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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与此相应的,是她泪流不止,满是惊恐的脸。黑夜,小巷。流着泪从黑暗之中走出来的女生,动作僵硬一如机器。还有打破寂静的哭喊:“救、救我——”她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前方的陈蔓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显然已经被物忌控制。岁闻并不惊讶。无论物品想要保护人类还是控制了人类,都算意料之中。在他降服物忌的过程中,前者出现的情况可能更多一点,但这只是因为所有物品被制造的初衷都是方便人类,而不能代表物忌本身具有善恶。物品是没有感情的。拥有感情的,永远只是使用物品的人。突然之间,岁闻退后了一步。他转头对时千饮说:“你想救她吗?”时千饮讶异地看了岁闻一眼:“什么?”岁闻:“你想救她吗?这一次,我听你的。”他是降物师,不是警察。他可以降服物忌,但没有责任一定要降服物忌,更没有责任一定要救助旁人。陈蔓对于时千饮做的事情,让他暂时不想多管闲事。所以他决定,将这一选择交给时千饮。时千饮的目光先停留在岁闻脸上,他确定对方是认真的。旋即,他的目光落在陈蔓脸上。雪亮的长刀出现在他的手掌,他手腕一旋,刀光如练光,于黑夜划过惊鸿一圆,闪向陈蔓。站在小巷之中的女生在看见这道光的刹那就彻底僵住了。理智如同危弦,已在她脑海之中崩断,喉咙更像坏了开关的音响,肆意放出尖锐的声响。“啊啊啊啊——”一动又一静,闪弧瞬息出现,瞬息静止,静止在手珠之间。雪亮的刀锋被重重黑雾所阻拦,最终没能割断串着黑珠子的红色细绳。物忌就是麻烦。时千饮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对岁闻说:“算了,把这个弄掉吧。”岁闻提醒时千饮:“你忘记了,契约作用下,我们的力量差不多,如果你不能用刀子将这个物忌直接挑破的话,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徒手把手珠从对方手上给扒下来。”但不能徒手扒下来,不代表岁闻和时千饮对这个物忌没有办法。他们可以直接开大。只是物忌紧紧贴着陈蔓,如果他们直接开大,陈蔓很有可能被力量波及。岁闻:“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时千饮明白岁闻想说什么了。他警告岁闻:“喂——”岁闻先抓住时千饮的手,再冲时千饮一笑:“好了,我们一起去玩一把吧,顺便再收回一个碎片,我已经感觉到那东西的存在了。”尾音还响在空气,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握上陈蔓的手。刹那,两串珠子合在一处。物忌刹那爆发。天旋地转。世界扭曲再重构。夜晚的小巷消失了,缤纷的色彩依次映上视网膜,岁闻置身于一间宽广无比,金碧辉煌的宴饮厅中!***闪闪的灯光如同繁星,点缀于圆顶的天花板。穿着燕尾服的侍者一手托着酒盘,一手背在身后,以标准的姿势鱼贯于宾客之间。左右两边,男士西装革履,女士长裙飘飘,衣香鬓影之间,钢琴声悠扬婉转,说不出的纸醉金迷。岁闻毫不震惊。厉害的物忌总会形成特殊的空间,不能形成特殊空间的物忌,他估摸着都不好意思出去和同伴打招呼。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明明要进来的时候,他和时千饮手牵着手,结果进了这里,两人还是分了开来。而且——岁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摊开于眼前的双手白皙修长,但是左手的虎口处有一道陈旧的伤痕。显而易见,这不是岁闻的双手。岁闻又伸了伸手。他没有在身上找到手机这类现代的通讯设备,倒是看见戴在手腕上的一块手表。他将手表的表盘对准自己的面孔,从上边看见了自己此刻模样。年轻人。短发。中分。戴眼镜。长得挺好。岁闻基本上掌握了他现阶段能掌握的基础情况,随即,他整整衣服,无视周围的种种人流,踏出了寻找时千饮的第一步。一步落下,“滴滴”两声提示音突然响在岁闻的耳畔。紧接着,一个半透明的提示框出现岁闻眼前,再然后,打字机打字的“哒哒”声响了起来,一行黑色字体随之浮现方框之中。【主线任务1:】参加宴会,同众人交谈。沉默。沉默之后,岁闻惊叹了。这个物忌,你这么调皮真的没有问题?把人卷入特殊空间就算了,居然还想要cospy主神发布任务?又是这时,一道雪亮的光芒突然闪烁于宴会之中。熟悉的光芒吸引了岁闻的注意力。岁闻一下子抛开了虚浮面前的任务框,他朝光芒闪现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了时千饮的长刀!长刀握在一位青年的手上。这青年梳着个大背头,头发油光发亮,细眼薄唇,神情轻狂又恣意,在所有人都穿的无比正经的宴会上,他不止将外套脱了,还解开衬衫的上两个扣子,又卷起袖子,露出锁骨与手腕。岁闻看向青年的同时,青年正转着眼睛。这一瞬,桃花怦然开在对方的眼角,勾人魂魄。但下一瞬,桃花枯萎,狂傲重现,那张陌生的面孔显露出熟悉的神态,时千饮显然已经适应了新的身躯。岁闻没有耽搁,赶在周围的人都还没注意到时千饮手中长刀的时候快步穿梭过宴会厅,走到时千饮身旁,按住他拿着刀的手。不用再多说一个字,时千饮就确认了岁闻的身份。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手中的长刀就消失了。他说:“我眼前出现了一个任务框。”岁闻:“我也是。”时千饮:“上面的任务要求是参加宴会,和众人交谈。”岁闻很稀奇:“巧了,我也是!”时千饮斜了岁闻一眼,对方的脸上满是礼节性的惊讶。他问:“为什么要进入这个空间?”岁闻:“因为你决定不伤害陈蔓。进入空间,我们麻烦了一点,倒是可以保证陈蔓不会因为强行降服而受到伤害。”时千饮冷冷道:“我根本没有保护她的意思。”岁闻:“其实我也正奇怪这一点。我还以为你那把刀会把她的手腕砍断呢,结果最后,你只对准了物忌?”时千饮沉默不语。岁闻也耐心地陪着时千饮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