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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裕谦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只知道爸爸mama一起睡着之后,家里被搬空了,没有人再喜欢他了。他很想爸爸mama,可是为什么他们再也不醒来看谦谦?他肚子好饿,爸爸mama为什么不醒来给他做吃的?他们躺在木盒子里会不会很冷?冯裕谦不明白的事情太多,直到被叔叔带到一个有许多小朋友的破烂地方,他终于知道自己被所有人都抛弃了。叔叔把他交给了一个很老的奶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老奶奶看着他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脑袋,说以后这就是他的家。家?没有了,没有人愿意带他这个拖油瓶,虽然他吃得不多,也很听话,也没有人愿意像爸爸mama一样疼自己。是啊,就连爸爸mama都睡着了不愿意看到他,又有谁会喜欢他呢?冯裕谦抱着自己的大狗熊,安安静静的坐在楼梯上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懵懵懂懂的年纪似懂非懂。一个八/九岁的大男孩跳到他眼前,叉着腰低着腰问:“喂,你是新来的吗?为什么你长得这么漂亮也会到这里呢?”冯裕谦继续流着泪,完全不理会这个虎头虎脑长得有点凶的大哥哥。大男孩挠挠大脑袋,“你原来是聋哑人啊?怪不得会被扔在这里。”冯裕谦抽抽噎噎的,“我,我才不是。”大男孩笑得一口白牙亮闪闪的,“原来你会说话啊,我叫金发,你叫什么名字啊?”冯裕谦抱着大狗熊不理会这个陌生的哥哥,被这么打断,眼泪没有像刚才那么汹涌。金发啧啧,“原来你是没有名字的小孩啊,那我叫你无名好不好?是不是很酷!”冯裕谦忍不住嘟囔,“我有名字,我叫冯裕谦。”“风雨前?你是刮风下雨之前生的吗?”“不是风雨前,是冯裕谦,就是那个冯裕谦。”“哪个啊?”“就是就是,有马的冯,裕是富裕的裕,谦是谦虚。”“哇,你的名字好厉害的样子,和我的名字一样超酷。我告诉你哦,我是这个孤儿院最厉害的,以后你跟着我混……”两个男孩你一言我一语在楼梯上叽叽喳喳吵闹着,阳光洒落照走方才的阴霾。金发搓着眼睛,打着哈欠看着床边的大眼睛,“是谦谦啊,你怎么还不睡啊?”“金哥哥,我想爸爸mama睡不着,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好啊,我抱你上来。”“金哥哥,你真好。”“嘿嘿,那当然,我说过我要罩你的嘛,我是爷们说到做到。”“金哥哥,你怎么来这里的?你的爸爸mama呢?”“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像齐天大圣那样,然后被院长奶奶捡回来了。”“哇,好厉害。”“所以我可以保护你哦,以后不会让你再哭鼻子。”十三岁的金发偷偷摸摸的钻进屋子,十岁的冯裕谦跳了出来,金发一脸的伤已经盖不住,只能挠着头对他傻笑。冯裕谦鼓着包子脸,“金哥哥,你又去打架了!院长奶奶知道会生气的。”金发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不要和院长奶奶说,她年纪大了最近又生病,她知道病会更重的。”“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去打架,你看你的脸都破了。”冯裕谦说着说着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哎呀,那不重要啦,你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金发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掏出一盒颜料。冯裕谦瞪大眼,孤儿院很穷,大部分孩子都是有残疾的,没有人愿意到这里j□j。养这些孩子孤儿院的压力很大,勉勉强强让他们能吃饱饭,院长奶奶生病了让孤儿院更是乌云密布。冯裕谦很喜欢画画,也很有天赋,可是却没钱买颜料。“金哥哥,你从哪弄来的啊?”“嘿嘿,别管我从哪里弄来的,你试试看好不好。”冯裕谦推开颜料,扭头跑到角落抱起大狗熊,“金哥哥我不要这些颜料,你快点还回去吧。”“为什么啊?你不喜欢这些颜料吗?”“这些颜料是不是你偷来的,小偷会被打死的,谦谦要哥哥不要颜料。”金发顿时笑了起来,“这不是我偷来的。”“那你哪里来的,你又没有钱。”金发曾经尝试去打工,可他实在太小了,虽然他人高马大的说自己十六岁也有人信,可依然没有人愿意雇他。“我找到活了,给人洗碗去了,这是我发的工钱买的,不会被人打的。”“真的?”“真的。”冯裕谦顿时咧嘴笑了起来,“金哥哥你真好,我一会给你画画好不好?”“要把我画得帅一点!”冯裕谦展开画架子,小心翼翼的把颜料挤出一点点放在调色盘上。金发摆了一个向前进的姿势,冯裕谦对着他画了起来。“谦谦,好了吗?”“快了。”“谦谦,我能动一动吗?”“等等。”“谦谦……”“好了,金哥哥,你过来看吧。”金发兴高采烈的奔了过去,一看到画整个人都傻了,“这是什么啊?”“这是你啊。”“这,这明明是你的大狗熊。”“我最喜欢大狗熊了,也最喜欢金哥哥,金哥哥就是大狗熊。”“好啊,你竟敢耍我,看我怎么治你!”金发扑上去挠冯裕谦的胳肢窝,冯裕谦最怕痒痒,顿时笑得快岔气。“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不敢了,哈哈——”那年的秋天格外萧索,年迈的院长奶奶去世了。新的院长来了,是个让人看着不寒而栗的精瘦男人。孤儿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常会有人过来捐钱,可是孤儿院的伙食却比从前更差了,除了捐款或者有人来的那天食物很丰盛,平时连肚子都填不饱。新院长的眼神总是让人不舒服,冯裕谦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看着的时候总会很害怕。可是有金哥哥在,哪里都是安全的。金发十六岁,他放弃了学业,在外边奔波赚钱。每次回来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冯裕谦已经十三岁,他知道金发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做了洗碗工,而是在从事一项危险的工作。金发每次出门,他都会提心吊胆的等待他回来。冯裕谦帮金发处理伤口,犹豫半响终于开口,“金哥哥,今天院长又找我去谈话了,他,有点奇怪。”金发不顾自己的伤,抓住他的手,“发生了什么事?”“他说我很像女孩子,他让我脱衣服,还想摸我……”“什么!”金发直接暴起,撸起袖子就要找新院长算账。冯裕谦赶紧抱住金发,“我没有脱也没让他摸,砸了院长室的东西,他很生气。金哥哥,我害怕……”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