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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那还不都是为了殿下,希望将来殿下能念着我点好。”李泱抬眸,深深地看了眼游夙,然后随手将那花灯塞给了一个过路的孩子,那小孩拿了灯欢天喜地地走开了,李泱才转头笑道:“小舅舅用一盏灯就想收买人心?”游夙见他将灯送了人,也不恼,只是笑吟吟地说道:“看来是收买不了殿下的心。”李泱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两人原本就如此肩并肩地走在大街上,在路过一条小巷时,游夙又忽然拽住李泱,拉着李泱一同闪进了暗巷。才刚刚停下脚步,游夙的吻就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李泱背上一僵,要知道在外面不远处,可是人来人往的大街,站在此处,还能听见外面叫卖声,和路人高声交谈的声音。如果此时有人在巷口停下脚步,再向里面仔细望几眼就能看到他们两人。他虽然向来放`浪惯了,可是以他的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行径是万万不能的。也许是感受到了李泱的不自然,游夙低低地笑道:“殿下不要怕,不会有人看到的。”“你过分了。”李泱正欲推开游夙,可是他突然听见一阵声音从巷口传来,有人叫了一声“季夏?”听到声音之后,游夙立刻将李泱按倒在自己的颈侧,手也未曾放下,宽大的衣袖刚好能遮住李泱的侧脸,将他的容貌遮得严严实实。游夙又往巷口望去,只见那里站着三个人,为首的似乎是成国公的儿子姚恒庆。姚恒庆几人方才路过这里,瞄到这巷子里的这一幕,只觉得那人有点像是游夙。现在看仔细了游夙这阵势,姚恒庆心下已经了然,只觉得是游夙在此与人偷情,看他身边那人的身量,似乎很是高挑,倒不像寻常那种柔柔弱弱的娈童。虽然游夙狠厉的名声如今在长安是人尽皆知,不过他们毕竟是从前一道玩乐的老相识,姚恒庆就也不怎么怕他,又玩笑道:“听闻明日季夏就要赶赴营州,今日倒怎么还得空在此呢?”李泱紧紧地贴着游夙颈间的肌肤,他能感受到游夙脉搏就跳动在他的脸颊之侧,温热的感觉不断地传递到他身上,夹带着熟悉的沉水香气,用这种如此暧昧的姿势。游夙侧头看了眼李泱,然后用一种宠溺的语气道:“前些日子刚得了个妙人,明日我就要启程,今儿可不得见一见么。”听到游夙这么说,李泱忽然心中一动,不怀好意地伸出舌尖似有若无地在那人颈间一卷。游夙对着那几人笑了起来,又道:“我怀里的美人可是心急了,几位还是先去寻别处的乐子去,莫要扰了我们。”原本他只存了两分心思,可现在却被李泱撩拨成了五六分。姚恒庆他们听了这话,也不好意思多留了,几人边走边笑,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这么香艳的一幕,而对象居然还是游夙。等到巷子重新归于安静,李泱刚想抬头,可是游夙又重新将他按了回去,笑道:“殿下果真的心急了。”李泱手中用力,将游夙推开:“小舅舅明日就要出发去营州,依我看还是早点回去,养足精神。”游夙置若罔闻,一双美目盯着李泱道:“我想要你,妙奴。”又来这套,李泱笑着用手指勾过游夙的衣襟,将他重新拉近了些,然后凑上去吻住了对方的唇瓣,只不过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在游夙回吻住他之前就结束了,李泱推开游夙,笑道:“我在长安等着小舅舅的捷报。”他说着就自顾自地往外走去,刚走到巷口处时,游夙却又把他叫住了。“殿下会想我吗?”李泱回头望去,只见游夙靠在墙上,那张明艳的脸在暗色中只剩下个轮廓,但是从声音中却还是能听出他是笑着的。李泱也轻笑了一声:“会的。”—————————————————26看着校场上懒懒散散的兵卒,都快半个时辰了,可是这支五千人的军队还没集结完备,游夙知道这是韦蛟给他的下马威,昨日他到了营州之后,韦蛟称病不见,只派副使与他接洽,今日又是这副光景,摆明了是不想配合。从长安跟着游夙来此的禁军已经排列整齐,等待校阅,可是另一边节度使麾下的士兵队伍涣散,勉强歪歪扭扭地排成了方阵。接待游夙的副使名叫郭魁,看着眼下的场景,心中十分得意,这是特意给游夙准备的好礼。谁也没把这个从京城远道而来的行军总管放在眼里,这游家三郎不过是仗着家姐的裙带关系才能到此耀武扬威,看他那副相貌就不像是个能领兵打仗的,这种人在京城只晓得花前月下,哪里吃得了边关的风沙。而且接触下来,他觉得游夙脾性还算温和,跟传言中的不太一样,倒像是个好拿捏的,这么一来,郭魁一心只看游夙出丑,想着他该如何收拾场面。虽然韦蛟吩咐过不必给游夙好脸色,可是人家毕竟官高几级,郭魁面上还算是过得去,他对游夙道:“要不游总管还是先回去吧,等人到齐了,我再回去请您。”游夙看起来并不着急,他淡淡地道:“既然来了,等等也无妨。”既然他要等,那郭魁也不勉强,他也不怕游夙生气,这是营州,是平卢节度使的驻守之地,难道还怵区区一千禁军吗?“这天气倒是不怎么好,暗沉沉的。”游夙随口抱怨了一句,可是没得到回答,他又笑道:“郭副使,你说是不是?”郭魁一开始没想到他是在对自己说话,这才接了这句话:“每年要开春的时候,总有风沙,游总管久居长安,怕是受不了这边的天气。”游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继续眺望远方,搞的郭魁也跟着往那个方向望了望,可是什么都没看到。“郭副使是哪里人?”游夙又问道。“益州人士。”郭魁答道。游夙颔首道:“蜀地多雨,郭副使刚来的时候怕是也不能习惯吧。”“我跟着节度使多年,早就习惯了风餐露宿,这点风沙算不得什么。”游夙很是赞赏地对他一笑,便不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