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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拎着亦微手,“这是我儿子。”亦微软着爪子让自己mama抓着,颠到她怀里:“mama呀~”章宛筠抽抽嘴角,不为所动。亦微看章宛筠没反应,委屈了,眼圈红着那里,翘着嘴巴看他妈。章宛筠扭曲着脸犹豫了一下,抱住亦微使劲揉:“哎哟,苍天,这是我的儿子啊,这么可爱的人是我生的吗?是我生的吗?好不敢相信。”亦微安心地吐了个泡泡,还以为……长残了不可爱了。章宛筠看着儿子那张被自己揉红的脸,紧接着看着他的口水泡泡,癫狂了,摸着心脏喊:“阿闲快点过来。”亦微舔舔嘴唇疑惑地看他妈。段闲知跑上楼,进了自己房间:“怎么,额……”章宛筠扑上来就猛挠段闲知胸口的衣服,指着亦微:“萌死了,萌死了……嗷嗷嗷,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这种状况……啊,她面对郝赫三哥郝赫北的前明星老婆,湘云的时候也这样。儿控了!等章宛筠挠够了,亦微也被骆久思偷偷拉走了。章宛筠再下楼的时候,亦微被久思抱在身上睡着了,压低声音:“妈,我想今年内和亦微去荷兰结婚。”章宛筠抖了抖,掏掏耳朵:“啥?”久思看亦微动了动小指头,更加小声地说:“我要和亦微结婚。嘘……”示意章宛筠说话小声些。章宛筠缩手缩脚地捂住嘴:“办证?”段闲知扭过头对班柏一个僵硬的笑。班柏抽着嘴角,办证。骆久思慎重而又严肃地点点头:“办证。”章宛筠炸了炸毛,倒着眉毛俯视:“让我儿子嫁你?”骆久思没节cao地点点头。章宛筠双眼布满血丝,盯了会儿他身上睡得小脸都鼓起来的亦微,手骨都白了,僵硬地点点头,好恨。儿控转身泪奔进厨房剁黄瓜去了。亦微被他妈惊天动地的拍黄瓜声弄醒了,久思捂着他耳朵轻声哄,都没把他又哄睡着。揉揉眼睛转过头,抱着久思的脖子看向厨房。章宛筠额头细密的汗,转头就见自己儿子整个挂在高个身上,一双眼睛惺忪地睁着看自己。儿控顿时心疼了,用刀背把黄瓜汁归整归整,然后对儿子招招手:“小袋啊,肚子饿了不?”心碎成片片了。章宛筠刚问完,亦微转头目光炯炯地看抱着他的久思。骆久思心内小人比个耶,脸上依旧面无表情,把亦微的脸亲了个响问:“要吃什么呢?”语气格外得温柔。亦微咬了咬嘴唇指着他mama:“mama,我要吃面。”章宛筠原地复活,骆久思宠溺地顺顺他头发。到晚上九点多,班柏困得小鸡啄米样点头,最后直接摊沙发上睡着了。亦微指指他,嘘一声,要久思抱着班柏上楼睡觉。久思有些不情愿,亦微亲他一口小声说:“哭鼻子是我的好朋友。”骆久思皱着眉头瞪没心没肺的班柏,勉为其难地把他抱上楼。班柏在骆久思把他一公主抱上手就醒了,屏住呼吸整个人卡住,心里面直埋怨小段子这个二白。小爷小爷,我,我二十五了……嘤嘤嘤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平淡了些☆、胀、胀的到深夜,万籁俱寂时,亦微嘴里发出细微的声音,头就放在亦微上方的骆久思一瞬就醒了。初中这孩子邀请他过来当人形抱枕,就是因为做噩梦。第一晚亦微自己感冒,所以累得没有梦,感冒好了以后,噩梦重回。彼时还是十五岁孩子的骆久思,抱着小不点段亦微摇啊摇,然后亦微嘴里发出的细微声音就消失了,呼噜几声,嘴唇滑着久思的手臂睡稳了。如此反复到一个月后才好。小孩子都怕黑。亦微一个人住的时候,他曱mama让他晚上亮灯睡觉。可是亮灯亦微又睡不着,为了防止第二天精神不好,怕黑也关灯强曱迫自己睡觉,结果逆反出了噩梦。骆久思来的第一个星期,半夜总要被睡在旁边的亦微弄醒。小小的声音,小不点偶尔还像是掉进深渊一样弹弹身曱子。肯定非常不好受。骆久思睡觉前都是抱着亦微的,但是他自己睡着后往往会无意识的松开手,所以……骆久思被吵醒后,会把亦微抱半个到自己身上,这样即使滑开,也不会多远。亦微的梦从浑浊到清澈直到消失,用了一个月。现在他做噩梦已经有四年多了,后来跟班柏合租……被当成小弟曱弟一样睡了差不多两年,班柏那个睡相,短腿短手总是会松开亦微,聊胜于无,哎……亦微第二天都不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梦,只觉得早上特别不舒服。当然不舒服,都是冷汗。班柏不是看他严重敢陪他盖一条棉被,还一盖两年?一定不能让骆久思知道。其实,嗯这个,班柏你是闺蜜。此时此刻亦微挣扎在噩梦里,骆久思却是愣了。把亦微摇醒,急切又恐惧地问:“这几年你过得不好吗?明明……爸答应过会好好照顾你的。”亦微迷迷糊糊地不舍得睁眼,忽了骆久思一把,撅着嘴叫:“晚安晚安,睡,睡了。”骆久思躺回去,把人整个揽身上,一夜未眠。骆久思在段亦微面前强曱势不起来的,此时此刻,脑补到死……第二天顶着两黑眼圈,骆久思撑着脑袋看快要醒了的亦微。果然没五分钟,亦微踢着腿醒了,被子下和骆久思贴在一起的皮肤热乎地。亦微睁开条眼缝看了眼骆久思,嗷嗷叫着跟小动物一样扑上前,把他整个团住:“困困困,我要睡懒觉。”骆久思耷曱拉着眼皮,他一说完,“绑”把脑袋砸枕头上,睡过去了。你可以试试一整个晚上“盯”着一个人,脑补七八个小时,销曱魂到死哟……说是睡懒觉,骆久思在两个小时后给自己吓醒了,醒来后眯着眼睛颓在才床曱上,看得正给他剪指甲的亦微差点滚床底下去。“噗哈哈,久思啊……你的脸歪了。”久思大手盖在脸上搓了搓,把亦微拉进怀里,轻轻拍他屁曱股,“小混曱蛋。”亦微把腰和屁曱股一起扭啊扭,手里的指甲刀不长眼一甩一甩的,呵呵笑。久思叹了口气,把人托起来,肿厚滑稽的眼皮撑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把脑袋埋他脖子里,“亦微要跟我结婚吗?”亦微软乎乎的屁曱股压在久思身上滚了滚身曱子,铿锵有力答:“要的。”久思短促地笑了笑,然后倏地定格在亦微脖子里。亦微疑惑得抖抖肩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