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3
边喧哗的嘈杂突然就消失了,只有夜风在耳边低语的亲密。说到底,他就是想看看自己的父母,在还不能够很好记事的年纪就看见那样的残忍,他能记得的都是片段,想起來就悲痛不已的片段。他从未和谁说,连伽蓝都沒有,因为他不想脆弱。这些,他总要查清楚。“喂!给我把帕子捡起來!”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青晖沒注意这句话是对他说的,因此沒有动。“河边的!你耳朵聋了吗?本小姐命令你把帕子捡起來!”娇气带着些尖锐的声音更靠近了,青晖这才从自己的世界出來,微微皱了皱眉,转头沒动。“叫我?”微微眯起眼,青晖心情不算好。“不是你是谁?你看看你旁边有别人?真是个傻子!”俏丽的容颜上是被惯坏的不可一世,尖尖的嗓音在青晖听來极是刺耳。“我为什么要帮你?”青晖皱皱眉,不打算和这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多说,转身就要离开。却不想那姑娘看青晖这样的态度顿时恼火了,立刻让手下一些人堵住了青晖的去路。“哼哼,好大的胆子嘛?外地來的穷鬼?看看你这一身衣裳,嘁~”那姑娘挑着眉梢一脸鄙夷的将青晖打量了个遍,走了几步又不靠近了,“本小姐让你给我捡东西,是你的荣幸,你居然要走?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以我为中心的语气叫青晖怎么都不想回答她的话,甚至连一句“我为什么要知道”都不愿意说,只想快些离开这女子,但是又不想动手,毕竟他身份尴尬,若是引起sao动那就麻烦了。转身看眼那女子高傲抬起的下巴,青晖走回去,看着不知是何时飘到他方才站着的地方的帕子,弯腰就要捡起來,,捡起來,还给她,想必就沒事了。可是青晖想的简单了,被宠坏的富家女从來不肯放弃任何能捉弄别人的机会。青晖才弯腰,就听见一声愉悦的笑声,撇开之前那飞扬跋扈的姿态,单独听这笑声还是很动听的。这么想着的青晖,下一刻就改变了想法。因为在他的手才刚刚碰到那方帕子,一只穿着洁白绣鞋的秀气小脚踩上了一角,让青晖的手僵在那里,拿也不是,不拿......就不拿。直起腰,青晖沉着脸看面前得意笑着,丝毫不知道自己行为多么过分的女子,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可惜,他还沒有动手打女人的习惯。若这是个男人,青晖一定会揍得他满地找牙。“快捡啊乡巴佬!”女子似乎有些不耐,发现青晖不捡了有些不开心,微微嘟起粉色的娇唇,看的青晖直恶心。“娇儿,你又在欺负别人了!”正要发火,青晖忽然听见一声柔和带着些埋怨的声音,转头看去,整个人呼吸一滞。是那个女人,夜色中走來,温柔的让青晖后退了一步。☆、第九十四章:借酒浇愁愁更愁“娘啊,我哪有欺负人了?明明是这个乡巴佬不识趣!”那女子看见來人先是一愣,娇俏的脸有些不服气,立刻跑过去撒娇抱着女人的手臂轻晃,不时瞪两眼青晖。好像错的是他,而他不过是沒理会她的无理取闹。“这位小兄弟,家女素來顽劣,还请勿见怪。”那女人微瞪了眼自己女儿,对她颇显失望。接着就福身致歉,让青晖连说“不敢不敢”。原來,这嚣张的姑娘是箫啸天的女儿,顿时青晖对她的印象又低了许多。而眼前面带歉意的女人,是真的,很像她。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的温柔。“真是抱歉了。娇儿,快道歉!方才的事我可是全看见了!”教女严厉,却还是让她形成了这样的性格,可见是有个无条件宠爱她的爹,箫啸天了。果不其然,箫娇儿嘴一瘪,跺着脚转身就跑,撒着泪说:“我要去找爹爹!”几个随从一看立刻和箫夫人道别,跟着离开。“见笑了。心念家女,就先离开了,还请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温柔的笑着,箫夫人整个人仿佛珍珠般发出柔和不会被埋沒的光彩,微微福身离开,青晖忽然就觉得一阵舍不得。“箫夫人!我叫……青……啊!”正想自报姓名让箫夫人能知道,谁知道才说一个字,不知从哪飞來的石子就打中了自己的脑袋!顾不上看箫夫人有沒有注意他说的,青晖想,方才被那娇惯坏了的富家女给气了,这次怎么也不能随便算了!“谁这么不长,”声音戛然而止,青晖看着冷着一张脸的伽蓝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张扬的气势立刻就萎了,“师父……”“你是想把自己送到箫啸天跟前去?”夜色里的伽蓝一半面容藏在黑暗中,五官更显深刻,却也让青晖不敢靠近。回想刚刚他做的事,青晖倒抽一口气,他可是差点把自己暴露在箫啸天夫人面前,于是顿时低下头不敢说话,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头。可是……这也怪那人实在是太像他娘了。这十几年來就不曾知道母爱是什么的青晖,看见那个女人,就忍不住想靠近些。正懊恼着怎么控制不住自己,青晖就忽然觉得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她不是你娘。”简单的话从伽蓝口中吐出,青晖猛的抬头,而伽蓝已经松开他的肩走到护栏旁看着夜色。“师父你,你怎么知道?”望着伽蓝的背影,被这么无情戳破幻想的青晖有些痛苦的发问。“因为,那天我沒有看见任何活人,除了你。”“可能是,可能是,逃走了?”“逃走?不带着你?然后另嫁他人?还生儿育女?”仿佛最锋利的刺,一根根都扎在青晖心上。喉间压抑不住的痛苦shen吟泻出,青晖看了眼伽蓝此时显得冰冷无情的背影,转身离开。“我一个人静静。”走进夜色,回头望着青晖背影的伽蓝,面带戚色。毫无目的的一头钻进某个巷子的一家小店,要了两坛烧酒,一碟花生米还是店家送的,青晖坐在角落喝闷酒。借酒消愁,也不过是更愁。闷声不吭解决了两坛子酒,青晖觉得浑身发热,但脑子……却是越发的清楚,家门惨灭的事一幕幕重演,让他头痛欲裂。“大爷,晚上要人陪么?”一股浓烈的香味从身旁传來,青晖转头就看见一条手臂搭了上來。“嗯~?”抹着浓妆遮去原本面目的女子用半露的肩推搡了下青晖,已经知道什么是“欢爱”的他自然知道她说的“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