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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像是这人自带的那点可爱的健康气色。他低念一声:“引笙——”出了口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点沙哑,带点缱绻。下一刻,忍耐到了临界点,一件又一件衣服被撕扯下来,胡乱丢到地毯上。杜宴礼带着单引笙往屋子里的床上走去,但在来到床边之前,他们先一步撞到了屋子里的落地窗。这个时候,单引笙的外套,裤子,全部都落在了地毯上,他身上只穿着一件上衣,上衣的衣摆堪堪盖过他的大腿。杜宴礼欣赏这样的人。这时候他又不急了。因为如今礼物外包装终于被拆去一半,礼物的真容已初露于他眼前。他托起单引笙的下巴,亲了对方一口。先是礼貌地在对方嘴唇上碰触,接着就开始深入,撬开对方的嘴唇,捕捉口唇之中柔软的舌头,对方的舌尖在被他碰触到的同一时刻就自沉睡之中苏醒,一同纠缠了上来。如蜜一般的亲吻间隙里,杜宴礼告诉单引笙:“从这里也能够看见你布置的美景,而你是这个美景之中最美的部分……”单引笙已经意乱情迷。对方的身体似乎饱含魔力,每一次的碰触都让他体温上升,这样的魔力在亲吻之中得到了最大的发挥,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被点着了,在翻腾的热意之中,不能再好好思考。他双手勾住杜宴礼,拥抱对方,追逐对方,亲吻对方。这场角斗之中,单引笙被吻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但他努力纠正一点:“我觉得我们的姿势有点不对劲……”杜宴礼隔着衣服抚摸着单引笙的背脊,如同对待一只还保持着最后警惕心的小动物那样妥帖细心:“哪里不对劲?”单引笙觉得自己应该扳回一城。他冲杜宴礼耳旁吹气,压低声音,同时让自己的嗓音满含魅惑:“我应该在你上边。”“好啊。”杜宴礼轻巧答应,饱含深意,“我让你在上边。”话音落下的同时,温度悄然点燃空气,细碎的声音是这之中的最好助燃剂。铺满星光的黑夜里,他们结合在一起。第三十五章新生的太阳捏着黑夜的一角,抽丝剥茧将其带走,当第一缕清晨阳光驱散大半黑幕,洒落在酒店的大床上的时候,杜宴礼睁开了眼睛。天空将明未明,室内昏惑幽蓝,似被一层静谧魅惑的结界所笼罩。一个晚上的餍足让他心情颇为不错,甚至有一些回味。他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六点半,是起床锻炼的时间了。杜宴礼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动作轻缓,将要下床的时候特意按着被子的中间,避免起床的动作惊动身旁的人。但睡在床上的另外一个人还是立刻被惊动了。隆起在床上的被子波浪似地抖了一下,曲着膝盖、缩着脑袋,将自己整个埋在被子之中的人动弹一下,唯一露出被子的两缕黑发也跟着抖了一抖。这样子睡觉难道不会气闷吗?这个姿势真是别扭。别扭得还有点可爱。杜宴礼想。他思考的下一刻,单引笙挣出了被子。他似乎也觉得气闷,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后,才睁开眼睛,迷糊看了杜宴礼一眼,又用脸蹭蹭枕头:“……几点了……”杜宴礼:“六点半。”单引笙又含混咕哝:“你要干嘛……”杜宴礼:“起床游泳。”他说完这句,又补了一句,“你继续睡吧。”单引笙再把脸埋进枕头中。他还想再睡,但是清醒的刹那,身体上的种种不适也跟着苏醒,重新席卷回来。他的每一寸肌rou都像被重重碾过,每一根神经都似乎被弹了又弹,全身都陷入一种酸胀难耐的折磨之中。这叫他陡然惊醒,眨眼回忆起一切疯狂和混乱……以及深入骨髓的快感。想起昨夜的一幕幕,那些感觉似乎重回单引笙身躯,让睡在床上的人麻了一下。等等……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经历了一场很可怕的错位……明明不是……本该调转……我早就想好要怎么浓情蜜爱杜宴礼……窗外的太阳越升越高,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明亮,虫鸟的叫声,自然的风声,逐一从微敞的窗户中传入,世界正在苏醒。而单引笙陷入茫然。他看了杜宴礼一眼,又看了杜宴礼一眼,最后盯着杜宴礼就不放了。来自身旁的迫切视线让杜宴礼都停了自己的动作。他问单引笙:“怎么了?”单引笙:“……”他琢磨着不说话。杜宴礼细心的发现对方嘴唇有点干,昨天晚上,单引笙的低喘与叫喊就没有停下过,他问:“要喝一杯水吗?”单引笙:“……”他继续琢磨着不说话。杜宴礼决定给单引笙倒一杯水,在他穿上拖鞋的同时,他的手腕被单引笙抓住了。单引笙有点回过神来了。回神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放杜宴礼走。他玩味道:“杜宴礼……”说着,将杜宴礼向自己方向用力一拽。对方的拉扯其实没有什么力量,但在这一时刻,杜宴礼还是没有让单引笙失望。他顺从地倒了下去,重新躺回床上,问单引笙:“怎么了?”单引笙撑起上半身,将杜宴礼控制在怀抱之中。他低头亲了一口杜宴礼的嘴唇,再抬头,似笑非笑:“你说怎么了?”位于天边的太阳被一道云遮住了,室内重新变得将明未明,黯淡幽蓝,似乎被一寂静幽魅的结界所笼罩。安静之中,感官刺激也更为明显,更为清晰。杜宴礼的视线在单引笙的身体上一滑而过,他不动声色地扯扯被子,盖住对方的肩胛。他说:“小心着凉。”单引笙巡视杜宴礼一会。错位的结局带给他很深的茫然,茫然到了后来,就变成了叛逆。杜宴礼不让做什么,他非要做什么。杜宴礼替他拉起被子,他就直接一松手,落在杜宴礼身上。趴下将人压住的同时,他对着杜宴礼的耳朵吹气:“我的好杜总,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啊,昨天晚上,你可舍不得我停下来……”叛逆一旦从心中滋生,就再也平复不下去了,就算昨天到最后自己也很爽也没有用。单引笙心中的坏水一股接一股地冒着,种种给自己找补的念头与计划如同走马灯一样子他心头转过。想到就做。他对杜宴礼说污言秽语,手指又摸上杜宴礼腰腹,轻轻摩挲,慢慢挑逗:“昨天晚上你可热情了,在玻璃窗那边要不够,又到了床上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