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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会有别的了。衍墨可不管紧紧挨在窗边都快挨到窗外的人哀怨还是惊慌,手指慢悠悠从兜里抽回来,问道:“永荆的事,你知道多少?”“我来得不久,也……不知道多少。”唐亦昀用眼量了量衍墨手指到暗兜的距离,还是没敢坐回去。不过这屋里尚有个外人,他“风流公子”的形象可不能这么给毁了,于是强作淡定地亮开折扇,作势欣赏起窗外美景。“严兄,你来永荆若是为了寻找前朝宝藏,我便劝说一句,这藏宝地点八成是人编造出来的不说,光阴谋和陷阱两样,在山里山外就准备了不少。”衍墨与万俟向远暗里交换了个眼神,遂顺着话中意思问下去:“阴谋?”“阴谋。”语气沉重地重复了一遍,唐亦昀把这些日子收集到消息挑出重点开始分析:“朝廷的宝藏无非是黄金,前朝都城在北,就算真有大量黄金想要藏于某处,也没理由劳人劳力从北方运到南方。这一途多山脉、林路,要想不绕路就得翻山,否则夜长梦多难保不会引起匪类注意。而黄金之重不易搬运,翻山运输的说法便就十分牵强。所以宝藏藏在永荆的可能性,并不大。”静静看了讲述的人一眼,衍墨没有接口。就如当日万俟向远所说,他愿交往的人不多,唐亦昀则是除去曾云秋外的唯一一个。过去因为担心被人知晓,两人见面机会不多,但每次需要帮助,两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是以这会儿比起拐弯抹角,欺瞒着去套话,衍墨更愿闭口不言,等唐亦昀自己讲。一段说完过后,唐亦昀稍顿,不藏不掖地打量了两人一会儿,瞧两人面上毫无质疑、遗憾神色,便知晓两人根本不是为前朝宝藏而来,而且对宝藏估计也没多少兴趣。不过让他真正奇怪的不是这些,是坐在衍墨身边的人。毫无疑问,今日见面气氛有些拘谨,或者该说有些刻意而为的收敛。这是过去两人见面从不曾有的。但凡一人能让另一人自觉收敛,通常是两者身份间存在差异。唐亦昀蹙起眉,对屋里第三人的身份,产生了极大的好奇。正因此,明知不开口的人想要他说完“后续”,他却偏偏就是不张口。小狐狸崽子碰上个头脑一般的人,吃亏的定是人;但要是小狐狸崽子碰上个整日动脑子都快动成精的大狐狸,那毫无疑问吃亏的就是小狐狸崽子自个了。是以脑子里全是心计的万俟向远不但不问,还站起来告辞了:“多谢提醒。既然如此,我二人就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告辞。”说完丝毫不等站在窗边“赏景”的人反应,一晃眼就推门走没影了。“喂……”唐亦昀愣怔怔看着被关上的朱漆木门,那叫一个……丧气啊。走出了唐亦昀住的小院,万俟向远便同衍墨去了客栈前厅,要了些店里做得不错的酒菜享用起来。今日子时前,两人还是可以休息下的。至于下午,只有两件事要需要做,一是到安慈大师等人住处探探情势,二是弄清“那个”究竟是哪个。如果回来得早,说不定还有第三件事可以做。万俟向远抿了口酒,不怀好意的目光不住在对坐之人身上上下打量。把手中见底的酒杯一放,衍墨不怎在意地斜过去一眼,然后拿起筷子把自己喜欢吃的挨个尝了个遍。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要他cao心的。两人这么突然一告辞,不但不用他再编理由骗人,且依唐亦昀的性格,估计明早就会来主动“求和”加“坦白”。为了不引起寒烟教的人怀疑,安慈大师命同来众人分散投诉在了城中,因此待两人一个不少的统统探查一遍,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至于探查结果,正是万俟向远最初的就料到的。何为名门正派?不过是些将所做恶事藏得够深,够隐蔽的门派罢了。除却真正为江湖安稳着想的少林,根本没几人是不计财力、人力,为围剿寒烟教前来。这一趟行走,看到的尽是各派如何命人暗中探听宝藏消息的事情。而说法更是离谱到可笑,所有人都认准了一点——寒烟教必是在这些年发现了埋在山中的前朝宝藏,所以才能借意外之财重新振作,图谋称霸武林。怎样在围攻最后关头撇开其他门派偷偷潜进寒烟教存放宝藏之地将之占为己有,才是他们此行真正的目的。当初万俟向远未将所掌握的全部消息告知少林寺主持安慈大师,防的就是这个。要想借助这些人“真小人”的势力对付寒烟教,又不让他们坏了多年计划,还要在同时保全与寒烟教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寒炤阁,就必须事先把寒烟教所在找出,并探清其地形与实力。而后,才是让这行人去做盾牌对付寒烟教的教众、喽啰。他,则要将能开口说出寒烟教与寒炤阁关系的人先一步杀死,不给所谓的名门正派门们留下日后为武林除害围剿寒炤阁的借口。好在,事情进行到现在并没有出现意外。因此具体如何行事,只需等到夜里子时,根据在手的消息作出计划。而当务之急,则是要赶快把第二件事办完,再回房里去办办第三件事。不过,计划往往是赶不上变化的……就在万俟向远与衍墨一路往所住小院处走时,一个灰衣人掠空疾走,在两人头顶一晃影子,消失了。从身形上看,是一男子,而且武功不低。衍墨稍稍拉开些时间,纵身便追了出去。万俟向远看看男子离开的方向,转身朝相对的位置走去。视男子掠走的速度,不难发现是在赶时间,而这种赶时间的情况下,人都会选择最近的路,走直线——特别是可以用轻功跃过障碍的人。先后越过了两条院间过道与四堵隔墙,万俟向远站住不动了。眼前的院子他和衍墨都熟悉,也都来过,正是唐亦昀住的那处……另一边,衍墨随着男子追出老远,隐隐在心里觉得奇怪。前面的人武功虽高,却不像江湖中人。就如书生身上的文气;商人身上的精明。人事何职,多少是可以观察出的——特别是在未发现被人跟踪,不做任何掩饰的时候。江湖中武功高强之人无非几类:武功高,权位高的多威严;武功高,无权位的多肆意;武功高,身份低鄙的多狠厉,武功高,却闲云野鹤的多淡薄与自在。万俟向远是第一种,他是第三种,云暮老人与邱平壑则是最后一种,而前面男子却不属于任何一类。然,更令衍墨意外的还在后面。男子并未在城中哪处落脚或与人接头,竟是一刻不歇地掠到郊野林中,骑着匹马扬长离去了。何止是怪异……客栈中,万俟向远原以为人过会儿就会回来,便吩咐小二准备好了饭菜。可三等两等,没有等回出去追人的,却等来了个满脑子都是青楼的唐亦昀。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