上虽还未说话,但却看得出面色不佳。齐光站在一侧,心中了然。于是叩拜之后,退了一阶递上请奏的折子:“儿臣有一事要请奏。”皇帝面色不悦,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儿臣请准内书房设立之事延后一年。”皇帝皱眉,面色似是更加不满:“各地举人皆以入都城,岂容胡闹。”齐光微微抬头说道:“近日都城中一举人被人下毒致使身亡之事已传得沸沸扬扬,而下毒之人同为举人却因有人包庇逍遥法外。此次改制,本应肃清朝局,但这还未成立内书房受贿包庇已然成风,连这杀人之罪都可包庇,那若是这些人入了内书房,怕是欺君之事也有人敢做。且虽是要求推举有才能的寒士,但是因为没有统一的标准,所以各地方许多推举的人选都是当地的富贵乡绅,这些人多没有真学实才。所以儿臣请旨,内书房之事推延一年,且在各地推广孝德贤等书文,来年用以作为举人的依据。”皇帝表情微微有些松动:“你可查出是谁包庇了罪人。”“包庇犯人方平之人,正是吏部御史。儿臣以为,连儿臣所管理的吏部都有人敢做出这般事情,此事所牵扯的绝不单单这一人一事这么简单。还望父皇可以彻查。”皇上眉头皱起,似是在思考些什么,过了半晌说:“此事朕会派人彻查,你所说的选举依据朕会考虑。”“是,父皇。”齐光没再多说,将折子递给了一旁的公公,便又站了回去。“朕今日收到了战报,北齐屡屡犯我楚平边境,此事诸位可有什么看法?”“臣以为此事决不可再忍,应派兵迎战。”说话之人正是三品军侯王彻。成凛侯武栢长上前一步道:“王大人此言太过鲁莽,北齐虽犯我边境,但始终未曾大战,臣以为还应继续派兵驻守便可,不宜轻易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