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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的内心是拒绝的。周怀修一说开着陆家车子的人绑了周怀净,他立刻就猜到是二叔干的。但他为什么要为几乎是死敌的二叔扫尾掩盖事实?陆常生怕自己一说出事情,周怀修就闯到陆家找他二叔算账要人,索性自己先担下来,然后打电话给张启明。全陆家,张启明号称最没脸没皮,但陆常知道,比张启明脸厚的就是他二叔,只是二叔鲜少有机会向人展示他的厚颜无耻。要和张启明打交道,陆常同样也是拒绝的,不过至少不用直面他家二叔,对上二叔,他只有被碾压的份,像碾死蚂蚁那样,因为二叔根本不屑和他对话,全程都是“我不听我不管,你说什么关我什么事,爷就是要这么做,有本事你来阻止我”的态度。在强大的资本面前,陆常就算是想讲理都不行,土匪头子的理就是他本身,谁能讲得过?且说张启明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打电话过来,一点也不吃惊,一如往常装模作样恭恭敬敬喊一声:“大少爷。”陆常:“……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人送回来?”张启明笑两声:“周小少爷和二爷正谈笑风生,等该散了自然就送回去了。”“不许动他。”陆常冷冷道。“您这话还是和二爷说比较好。”“你把电话给二叔。”陆常的声音更冷了。张启明呵呵两声,陆常仿佛被糊了一脸的恶意,只听对方状似无奈,语调暧昧喑哑地说:“抱歉,二爷不想接您的电话,他现在和周二少正忙着呢。”人说张启明是绅士,陆常却觉得那根本就是披着绅士外衣的泼皮。陆常心狠狠一拧,面色凝重咬牙,连忙赶往主宅。自从陆英夫妇出国,陆常也带着meimei在外面住,偌大的园林别墅空荡荡得就像鬼楼,也亏得陆二爷能住得下去。可惜他不是张启明,否则根本不必费这个心思,只需要翘着腿等陆二爷亲自把人送回去就行了。陆常匆匆忙忙赶到了陆家,前脚陆二爷就把人送走,并且自己去了公司,只有老狐狸云叔等在那里,笑眯眯地和他说,许久不见大少爷,老头还真有点想念。陆常对着云叔的老脸,不知道自己这样作践作践自己,为的究竟是什么。只是,虽然他不知道二叔为什么把周怀净都带回了陆家,但他二叔从来就不见做过几件善事,更不是会做无用功的人。在陆常看来,二叔直接等于没有好事。陆常回忆道父母语焉不详的一场谈话,关于祖父死亡的事情。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祖父临终前的病情一直不稳定,逝世前一晚,陆抑一个人守在病房里,第二天祖父就死了。陆常不知道父母是不是无稽的猜测,但陆抑在他眼中的危险性,从来就没有低过。他将自己的父母逼出国外,又将他们兄妹二人留在国内,控制在身边,名义上是培养陆家的继承人,实则是对父母的威胁。他和陆久吃穿不愁,但陆家的核心,一点也无法沾染。父母最开始离开时,他们还未离开陆家,是他发现meimei的性格越来越骄纵,他才意识到不对,带着meimei搬出了主宅。陆抑对陆家的谋划,从不是一时兴味。陆常从能够记事开始,一直到现在,经历了祖父的死亡,家中的巨变,父亲险些出事,父母连夜出国,meimei性情的改变,每一桩每一件都是经过长时间筹划的,可见陆抑这条毒蛇,每动一下,都让人身陷囹圄无法反抗。***周怀净晚上睡觉前,将手帕拿出来细细打量,用手指轻轻摩挲。有点凉凉的,触感柔软,熏了极为浅淡的香味。他将手帕盖到脸上,味道沁入心脾。直到躺进被窝里睡觉,周怀净还舍不得拿下来,于是就那样用手帕盖着脸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周怀净发现手帕被他压在脸下睡皱了,还不小心把口水流到上面。周怀净捏着手帕去洗干净,结果上面的香味比之前淡了。他苦着脸,将帕子挂起来,下楼时苍白的面色让周家人都心疼万分。这一周的时间,陆抑没有再来找他。周怀净一边期待着被绑走,一边又不想引起家人的担心,好在陆抑也知道之前太冒失了,于是他改了策略。每天中午的午饭时间,周怀净都是和程思古一起吃的,后来陆常回来了,就是三个人一起了。周二午饭的时候,陆常只简单从上到下打量他,见他脸色微白,顿了顿才淡淡说了一句没事就好。三人到食堂吃午饭,进了隔间等着人送餐过来,过了一会儿有人推着一车的食物过来,一盘又一盘摆了整个桌子,还都是周怀净喜欢的。程思古:“陆常,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没事干嘛点这一大桌子?吃不完打包带回教室多不好。”陆常僵硬了一下,他一眼就看出推车的服务员是张启明,但没有点破,只是冷淡地将程思古的话堵回去:“能吃就别说话。”张启明笑悠悠道:“三位慢用。”说着,他体贴地将一方手帕放在周怀净手边。蓝白格子的手帕。周怀净眼睛一亮。“啊,为什么他有,我们没有?”程思古拉住要走的张启明,向“服务员”讲道理。张启明脸上笑容一成不变:“大概是,因为他长得好?”程思古:……好歹他也是校园王子啊,什么时候轮到他被颜值狗鄙视了?程思古看了看周怀净,默默地移开眼睛,好吧,他不说话就是了……周怀净拿起干净的素色手帕,轻轻放在鼻端嗅了嗅,一早上白着的脸浮上丝丝微红。“诶,这手帕看着有点眼熟……”程思古凑过来。周怀净躲开,又将帕子叠好收到口袋里,现在他有两方手帕了。“收起来做什么?”程思古问。周怀净认真地说:“帕子是干净的。”“你要是不用,干脆给我好了。”“不可以。这是我的。”陆抑给他的,谁也不能给。陆常一直在观察他的面色,眉头一蹙,心头一丝怪异。周怀净脸颊飞红,有如冬日白雪中的一枝红梅,三分动人的艳色,竟不像动了怒的模样。一个星期五天,周怀净收了陆抑五条手帕。周五晚上将帕子一条一条摆在书桌上,他给每条手帕都取了名字,阿大阿二小三小四小五,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