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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就走。就严以渐这德性,平时他还忍着点,现在不陪他出去不说,还这么霸道,他肯听话才怪。“周许走了?”周许一扭屁股,有经理就看到了,等周许走了才开口,也怕提前说了,周少爷一被抓回来就成他的错了。他可不想跟周许对着干。大家都心知肚明,得罪严以渐不可怕,有理说理呗。但得罪周许了,呵,那就是得罪两了,周许这里不痛快,回头在严以渐那里,他再笑看着你,那眼也是冷的。能干到销售经理的,都贼精,这经理等人走了才说,另一经理也笑着打圆场,“就咱们说起来没完没的,小少爷哪受得了,他走走也好,等菜上齐了,我就出去找他。”严以渐垂眼看着服务员上茶,等他的茶杯满了,他站起了身,跟在坐的人淡道:“你们等一会,我现在去叫他回来。”他一走,经理们也是面面相觑,过了几秒才有人乍舌啧道:“这也管得太严了吧?”第4章周许刚走上主道,想着去哪消磨点时间,突然觉得耳朵一麻心口突地一抖,他立马转身,一看就看到了严以渐。当下他什么都没想,拔腿就跑。跑了几步,这才想起他什么事也没做,做错事的也不是他,顿时气急败坏,转身就对着严以渐骂:“你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怕严以渐揍他,他好歹也是快十六岁的人了,要是还被严以渐揍屁股捧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他觉得在小城里,在兄弟同学们面前,他这人也是做不下去了,所以一骂完,反射性一转身就跑。但严以渐从小追着他屁股满城跑,不说他是作战部队退下的周爸每早带着快跑二十公里跑出来的徒弟,就说他腿都要比周许长不少,周许这才刚起跑,就被人逮住了。逮住他的人一言不发就把他抱了起来,都不让他走路了。周许破口大骂:“姓严的,我警告你,你快把我放下来。”回应他的,是严以渐在他屁股上重重的一巴掌,直把周许打得头昏眼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周许委屈扁嘴。严以渐把他的腿盘在腰侧,低头看他,看到周许委委屈屈的脸,他皱了下眉,低头下去,用唇若有若无地碰了碰周许的额,又蹭了蹭他的鼻子,才在周许的嘴间低声说:“我安排几天,行吗?”周许又扁了下嘴,挂在严以渐身后的长腿磨了磨严以渐身后的大腿内侧,很不高兴地说:“才几天啊。”严以渐轻“嗯”了一声。但周许对于他是个很没骨气的人,他三岁就能搬高椅子,跟他部队铁血教官出身的老爸叉着小腰对骂,骂到深处还有小胆指着他爸额头数落他亲爸的种种不是,但只要严以渐在他嘴边轻轻呼吸两下,话都不用严以渐多说两句,他全身就能酥得发软,什么脾气一下子就忘光光了。“那好吧,”周许被严以渐“嗯”得全身发软,说话的声音也都软软的,“但你只陪我一个。”不能带别人去,不许有跟屁虫。“嗯,只你一个。”正周许软了,严以渐眼睛也柔和了下来,不像之前一样,锐利得像把即将出鞘的刀,吓得经理们一开口就是打哈哈,谁也不想得罪。严以渐抱着周许往回走,这时路过看到他们的服务员也都有些目瞪口呆,看着他抱着周许跟像抱着小孩一样的姿势,都尴尬得看两眼就迅速转过头。当事人没感觉到什么,路人看着他们都感觉很不好意思了,但认真说,又说不出来这有什么不对的。严以渐跟周许以前就是这么来着的,周许小时候更夸张,五六岁了都跟没长腿似的,随便在哪都是伸出手让严以渐抱,上了小学走几步觉得累了都伸手让严以渐抱他,后来实在是他的同学们笑话他,他才好一点。但也没好多少。只是,周许这都是跟着严以渐上了高三的人,年纪是比严以渐小了一点,两个人都有点大了,还跟他们小时候一样,看惯了的没什么,只偶尔见见他们的人,还有没见过只听过他们的人,看到了不知道觉得哪总有点怪怪的。周许却不觉得,他是被严以渐从小抱到大,他爸不许严以渐抱他,老周同志因此还都被他严肃批评过,老周爸爸被他批得心如死灰,后来都懒得跟他说了。周许对此有点改变还是因为上了小学,生人多了老看他,他不想被人看了才改了改。现在被严以渐抱了几步还觉得不用走路,舒服得很,还跟严以渐聊起来了,“那几天光坐个飞机就坐完了嘛。”几天还是不行的。又得寸进尺了。“我再多挪两天。”严以渐知道挪几天出来,势必得跟他爸好好谈一场才行,再多挪几天,得跟他爸对峙了。他爸现在很想让他就手接触家族内部的事情,他几个堂哥太不老实了,手上也不干净,他爸怕这些人手上的事多了,决策权大了,家族企业会不进反退。现在市场竞争太大,他爸今年盯着严氏新开辟的两个新兴市场已经精疲力尽了,连他娇滴滴的妈都披上战袍帮他爸去了,他要是今年暑假不趁着这个机会去省城总部插手家里的事,他知道父母对他都会很失望。“两天啊……”周许见他磨也只磨出了两天,有点失望,但想想怎么说也多了两天,又高兴了起来,本来放松的两腿都缠上严以渐的腰了,又笑了起来,“那我得好好算算,这几天怎么安排,我要仔细研究一下攻略。”见他兴奋了起来,严以渐本来绷着的脸柔和了下来。他抱着周许一入经理们的视线,经理们又吓了一跳。趁人没走近,几个人低头交换了一下眼神,也是对自家少爷和周家少爷的交好的认识更上一层楼了。这俩都已经大了吧?但他们不在意,经理们也要装作完全不在意,很正常的样子,周许一被严以渐放到椅子上坐好,兴高采烈地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也笑着点头。“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我管吃就行。”周许对这几个经理也叫得上名字,一个姓刘,一个姓齐,一个姓李,一个姓赵。周许说着,咬了一口严以渐放到嘴边的一块苹果,一咬,就呲牙跟严以渐说:“酸。”说着就待苹果往外推。严以渐拿过,把咬了个牙印的苹果扔到自己嘴里,一尝,是甜的。他把果盘往刘经理他们那边推了下,“你们尝尝是不是酸的?”这段时间周许吃什么都是酸的,有点不对劲。刘经理他们赶紧都尝了尝,尝后都说:“是有点酸,不是太甜。”周许就知道严以渐怀疑他呢,他哪有那么娇气,不就是他最近吃东西受不了酸嘛,一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