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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邬光霁还从未见过兄长这样胡子拉碴衣衫凌乱的狼狈样,邬光和在牢房里六七日想来也是殚精竭虑,依旧打起精神询问家里的事情。邬光霁将事情一一说了,邬光和听闻弟弟口中那个赠鼎的朋友,就问道:“是你之前一直去看望的李仗香么?”邬光霁有些吃惊,他明白他兄长定然已经派人去查过李仗香了,他心中有些发虚,微微清了一下嗓子,说道:“是他,他人挺不错,我们谈得来。”邬老爷开口道:“霁儿,此事的虽说是我们家受了他连累,但是也是因你鲁莽所致,你还是要谢谢人家。”邬光霁道:“我知道的,爹你放心吧。”邬老爷叹息一声,说道:“可惜那铜器,我虽然是个世俗商人,也瞧得出那是见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就让林修远给套走了。罢了罢了……”邬光霁心中对李仗香很是感激,次日买了些礼品去旅店找李仗香,这一回小豆儿倒是恰好在屋里,邬光霁摸摸小豆儿的脑袋,转眼见李仗香面容很是憔悴,就知他终究是不舍得那鼎,于是又安慰几句,李仗香说道:“我知晓的,如今鼎已经没了,我弟弟和后娘应当不会再来找我,这街上旅店吵闹得很,我想要回去住。”邬光霁还是有些心忧,说道:“你那小院太偏僻,自己做饭也不容易,我出银子,你和小豆儿就在此住下好了。”李仗香摇摇头,执意要回去,邬光霁只得帮窦家父子收拾一下搬回窦家的小院里。小豆儿对于能回家这件事情最高兴,他这几日在旅店都快闷死了,此刻一获自由就跑到小玩伴家去串门,邬光霁见小孩儿不在,就趁机抓着李仗香的手进屋关门。李仗香让他拉到榻上,他渐渐习惯了这回事,于是抬手圈着邬光霁的头颈,两人身体贴在一处,屋外夏日炎炎,邬光霁搂着李仗香却一点也不觉热,李仗香身上凉飕飕,邬光霁摸得起劲,一面在李仗香的肌肤上爱不释手地抚弄,一面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李仗香显然也情动,邬光霁见他双眼微阖,像是极为放松,就试探着将手摸到李仗香的臀隙,李仗香感到有异物碰到密处,他眼睛忽然睁大,而后推开邬光霁一声不吭坐起身开始整理衣襟。邬光霁已经让他拒绝过好几回,如今遇见这种状况既不吃惊也不生气,反倒帮李仗香整理衣服。李仗香像是消气了,抬手也帮邬光霁拉衣襟。而后两人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穿鞋下床。不知邬家,剩下二十来家人都乖乖去衙门花钱赎回了自家的当家人,林大人此举与山贼绑票无异,可人人都敢怒不敢言,于是那李家就成了替罪羔羊,李家在临县的一间铺子有天晚上让人砸了,次日早起的人瞧见那红红的胭脂洒了一地,像血似的。李家卖熏香,胭脂,水粉之类,这种年月人都吃不上饭,本就没什么生意,这回不但让县太爷讹一笔,还惹来众怒。要说这李家本来用心就险恶,就是盼着其他富商都倒霉好趁机捞些好处,这回赔了钱不说,连生意也做不下去,那长舌的小妾受不了丈夫与婆婆毒打,与一个送柴火的樵夫跑了,街上人人都笑话李王八,而李家已然是风光不再,加之这一家人与外人积怨颇多,所谓墙倒众人推,后头就不太听说这家人的事情了。邬家损了五百两,邬光和回去一查账,而后脸上气得发青,大骂县令林修远是个狗娘养的。邬老爷摇摇头,说道:。第9章“老大,你查查还有多少银子,过几日稻子下来以后多囤些,要是仓库里堆不下,就让人搭个棚子将盐取出来放外面,这世道……买米的人都少,谁还顾得上吃盐……记得留下五十两给你弟弟办喜事。”邬光和将老父吩咐的都一一应下,而后推门往外走就看见邬光霁正抱着小绣绣在逗廊下笼子里的雀儿,天气炎热,小绣绣上身穿件粉红的无袖褂子,藕节似的手臂上全是白生生的嫩rou。小绣绣瞧见邬光和,就奶声奶气地叫一声:“爹爹!”邬光和将女儿接过来掂两下,小绣儿咯咯笑起来,用藕节似的胳膊圈住父亲的脖子,说道:“爹爹,背!”邬光霁上前将小绣绣放到邬光和背上,邬光和将两手背到身后托住小绣绣,小丫头兴奋急了,邬光霁在一旁帮她起劲:“绣绣,你骑的大马走得慢,你快叫‘架’,好叫他走快些。”小丫头奶声奶气地叫:“架!爹爹!你快跑呀!跑呀!”等到奶娘来将与爹爹玩尽兴的小绣绣抱走,跑得满头大汗的邬光和对着弟弟后脑勺打一巴掌,骂道:“你小子。”邬光霁见他哥累得面红耳赤觉得挺得意,他说:“哥,你快回院里去,你瞧,嫂子从那边张望你呢。”邬光和向邬光霁指的方向看一眼,发觉没人,回头见弟弟脸带戏谑,气得抬脚就要踹邬光霁,邬光霁立马往后跳跃闪躲,这时候冷不丁听见一声咳嗽,回头看,只见邬老爷拄着木杖正站在屋门口。邬家兄弟立时收了玩笑的心思,就听老父训斥道:“你们闹什么,多大人还闹。老大老二,你们一个都做爹了,一个快成亲了,让人见了成何体统,快走快走,当真闹死了。”邬光霁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可要是想要和李仗香干好事,就不能让小豆儿在场,故而有几回邬光霁专挑小豆儿上学堂的时候去窦家的小院儿。邬光霁正在街上一面走神一面走路,忽然遇见有人向他打招呼,一抬眼见是认识的人,于是便点头示意,那人拱手道:“邬二少爷,听闻你要大婚了?”邬光霁礼貌地笑道:“是了,下月就要娶妻了。”那人就说:“难怪,我瞧你眼角眉梢都带喜气。恭喜恭喜!”邬光霁只得抱拳还礼,他心道不过是走在去探望李仗香的路上想起李仗香罢了,怎么就成喜气了。邬光霁这样想着,又觉得心情沉重,他觉得自己与李仗香断不了,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家小姐已经等了他一年,这婚又是不能不成,邬光霁已经好几回想询问李仗香乐不乐意在自己成婚后还保持关系,可是又觉此话甚是侮辱人,故而好几回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可是如今已经是非问不可,邬光霁喉头动了动,而后叩击李窦家小院的门。李仗香走出来开门,他似乎是刚醒来,还有些睡眼惺忪,邬光霁走进屋里瞧见被褥凌乱,问道:“我吵到你睡觉了?”李仗香道:“昨夜没睡好,将小豆儿送去学堂以后觉着头晕就再躺一会儿。”李仗香刚睡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