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0
查的结果一致,这下你不会再疑神疑鬼了吧?”“没有疑神疑鬼,”柳侠不好意思,“我就是被吓怕了,总是不放心,总害怕只是巧合,这份结果我也对着书看了好几遍,还是不踏实。”“放心吧,”林培之说,“一年了,柳岸在没有用药的情况下都感觉良好,再加上这份检查结果,你如果还不踏实,那真是神仙也没有办法了。”“可是,你刚才说,基本都在正常范围,为什么是基本?是不是还有不正常的?”这份检查太专业,柳侠自己在书店买的医学书籍涵盖不了所有检查项目。“如果都按教科书上的标准诊断,我估计全世界都找不到一个健康的人。”林培之把检查单装回档案袋,“放心吧柳侠,除了血色素稍微低一点,就是你我现在做这么一整套检查下来,结果未必就比柳岸的好。”柳侠点点头:“谢谢您,我知道了。”林培之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忙人,能抽出十几分钟时间帮忙看检查结果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何况还是其他医院的。柳侠拿回档案袋,把一份装在小小的木盒子里的礼物双手送到林培之面前:“我们家的一点心意。”说完马上转身告辞了。林培之看着简单朴素的小木盒,楞了一下,打开,里面是两个包裹着明黄色缎子的小小长方体。他的两个助手正好过来,帮他拿着盒子,他拿出其中比较大的一个,打开缎子。“喔,真漂亮。”更年轻的助手先发出感叹。林培之把黄中泛红、似乎带着温润油脂光泽的印章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确实漂亮。”那是一块田黄石的印章,柳长青刻的。曾广同给柳长青的适合刻章的石头,刻二十个普通的私人印章都用不完,柳长青给曾广同刻了三个,给最近为了在同行面前提高逼格开始苦练毛笔字的怀琛刻了两个;曾广同的朋友请他刻的,基本也都是二送一,也就是够刻两个章的料,要一个章,剩余的料是刻章的费用,所以柳长青手里有几块颇为金贵的石头。林培之教授以那样的身份,不但愿意为猫儿推荐其他医生,后来对猫儿的治疗也一直关心,对柳侠近乎于神经质的很多做法也表现出非凡的耐心,这份心胸让柳家人一直心存感激。但他们只是生活在中国最底层的农民,全部的身家,用微薄不足以形容其寒酸,所以,他们能表达感激的方式非常非常有限。原来给林培之送的垛子rou和粉条、杂粮,其实每次他们都觉得拿不出手,但对柳家人而言,那已经是他们能拿得出的最有特色最好的东西了。年前偶然有一次,曾广同提起,林培之因为工作压力大,决定培养一个能清心静气放松神经的爱好,他听从朋友的建议,选择了写毛笔字。而且,柳侠记得曾广同好像说过,他两次送林培之画,林培之都对他那个小手形状的印章表现出特别的喜爱,林培之信佛,他说那个小手是拯救众生的莲花佛手。柳侠就决定送林培之个印章,他把他的想法跟柳长青一说,柳长青马上就答应了,还给刻了两个。两个都是曾广同给的最好的石头,和怀琛两个印章的材料一模一样。虽然印章的材料很贵重,柳侠心里却有点不安,车子都开车二里地了,他还在纠结。印章和字画一样,都讲究个来源出处名人效应,印章尤其如此,柳长青的手艺再好,也只是没落深山的一介老农,曾广同和他的几位同事朋友请他刻章,完全是因为曾广同名气够大,他们也都是内行,能看得懂柳长青的手艺,林培之可是个外行,也许他更愿意要京都雕刻名家的作品呢。好在,柳侠这份纠结没有持续太久,车到律所门口,他的呼机和手机同时响了,他边从包里往外拿手机边往律所里走。电话是马鹏程打的,马少爷说最近气温走高,他老人家一时不适导致身体清减,肚子上的rou都没了,请柳家叔叔们可怜可怜他,过节期间给他搭几天伙,然后一口气点了十几个他想吃的菜,全都是rou。最后,马少爷捎带着告诉柳侠,他和楚昊的法西斯家长们集体到京都过劳动节,问柳侠明天早上能不能接个站。柳侠说:“能。”“切,拍领导的马屁,一点都不高风亮节。”马少爷批评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柳侠龇龇牙,恨恨地把电话放回包里,拿出传呼机。柳凌已经看到了他,站起来,拍拍坐在他旁边专心画画的小萱的头,牵着他走了出来。柳侠摁开传呼机,笑了。柳凌问:“什么呀,这么高兴?”柳侠把传呼机伸到他脸前,小萱也要求看,柳凌把他抱起来,小萱一个字一个字指着念:“谢、谢,非、常、漂、亮,非、常、喜、欢。”第362章故人来“五一”的清晨,柳侠又起了个大早,和柳葳一人开了一辆车去接站,他以为只有马千里和楚远两对夫妻呢,结果还有好几位楚远事务所的同事。原来,是楚远的老板请事务所全体人员到京都游玩。老板人在京都,已经提前订好了宾馆,离火车站不远,两辆车,挤一挤也能塞进去,柳侠和柳葳把几个人送到宾馆门口放下,剩下的路程就轻松了。马千里和苏丽蓉本来是打算先去马千里二姐家的,但想想马鹏程那个意见包,大家一致赞成把他俩直接拉到老杨树胡同。回到家,曾广同和柳凌一和几个人照上面,柳侠就飞奔而去——今天是猫儿打电话的日子,上次约好的早上七点,现在已经过了二十五分钟。结果,猫儿的电话竟然还没有打过来。柳侠一下就懵了,他马上自己往那边打,可连拨两次号码,他都拨错了。猫儿从来没有晚过,快一年了,三天一个电话,一次都没有晚过,所以今天这种情况,对无论有多少医院的检查结果、心底始终存在一丝忧虑的柳侠来说是非常恐怖的情况。关键时刻,楚昊心软了,他按住了镇静一下后、打算第三次拨打电话的柳侠的手:“小柳叔,昨天柳岸我们通过一次电话,他知道你今天去接站,说今天晚点,七点半再打过来。”“什么?你们和柳岸通电话?”柳侠傻傻愣愣地看着楚昊,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楚昊和马鹏程来这里玩的时候,正好赶上过几次猫儿打电话,他们通话的时候柳侠都等在旁边,从来没听出过他们有单独通过电话的意思,猫儿也从来没跟他提过。“嗯,我们仨……有点……”“楚昊你这个叛徒,不是说好了咱谁都不吭声,吓吓小柳叔的吗?”马鹏程跳起来从后边摁住楚昊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