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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呼吸着:“楚……楚飞扬在哪里?!”“楚兄在青教主房里,琴英和高放正在医治他,你不用担心……”程雪翔话未说完,君书影却一把推开他,踉跄着朝门外跑去。程雪翔没有拦他,只是咬牙看着他穿着单薄的背影和光着的双脚,抓起床头的毛领披风追了出去。一跑出门外,君书影就被漫天漫地的白色晃花了眼。原来不知何时竟然下起了雪,天空中还在飘着细细的雪花,地面上屋瓦上早已积起一层洁白无暇的雪来。君书影抬手遮了一下眼睛,头昏脑胀地辨认清楚方向,就朝着青狼的房里跑去。站在走廊上的燕其离得老远就看到了跑来的君书影,他惊了一下,赶了几步迎上前去:“君书影,你怎麽就这麽跑来了?!”“楚飞扬怎麽样了?!”君书影一把抓住燕其,似乎快要断气了似地粗喘着,哑声问道。“他们还在房里没有出来……”燕其扶了他一把,又看到从後面追来的程雪翔。程雪翔一言不发地将披风披到君书影身上,燕其扯住两边把君书影裹了起来:“外面太冷了,先进房吧。”君书影苍白着一张脸走进房里,一屋子都是nongnong的草药味,混上淡淡的血腹气,刺激着他的神经。光裸的双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也早已没了知觉。“青静和麒麟被高放叫去帮忙了。”燕其见他惶急地赶来,却又呆呆地不说话,便自己开口道:“青大哥和云深去处理帮派事务了。琴英和楚大哥,还有高放和几个小的都在房里……”燕其手指着紧闭的房门,他话音未落,那门却突然打开了。高放满头大汗地出现在门前,眼睛亮亮的:“教主──”他走了出来,琴英也跟在他身後走了出来。他脸色惨白着,毫无一丝血色,像是累极了的疲倦模样。紧跟着,青静也走出房门,在他的身後,麒麟兄弟推着一只轮椅小心地越过门前的门槛。楚飞扬就坐在那张轮椅上,脸色同样苍白着,却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君书影猛地站起身来,几步跨到楚飞扬面前,浑身发着抖,咬牙瞪着那可恨的人,半晌才颤声道:“楚飞扬,你这个混蛋!”楚飞扬却只是伸出手拉住君书影的手。他没有说什麽,只是仰头看着君书影,和着那苍白的面色和静坐在轮椅中的姿态,竟显出几分示弱来。他坦荡荡作出一副孱弱的身姿,竟然毫不避讳仍旧在场的几双眼睛。死而复生了一次的人,还有什麽好在乎的。只是他不避讳,有人却是看不下去了。燕其拉着高放和还在恍惚的琴英,程雪翔推着麒麟和青静,几人一同出了房门。又有人细心地将门掩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大侠其实还是很有渣的潜质的。。。第一百章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楚飞扬突然一用力,要把君书影拉到怀里来。可是他刚刚解了毒,重伤未愈,身体正是虚弱,这一下子也只是把君书影拉得踉跄了一下,竟未能得逞。君书影一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与他四目相对。楚飞扬撇了撇嘴,轻咳了一声,嗓音有点沙哑:“书影,到我怀里来。”看到君书影眉梢眼角的怒火和不屑,他趁着君书影还未来得及开口时,又低声道:“光着脚,不冷吗?!我才刚醒过来你就招我心疼。来嘛──”说着又去拉君书影,君书影犹豫了一下,抵抗的力气稍一放松,就让楚飞扬钻了空子。楚飞扬伸展着双臂揽着他,伸手去摸他光着的脚,握在手中冷冰冰的。他摩挲了两下,叹道:“冷不冷?!真不懂得照顾自己。”君书影怒道:“楚飞扬,你这个自作主张的混蛋!”“是,我混蛋。”楚飞扬无奈地应道。君书影被他这种像是配合又像是无赖的态度一噎,竟然不知道再说什麽好,只能瞪着一双眼睛愤怒地看他。你要反击他就自己化作一团棉花,没这麽可恨的。楚飞扬自顾自地将他身上的披风又往下拉了拉,裹住君书影的脚。“书影,这次是我不对,我没得辩解,你要怎麽生气怎麽骂我都是应该的。”楚飞扬道。君书影看着他这麽良好的认错态度,偏偏就有一股不知道从哪里升出来的怒气,却又无从发泄,只能狠狠地盯着那张可恨的脸。那俊朗的容颜上满是苍白,额角鬓前还留着汗湿的痕迹,越发显得那双眸子深遂漆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这番极端的解救之法必定让他受了很多苦。即使琴英说过对此有十成的把握,可不是谁都能坦然面对死亡的,真正的一次死亡。闭上眼睛陷入无知觉的黑暗的时候,所有的命运就都掌握在他人的手中了。无法想象向来习惯於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楚飞扬是如何面对那一刻的。“我相信连山族的能力,也相信高放。”楚飞扬与他额头相抵着,似乎能够看透他心中所想,低声开口道。信任让他敢把自己的性命全部托付,让他敢把君书影排除在这一切之外,不让他经历其中的痛苦折磨。“你就偏偏不信我。”君书影垂下眼睫道。“瞎说,你就在这里。”楚飞扬握着君书影的指尖,指着自己的胸口道,“信不信别人,这颗心可以选择。可惟独对你,只有毫无保留毫无退路的袒露。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手里,我的心,我的命。假若你有一丁点的悲伤痛苦,这颗心都将痛不欲生。你明白麽?!”他话音一落,就听到屋外传来老大一声动静。楚飞扬脸色一变,抬高声音道:“何方宵小之徒?!竟然干偷听这麽不入流的事,还不速速现身。”君书影早从楚飞扬怀里起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门从外面被推开,青狼和信云深笑着跨了进来。“见过大师兄。”信云深恭敬地叫了一声,面上却显见地绷着笑。青狼连这点表面功夫也懒得装,满脸别有深意的笑容道:“楚兄,这你可冤枉我和云深了。听说楚兄醒了,我俩放下手头事务就急匆匆赶回来看望楚兄。恩,看起来琴英果然本事不凡,楚兄好得挺利索的。”说完便又哈哈大笑起来。信云深在一旁连连点头:“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大师兄学习,大师兄要不吝赐教才好。”楚飞扬瞪着面前两人,暗暗地磨了磨牙。笑吧笑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风水轮流转,早晚有找回来的一天!这两人不厚道地拿人家耳鬓厮磨的情话揶揄,君书影却不觉得有什麽,反倒堵得那二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