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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山楂凉糕,一会半会儿哪能吃得完?至少,他一个人吃不完。所以现在……低头看眼快要见底的山楂凉糕,衍墨挫了挫被酸到难受的牙齿,决定剩下的自己解决。可他身边的人,没多久就发现了这点。因为之前有人要不时“送”凉糕的缘故,两人肩并肩走得很近。万俟向远挑准时机,趁人不注意再次将抢“药”戏码上演一遍。只是这回,某个人的反应异常大。“唔……”被酸到连合紧都觉得难受的牙齿一遍遍遭受着舌尖的扫弄,衍墨不死心地往后仰起头,试图逃脱这种让人禁不住打颤的酷刑。可惜,呜咽似的呻吟恰巧做了燎原星火,万俟向远抬手扣住挣扎的人后颈,舌尖更加放肆地□着两排敏感的贝齿。“主……人……”被如此折腾的滋味绝对不好受,不疼却叫人忍受不了。衍墨不自觉地使出力气,想要推开禁锢着自己的人,但只被舌尖在齿面上一触,就又无力地软下身子。口中作恶的软舌并不算完,在一侧玩得够之后,竟悄悄潜入,沿着上颚快速扫向整齐牙齿的内侧。“嗯——!”难以承载地诡异感受令衍墨猛地倒吸了口气,身子瑟缩起的同时本能合起牙齿。很快,口腔中便蔓延开一丝腥甜。血腥的味道彻底使他清醒,还在挣动的胳膊老实地垂下去。愣怔片刻后,几乎半带讨好地张开嘴,任由口腔里带着丝丝腥甜的软物撩拨自己。后颈上的手掌因此而显得多余,万俟向远松开禁锢,垂手将人实实在在环进怀中。末了还在怀里人后腰上捏捏,示意并无责怪的意思。但不管舌头被咬出血的人责怪与否,衍墨都十分有做错事的自觉,老老实实任人鱼rou,难受得厉害了就轻哼几声,可无论如何挑弄都不反抗,即使最后身子都开始因为呼吸困难微微颤抖。这样是有好处也有坏处的,好处是万俟向远吻得尽兴,坏处是就要点着火了……“嗯唔……回去再……可好?”被不肯罢休的唇舌弄得不住轻颤,衍墨勉强将句完整话说出去。默默把山楂糕列为日后需要经常买的东西之一,万俟向远又折腾了会儿,才拉开两人间距离。扫眼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的纸包,万俟向远极为恶劣地问道:“舒服?”犹自喘着粗气的衍墨呼吸忽然滞住,脸上颜色一点一点由薄红转为深红。啧啧,每次逗弄一会儿就脸红。万俟向远在心底闷闷笑起,先行一步免去身旁人窘迫。“走罢。”“嗯……”自宝藏传言放出,永荆已热闹了将近半年,来往之人络绎不绝,上山搜寻之人亦络绎不绝。单从如此久都未有人发现里面藏着个寒烟教,就可见其隐藏与守卫花过不少功夫。是以衍墨与万俟向远并没急着上山,而是仔仔细细在山脚下转了一圈。为提防树林中被布下毒药一类,衍墨一直走在前面,就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快探查完时,一根细如发丝草绿色丝线映入眼中。“主人。”闻声前行几步,万俟向远望眼瞧不见尽头的丝线松了口气。迷阵,看来就在这座山中。弯下腰挑起贴近地面的丝线用手指捻动几下,衍墨左右扯扯,遂站直身子指向北方——也就是往山上去的方向,道:“可以循着去看看,只是主人最好同属下走得近些,这林子不简单。”“走罢。”那一拉一扯明显可看出地上丝线不是凡物,万俟向远应声示意明白,迈步紧跟在后。路,越走越久,但丝线的主人根本没有上山,而是被林中迷阵误了方向。有着丝线作指引虽不至于在原地打转,可也是七绕八绕没能真正走远。此人既看穿山中有迷阵存在,还敢仅凭丝线指引在危机四伏的山里行走?真不晓是无知胆大,还是胆大无知……两人又跟着丝线走了两柱香的工夫,万俟向远突然按住身前人的肩膀,伸手指向右侧草丛。既要提防毒物,还要留意迷阵,衍墨突然被人一拍,不禁打了个激灵。目光当然警惕地在第一时间看过去,只是并未发现什么鹤渊派掌门与弟子。眼中所见之物竟生生叫他嘴角抽搐起来——一个足足有半人高的巨大线团被人藏在草丛中。因为两者颜色极为相近的关系,若不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发现。但是,周围没有人?率先将视线从有些可笑的巨大线团上移开,万俟向远沉下声音:“应该就在附近。”迷阵的布局异常巧妙诡异,即便内力深厚之人置身其中也休想多得一点信息。衍墨轻点头,屡次尝试后仍旧不能觉察出周围是否有人存在。虽不怎么通晓奇门遁甲阵法,万俟向远还是从身边人凝重的神情上看出眼下身处环境异常危险,面上不由跟着严肃起来:“四处去找找。”难以放心地回头看了眼,衍墨伸手扣上身后人的手掌,慢慢才开始在周围寻找。再巧妙的阵法也有破解之术,更何况对邱平壑的徒弟来说。衍墨行在前,万俟向远跟在后,如此不一会儿,两人就走到条溪流边。永荆周围俱是野山,没有人迹,自然就不可能有桥木一类。两人于是提气纵身,轻松往对岸掠去。而巧妙布置下的危机就在两人将要落地时猛然出现——对岸的树林中有毒!衍墨心中大惊,立刻伸手扯住身旁人的衣袖,也顾不上退后躲避,直直坠向溪面。但就在要坠入水中的那刻,脑中忽又乍现出更为惊人的猜测——水中定也有毒!一切的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衍墨根本不及落实自己猜想,在有所警觉的第一时间便朝岸边大喝:“上去!”万俟向远对毒物警觉不及身旁的人,可武功却要高出许多。本就时刻绷紧的神经迅速做出回应,展臂在身侧一捞,将人连同自己一齐送回溪流对岸。有惊,无险。“属下大意了。”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衍墨眼底尚存着些惊魂未定,目光十分紧张地在万俟向远身上来回打量,直至确认未被溪水沾到才慢慢恢复冷静。让他意外的是,身旁站着的人不但没有责备,还冲他弯起嘴角。眼底流淌着些许暖意,万俟向远刻意轻声音:“我武功如何你该清楚,下回不必如此惊慌。”惊慌得连后避都不顾,只想着把他扯回去。“属下……知道了。”深深的自责爬上脸面,衍墨本是想请责的,可最终还是给换成“知道”二字。万俟向远心知他必是自责得厉害,正待要出言“纠正”时,对岸传来些细微声响,似是人语经风吹散后的嗡嗡声。也就是说,倘不是迷阵作怪,人就在对面树林中。衍墨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