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江沅掀开被子,大幅度的动作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他闷哼一声,神色有点痛苦。伤口已经上药包扎好了,就连他那身破烂的衣服也换掉了。赵旧恰好这时进门,手里还端着碗。他似乎忘记昨晚这个男人的凌厉逼人,还是往床边凑过去。江沅见人一点一点的靠近自己,表面不动声色,却在一瞬间迅猛的出手钳住赵旧的脖子,手背上隐约爆出的青筋说明了,只要他再用力一点,赵旧的脖子就会断在这双手下。赵旧在男人出手的瞬间被吓了一跳,神色慌乱,呆呆的没有躲开,砰的一声,手中的瓷碗碎落在地,泼出的热粥尽数洒在自己手背上,guntang烫的,将那一块皮肤灼得发红。江沅见这人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眯了眯眼睛,心里思量着什么。赵旧也没去擦拭手背上粘稠guntang的白粥,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噤若寒蝉。江沅觉得这人的反应呆傻的过分,看着也没什么攻击力,紧皱的眉头微微放松,手上的力道也撤了些。“傻子?”赵旧顿了顿,缓慢的抬头去看他,眼睛黑亮黑亮,“我不是傻子。”这是赵旧对江沅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话。江沅正准备收回手,却察觉面前之人准备动作,心里一警觉,手上毫不留情的扼住了赵旧的咽喉,快速的发力。赵旧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求生的本能让他不住去扒开江沅的手,可那双手却犹如镣铐般牢固。他呜呜的喊叫,渐渐呼吸不过来,脸上因为充血而变得紫红,眼珠子也开始布满了血丝,他还在挣扎,窒息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江沅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他看着眼前呜呜乱叫的少年,心里并没有什么愧疚感。少年紧紧盯着自己,开始充血的眼睛蓄满泪水,仿佛在向自己诉说什么。江沅这才发现,少年正在看的是自己的胸口,他胸口刚上药,因为先前大幅度的动作,早已鲜血横流,可他自己偏偏没有感觉到。后知后觉的痛感汹涌而来,江沅一个无力,被掐得半死的赵旧跌倒在地,这才捡回一条小命。赵旧刚坐在地上是还是头晕眼花,脑袋一阵轰鸣,眼前金星乱转,脖子一圈更是火辣辣的痛,歇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窒息的感觉里挣离出来。江沅也痛的没了力气,坐在床边冷汗直冒,血迹从伤口处渗出,在衣服上绽开了几朵血花,他却强咬着牙一言不发。赵旧差不多恢复了力气,站起身转头就出了门。江沅余光瞥到房门关上,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赵旧又推门而入。江沅警觉的看着赵旧走过来,心越沉越低,身体状况却不允许自己有所动作。“你又想干什么?”短短一句话,江沅说得冷汗直冒,颤抖不已。赵旧站在他面前,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江沅才注意到他手中的草药。“给你,上药。”赵旧犹豫着解开了江沅的衣服,抿嘴看着恶化的伤口,这才把捣碎的草药敷在上面止血,绷带绕了一圈又一圈,这才罢休。“伤没好,别乱动了。”听着这句嘱咐,江沅没做声,只是盯着赵旧颈上那圈触目惊心的青紫看。“还真的是个傻子。”江沅的声音很轻,语气中带着不屑。第2章第二章4.桌旁放了碗粥,热气腾腾的。江沅倚在床头,盯着那破了道小口的瓷碗,却迟迟没有伸出手的打算。他在这里呆了有几天了,身上的伤口再养半个月估计就能好,那个缺根筋的傻子看起来对自己没什么威胁,这里也算是一个躲藏的好地方。江沅伸了个懒腰,这才端起那碗凉了些的粥,咕嘟咕嘟一口喝下。赵旧这时也做完所有活计,进屋看到那空了的瓷碗,没说话,刚想收下去洗了,才一弯腰,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皱了皱眉,抖着鼻子深吸口气。江沅本来悠悠的半坐着,也挑起了眉,心里只觉得傻子这副神情显得人更傻了。赵旧拾起碗,顿了半晌才嗫嚅了一个字:“臭......”江沅神色有些奇怪,也跟着嗅了嗅,是挺臭,这味道还是从他自己身上传来的。他看着赵旧,赵旧看着他,场面一度极其尴尬。赵旧最后还是出去先洗了碗,又燃了灶火烧了一锅子水,扛着大木桶进了屋。江沅毫无动作,坐在床上双手交叉抱胸,一派闲暇。赵旧在水面搅了搅,觉得温度差不多,看了江沅一眼,然后默默的出去,把房门顺带带上了。这个傻子有点意思。他这才下了床,伤口包扎好了,暂时不能沾水,他只能用布巾简单的擦擦身子,顺带洗了洗他脏污到打结的头发。现在身上这身衣服估计是那个傻子的,那晚被他救回来的时候,傻子给他清理包扎了伤口,换了身衣服,头发只是简单的擦了擦,所以过了这么几天,也就发臭了。江沅身上□□,大大小小的绷带却几乎包裹了他精壮的身体。他弯腰拾起地上的衣物嗅了嗅,一股发臭的味道,已经不能穿了。他皱眉,甩了把头发,伸手把头发扒拉到后面,开始四处翻翻找找,房里大大小小的柜子挺多,都放着些杂物,他硬是没找到一件可以裹身的衣服。“傻子!”赵旧在院里劈柴,听到声音吓得抖了抖。他轻推开门,只探出一个脑袋,声音幽幽的,却能听出一点不高兴的意味。“我不是傻子。”江沅有点想笑,但还是收敛住了,只是稍微勾了勾唇角,狭长的眸中带着点兴味。“你......给我找件衣服来!”他身上寸缕未着,却也不避嫌,还直着身子,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使唤着赵旧。赵旧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手关上门,从床底拉出了个红漆色的大木箱,递了套衣服给江沅。江沅穿好衣服,赵旧却还站在床边,撑着下巴,呆头呆脑的,不知道想些什么。本来以为傻子在发呆,赵旧却突然掀开被褥,拖到了地上。江沅没吭声,只是看热闹似的站在一边。赵旧将脏了的被子扛出去,把自己铺在地上过夜的被褥拉扯上床,整整齐齐铺在床板上。江沅之前睡的那床被褥也有些发臭了,而这几天赵旧打地铺的被褥还算干净,他这才打算将脏了的被褥扔出去洗洗晒晒。“很能干啊傻子。”赵旧拾起了江沅的脏衣服打算一起洗掉,听到这话又停了下来。江沅居然隐约能看出这傻子有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