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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需要帮忙吗?”“不用不用,你快洗洗手,马上开饭了!”傅雪琴满脸惊喜,端出一大盘卤鸡爪放到饭桌上,呵呵笑道,“还有这个,你最喜欢的!”项寅冬看向那盘鸡爪,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他童年时期曾有过禽类阴影,最讨厌带爪生物,从来就不吃鸡爪,但他还是对傅雪琴的好意报以了一个微笑。饭桌上,傅雪琴念叨着家长里短,项寅冬始终沉默地听着,思绪却飞得老远。吃到一半,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他的走神。傅雪琴吓得不轻,一脸惊恐地问:“谁啊?”外面的人没有回答,依旧死命砸着防盗门。项寅冬眉头紧锁,示意她先躲到房里去,自己则抄起扫帚走过去,打开了房门。此时,锈迹斑斑的防盗门外,站着两个壮汉,一个打着赤膊,另一个满头黄发,看样子都不是什么善茬儿。那黄毛见到他,啧啧两声,笑道:“哟,你小子终于肯现身了?真以为躲得过初一,还躲得过十五吗?”赤膊壮汉手上提着根铁棍,指着他鼻子厉声吼道:“小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项寅冬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一眼看出他们不过在虚张声势,心下顿时松了口气。他把扫帚放到一边,掸了掸手上的灰,不慌不忙问道:“欠你们多少钱?”那黄毛轻嗤一声:“不多,你老爹的五万赌债,你欠水哥的六万,一共十一万!”项寅冬可不想随便揽下糊涂账,挑了挑眉:“那酒鬼欠你们的钱,你们找他要去,我什么时候欠了水哥六万?”这话本来只是他的疑问,但听在门外两个人耳朵里,却是十足十的挑衅。“小子,你不就是个鸭吗?还敢睡水哥的女人!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六万算是便宜你,信不信我们卸你一条胳膊!”项寅冬有点无语,这魏天寒倒也是男女不忌。两个小混混看上去底气十足,不停在门外指手画脚,却始终不敢破门而入。隔壁邻居纷纷探出头来张望,都被他们凶神恶煞地吼了回去。“他欠你们多少钱?”一片混乱之中,突然有个低沉声音传过来,凉凉的语气,带着种不容忽视的高傲。两个要债的转过头去,见楼梯口站着两个衣着不凡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一群身强力壮的保镖,气势有些骇人。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五十来岁年纪,一身名牌,带着副无框眼镜,显得相当斯文。“你他妈谁啊?”壮汉一脸不满。那中年男子皱了皱眉,拿出手绢捂住口鼻,表情不悦。另外那个年轻男人,扯出个冷冷的笑容,阴测测地说:“知道太多,可对你们没什么好处……”黄毛还算有点眼力劲儿,赶紧陪了个笑脸:“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既然有贵人相助,那就不多不少……十二万,我们拿钱走人,你们慢慢聊?”中年男子挥挥手,保镖立刻从皮箱里拿出十二叠钞票来,直接塞到他们手中。两个小混混抱着钞票面面相觑,却听那年轻人冷哼一声:“还愣着干嘛,等着吃晚饭呢?”俩人朝防盗门里瞥了一眼,见项寅冬表情如常,并没有拆穿他们的意思,就欣喜若狂地捧着钱下楼去了。一出闹剧,来得突然,却就这样草草收了场。项寅冬一直没说话,双手环胸,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门外两位不速之客,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非常熟悉——项家长子项怀恩,也就是他的大伯,以及项怀恩的女婿沈斌。本该是亲人重逢的感人场面,却因为彼此改变了的身份,显得暗流涌动。他双手紧握成拳,表面却维持着镇定,看不出多余的情绪。项怀恩隔着防盗门和他对视,眼光充满惊奇和探究,又带着种犀利的审视。好半天,才露出个称得上亲切的笑容,问道:“魏先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第四章项寅冬眯起眼睛打量他们,语气警惕:“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什么事?”沈斌笑道:“魏先生,我们刚才帮了你,自然不会有恶意,不妨让我们进去说话?”稍微思考了一下,项寅冬就打开了紧闭的防盗门。傅雪琴从房间里出来,小心翼翼问道:“你们是……”项寅冬拍拍她肩膀:“没事儿,你先吃饭,我和这两位先生聊聊。”傅雪琴点点头,没再多问。她一向最听儿子的话,乖乖坐回桌子边吃起饭来。项怀恩在沙发上坐下,客气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了!”项寅冬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开门见山道:“两位应该不是日行一善吧?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家徒四壁,怕也没什么东西酬谢两位,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呵呵……”项怀恩掏出手绢掩住鼻子,笑得有些僵硬,“魏先生是个聪明人,我们确实有一事相求。”项寅冬知道他大伯有洁癖,最讨厌奇怪气味,心中的恶趣味顿时被勾了起来。他去给自己盛了一大碗饭菜,坐在沙发对面津津有味吃起来,还笑意盈盈地问:“两位要不要也来点?”项怀恩眉心皱成一团,却忍住没发作。他起身挪到门边,朝沈斌使了个眼色。沈斌从口袋里拿出张支票,递到项寅冬面前,语气有些傲慢:“这个你先看看,如果不满意,我们好商量!”项寅冬瞥他一眼,根本没伸手,呵呵笑道:“这位先生倒是个急性子,咱们又不熟,好商量什么?”沈斌一脸狼狈,见项怀恩一直瞪着自己,就放低了身段,笑道:“抱歉,是我太心急,那等魏先生吃好饭,我们再慢慢谈……”项寅冬也不客气,慢吞吞吃完饭,又喝了两碗汤,这才拿起那张支票看了一眼。五百万?倒真是大手笔!没想到,他大伯这回还真是下了血本。沈斌观察着他的反应,解释道:“只要魏先生肯接受我们的委托,事成之后,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你可以带你母亲到国外去,好好享受生活……”什么差事儿这么值钱?项寅冬摸着自己的下巴,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已经猜到个大概。如此大手笔雇佣一个小混混,显然不会是公司行为。他大伯向来精于算计,肯抛出这么大的诱饵,无非是因为——这份工作,只有魏天寒能做。原来,重生在魏天寒的身体里,事情就会变得这么有趣?项寅冬撇撇嘴,无声地笑了。又是一个清晨来临,首都机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