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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已经得了侯爷的首肯,公子只管安心便是了。”无双雪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无双雪,春雪,看着也没差多少,差别怎么这么大呢。而大摇大摆千金买欢场子这样的荒唐事,着实让侯爷在京都又出了一次名。据说小侯爷白日和一众富家子弟风轻云淡的说了这事,受到了一众的追捧,又在欢和楼里豪情万丈的大醉一场后,就被八抬大轿请进皇宫喝醒酒茶了。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无双雪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绞指甲,实在百无聊赖的很。因为侯爷实在是一个不沉溺美色的人,男宠女姬虽多,也没有见他日日埋在温柔乡,夜夜笙歌倒是常事,不过在一起的都是那些王族权贵关不上他们这些人什么事情,且醉酒之后便在厅堂睡了,实在是很不拘小节了。而这府里的人大约也都习惯,该干什么干什么,府里多人少人也不在意,反正都是形同打入冷宫的妃子。可叹无双雪打了一万分的心思,想着会有一众冷嘲热讽,还辛苦的和一枝在灯下研究了许多应对之法,却一丝响动也没有,不免感到失望。所以当传话说其中一个公子来时,无双雪猛地便起身,忍不住便激动地在门口迎着。但是,也许他表现的明显,那白白嫩嫩的小公子好像被吓到一样站在门口,转身就想走。“站住!”想走?!无双雪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笑的不怀好意。一边笑眯眯的打量着这人,一边在心里暗道这小侯爷可真是有点禽兽了。因这小公子,实实在在还是少年模样,面容青涩,倒有矜贵的气质。虽然他被自己拉到椅子内坐下时,手轻轻的打着颤,眼睫毛扑闪着,很有些我见犹怜。“也不进来歇歇便走,哥哥我整日呆在这——”无双雪叹了一口气,幽怨的看着他“一个人好生寂寞……”“你你你……你怎么!”少年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满面绯红“你这般放荡!侯爷,侯爷……”大概是侯爷怎么会看上你之类的话,可惜小少年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气呼呼的甩袖离去。无双雪演戏演了半截,还没有来得及一展技艺,这唯一的顾客便拔腿跑了。他手指在空中转了几圈,啧啧了两声,觉得这府里的小孩也太心里脆弱了一点。云松奉了命令这几日都要跟着他,这样目睹了整件事情的发生,暗地里也是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但他是府中管家的儿子,又在这里做了这麽多年,自然不会闹僵。跟着小少年出了院,好半天才回来,而后朝无双雪递了茶,才劝说道“公子何苦这般?”“那般?”无双雪挑挑眉。云松却苦笑,俯下身,用着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公子省心些罢,这些都是祖宗,一个也得罪不起的。”无双雪眯着眼睛看他,又疑惑的说“这是什么意思?”云松却是笑笑,不肯多说一句了。无双雪在院子里躺到了天黑,手指在扶手上点着,慢慢的思量着云松的话。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云松似乎把他当作了可信任的人。这真是有意思,说起来还没有见过几面,他也不是什么单纯忠厚的人,怎么会就这样和自己说这样的话。不过怎么说,这是个好现象,至少短时间内如果侯爷还想杀他灭口——虽然他那一夜并没有听到侯爷谈论的内容,会有个为我求情的人。也许会罢。无双雪有些不确定,但是也不是什么紧要思考清楚的事情,要紧的是,怎么伺候一个醉酒的人。侯爷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到他院子里时险些倒在地上。那一副落拓模样,哪里有半分那夜初见时的迷魅人心呢。无双雪闻着那味道,虽然自小闻到大,然而还是忍不住想把众人丢到护城河里好好清醒。可惜只是想想而已,一众仆人看着,他只能温温顺顺的伺候着沐浴更衣,云松临走前那什么都懂的眼神,让无双雪好一阵牙疼!伺候着小侯爷几番清茶花汤漱口才去了满口酒气,又暗搓搓的欺着桓信脑子不清醒,把他白玉般的身子揉的通红才觉得解气。心内一阵畅快,才扶着去喝醒酒汤。小侯爷衣着雪白亵衣坐在床上,因着醉了,眼神迷蒙。无双雪毫无形象的蹲在一旁,拿着梳子给小侯爷梳头发,偶尔扯的疼了,侯爷就扭头看他,眼神湿漉漉的,倒把无双雪瞅的心内撩火,便越看觉得越发欢喜了。世间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人呢?这眼睛这眉毛,无双雪伸出手在他脸上一道道的划过去,又笑的无比痴汉,叫外人看去,定会诧异怎么会有人能做出这么猥琐的表情。“你是男子,还是女子?”无双雪看的正入迷,小侯爷冷不丁的一问,吓的无双雪以为他醒了,成功制止他伸向衣襟内的爪子。但是男女这个问题,认错一次情有可原,两次就不爽了。趁着他这样,无双雪捏着他的脸,当然是不敢也不忍用力,只做着恶狠狠的模样道“小爷我二八芳华腰力好,莫比女姬弱模样!”王爷反应了一会,这时候大约酒醒了大半,毫无防备的就噗嗤一笑,再收不回来,笑的直咳,又搂着无双雪往床上倒去,压在他的身上,笑的灿烂“你可真是……真是有趣的很。”无双雪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这原是馆内另一名红牌的,是以……豪放著称的。顿时就觉得脸烧得慌,好不尴尬的翻身起来,又侧过脸去帮着他拍背顺气。“无双雪,无双雪,天下无双的意思么”桓信好不容易止了笑,抬起头看着无双雪,眼内已经一片清明。“我的酒早醒了。你的话,如何应验呢?”风水轮流转,这回换做无双雪装傻了。而后自然是红烛灭时,罗帐掩欢。第二日起来时,就先闻到一股香气,轻轻浅浅的,和那日一模一样。无双雪浑身酸软的扭了扭身体,慢悠悠的睁眼,先看到头顶青色的帐子,而后侧过头,透过飘飘忽忽的床帐,只看见侯爷正坐在窗下的椅子内,穿着雪白的里衣,仍披着藏青色的半旧外衫,手中端着茶杯,不时的滑动茶盖。不疾不徐,眼睛只看着茶杯内。那一瞬间无双雪几乎以为这些天来是梦境。直到眼尖看见桌子上的扇子,和那天不同的扇子,才静了心,还好还好,这次可没有什么人半夜过来禀告事情了吧。无双雪这样想,是因为侯爷永远不会一连两天用同一把扇子。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