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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白的:“我……我娘亲殉情了。”“他们都说她贞烈……”他痴痴的,“父君刚刚驾崩,她就上吊了,前后不到一个时辰。”申生的第一个反应是震惊,第二便是难以置信。她都能在父君的眼皮底下与宫人偷情,又怎么会去殉情?他小心问道:“谁发现的?”奚齐答道:“是寺人披。”申生心中叫了一声,果然如此。可恨之人……终究也有可怜之处。但他不动声色地掩藏了:“君上……节哀……”“我不懂……”奚齐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了血丝,显然已积压了许久,“我娘怎么会丢下我,她不是最疼我的吗?他们还不让我多哭,说我必须得有国君的样子……”葬礼是一种礼仪,哭泣的时间、方式都有规定,哀伤不能过盛,这既是一种节制,却也是极大的压抑。“现在我终于能出宫了,我能哭了吗?我能哭了吗?”一日之内失去双亲,从承欢膝下变成了无所依凭。这个变故,对一个从来受宠的少年而言,实在太大了。此刻奚齐再也按捺不住,扑到申生怀里,骤然痛哭了起来。申生心生恻隐,一时也不忍心推开他,见他哭得伤心,就在他肩头拍了拍。美貌的少年哭得满脸通红:“你说……我娘还会不会有什么牵挂?”申生道:“应该还有一个人……”他刚要对奚齐说“就是你”,突然“咣当”一声巨响,却是优施端着热水进来,不知怎的又滑了一跤,摔得四脚朝天,热水也洒了一地。奚齐哭的模样被人看到,不由得恼羞成怒:“你做什么!毛手毛脚的!”然后便将人赶走了,又埋到了申生胸口。他这几日来又是悲伤又是疲惫,哭着哭着,放松了许多,倒觉得困起来:“我想睡会。”申生道:“那便回宫去吧。”奚齐扭过脸:“我不想回去见他们。”说着竟翻开申生的被褥钻了进去,“我就睡这。”申生这时只锁了一只脚,得了稍许的自由,便下床站到了一旁。奚齐枕在他的枕上,从下往上地看他:“你拍拍我。”“什么?”申生一怔。“你拍拍我。”奚齐道,“我娘以前都会拍我的。”虽然语气强硬,耳朵却红了,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别过了脸。这样的孩子气倒让申生觉得好笑,便伸手过去,在被褥上轻轻地拍打。一下,又一下。只一会儿,奚齐便呼吸绵长。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还是存稿箱君~这文一直会神展开因为人生本身就很无常吧可恨的角色有可怜的地方可爱的角色也有可怜的地方可能就是因为比较沉重……木有人看……对手指第17章危机奚齐的伤心没能持续很久,因为即位之后,便有诸多的事情等着他。他来找申生的时间明显变少,来了也常常是烦躁地抱怨:“天天这么多事,都要听那两个老头子的,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哼,真是扫兴!”申生已经知道他说的是荀息与里克,对于里克他不想评价,但荀息却是德高望重,又是奚齐的太傅。便温言劝道:“他们也是为了君上,为了大局,越是大权在握,越是要小心谨慎。”奚齐愤愤道:“那做这个国君还有什么好玩?”申生肃然道:“这本就不是玩的。”奚齐抬起一边眉毛,挑衅般地:“我偏要呢?”若是以前,奚齐还是公子或太子,任性一些,申生还觉得来日方长,但现在不是了,他已经是一国之君,那么任何一点出格都将酿成大患。申生沉下了脸色:“以前也有人这么想,比如夏桀、商纣、周厉王。”奚齐一怔,随即现出怒容:“你是想说我也不得好死了?哼,那我便先让你死在我前头!”他话语间,已隐隐有在上者的气势,一时间屋内气氛肃杀。申生的神色却是不变:“申生早已经是个死人了。”奚齐盯了他一阵,突然露出了一个笑:“也对,你本来就不怕死。”美貌的少年,皮肤白皙,此时却透出红晕来,像是春日里娇艳的花朵:“所以你对我是最真的。”他褪下外衣,又往被褥里钻:“今天我也要睡这。”申生蹙眉:“国君贵体,这样不妥。”奚齐伸了个懒腰:“都那么累了,睡哪都做不了主吗?”申生便沉默了。自此竟然就成了惯例。与此同时,奚齐的行为也更加古怪,时时刻刻都要挨着,要么摸摸衣裳,要么捋捋头发。申生本来就讨厌肌肤之亲,总想避开,奚齐也不恼,总能寻到不防备的时候。早先的亲近还有个“照顾”的名义,这时候却毫无意义,更像是一个新的游戏。然而奚齐乐在其中,这回睡前突然捏了一把申生的腰,教他鸡皮疙瘩好一阵没停下。再看去时,少年已经睡了,睡颜恬静,倒像是他在小题大做。申生摇摇头,往案几上一靠,也眯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感到脸上刺痒,像有东西碰过,下意识伸手一拍,只听“哎哟”一声。他猛然惊醒,只见奚齐近在眼前,正捂着一半脸,唇色艳丽。少年并不说话,两手按住申生的肩膀,却又是低下头来。申生大惊,抵住他的身体:“你梦魇了么?我是你哥哥!”奚齐道:“我可从没叫过。”申生喝道:“一国之君,伦常都不顾了?”他挣脱出来,但脚踝上有锁链,跑了两步就被绊倒,正要起身,锁链却被奚齐一脚踩住,只听他高声道:“优施,你还不滚进来!”申生心里大惊,猛地背后一重,奚齐已骑上来,门外优施奔进,见这阵势吓了一跳,但也听奚齐的话帮忙抓住了申生。申生在这个房间受困了四个多月,到底体力不支,被二人合力拖回到床褥上,连双手都被绳索绑缚,牢系在床头。奚齐伏在他上方,弯弯的眉眼看来妖异,他便用眼神作笔,仔细地描绘申生的脸,然后掐住他的下巴又亲了下来。少年的嘴唇柔软娇嫩,对申生而言却无异于刀尖。他奋力抵抗,奚齐尝试了几次不得而入,便只辗转地啃咬着那两片东西,故意将之弄得湿漉漉的。他的身量比申生略小,骑在他身上,手摸到了腰眼敏感处,突然重重一掐。申生“啊”了一声,便被那舌尖突入进去,碰在了他的舌尖上,顿时整个人都绷直了。“申生……申生……”奚齐却是叫着他的名字,在他腰间一阵阵地挺动。只是几下,他的猛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