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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晃了晃,问道:“你怎么了儿子?身体不舒服?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呢?”景和把她手打开,转身上楼,“没事,你平安回来就好。我上去睡觉了,看店真没意思。”绿釉看着他幽幽上楼,转身抓住正在扫地的疏朗,质问道:“我儿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疏朗拄着扫把,抬头看了眼二楼房间,又摇了摇头。这几天时不时有人走进仙客馆,就算景和关了门还是有些醉汉或者不讲理的人破门而入,揪着景和说要让他陪床。青楼这等烟花之地本来就不太平,官差也不管这等琐事,虽然最后景和都摆平了,但是心情还是受了影响低落到谷底。哪有男人喜欢总被当做女儿家的。疏朗为他只能站在一旁目睹景和受欺负却无能为力感到深深自责。可那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没钱没背景,只是青楼里一个小小打杂的。绿釉吩咐道:“我看他这样心思不宁的,你让后厨给他炖点安神的汤。”景和在房中也没什么事做,平日里去街上晃悠惯了,关在房间里也有些难受,刚准备抬脚出门,绿釉身姿摇曳步上二楼,看见他赶紧把他推到房间里去。景和被他娘这么一推有些懵,坐在软席上愣愣看着绿釉。“别发愣了!赶紧换衣服!你小子!做了这样的好事不告诉为娘!现在人家王爷都上门来感谢了!”一边说着绿釉一边扒下他的衣衫。景和被弄懵了,“什么做了好事不告诉你?你脱我衣裳干什么?哎哎哎娘哎!亵裤都让你脱下来了!”他满腹疑问,还是配合着穿上了那身宝蓝净面杭绸衣。绿釉看他一身穿戴整齐完才说:“听说你前写日子帮人买了件宝贝,今天人家亲自来感谢你了。”景和抖了抖衣衫,诧异道:“是孟时清?”绿釉敲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嗔怪道:“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出去别说你是我儿子。人家可是王爷!”“乖乖…”景和愣住了,那时候只以为自己遇到的是什么寻常的富商大贾或者朝廷官员,没想到竟是王爷。难怪觉得“孟时清”这名字听起来耳熟,不正是大名鼎鼎的六王爷吗!绿釉把还在震惊中的景和带下楼去,一边小声提醒道:“待会儿和王爷说话可别丢人!”景和下楼正好看见穿着便装的孟时清,孟时清站在那儿摇着一柄精致的折扇,冲他笑得那叫一个柔若春风。景和觉得自己突然就哑巴了。孟时清看他一脸尴尬的样子,笑道:“景和小弟,当日多谢你及时伸出援手,才解了我一大难题。”景和笑了笑,说:“客气客气。王爷您满意就好。呵呵呵呵呵。”孟时清收起折扇道:“此地我不便久留,不知景和小弟可否赏光到府上,我备了桌酒宴全当谢礼。”景和听他这么客气,觉得人家都有备而来了再拒绝是不是太不识相,便点头同意。孟时清的意思是让绿釉同去,绿釉却觉得这不合乎规矩,自己又有那么大一个仙客馆要管,便让景和一人独去了。景和终于迈脚踏进自己曾无数次路过无数次瞻仰的王爷府,被那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惊了一下,看着眼前设计别致的小桥流水,清澈的河流回环曲折绕过一座座假山,钟鸣鼎食之家的气派全都藏在一片片琉璃瓦间。府上奇花异草繁多,屋宇设计又颇映衬风水一说,身边还陪着个明眸善睐的王爷,景和进来了就不想出去了。孟时清走在他身边,时不时用那好听的嗓音为他介绍一二花草,一身素色衣衫在红砖青草间格外清爽引人注意。即便是炎炎之日,走在这满是花花草草的府中也觉得一阵惬意的舒爽拂面而来。孟时清邀景和在桌前坐下,满桌的珍馐看得景和都想化身老饕好好品尝一番。孟时清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笑道:“不知景和小弟偏爱什么口味的菜肴,我只好让厨子都做了。”景和在姿容姣好的婢女服侍下净了手,一边打量满桌饭菜一边点头道:“贵府的师傅真是好手艺!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啊。”孟时清命人取来清酒,一边替景和斟酒一边道:“无论景和小弟酒量如何,今天这杯酒,我定是要敬你的。”景和自知酒量不好,却又不想让人看出他身为男人酒量浅薄,毫不犹豫干了那杯酒,面色绯红道:“客气客气,王爷的眼光独到,不是我等区区小民能比的。”孟时清看他喝得那么急又险些被呛到,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景和小弟莫勉强自己,这杯干了等会儿便无需再喝了。”宽厚的手掌轻拍在他的背上,看他好一些了那双手又静静在他背上停留了一会儿,直到景和摆摆手示意无妨,孟时清这才把手拿开。隔着那身薄薄的绸衣,又想起曾见过的如藕般白净的瓷肌,孟时清甚至能感受到指尖触到的一片滑嫩。意识到自己分神的事,他举杯将侍女新斟的酒一饮而尽,这才压下心头莫名其妙的遐想。景和忙着大快朵颐满桌的美食,咀嚼间还不忘看看孟时清,见他豪爽地又灌下自己一杯酒,想了想觉得不能逊色,于是自己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道:“这杯酒是我替尚元敬王爷的。”孟时清面色不改,平静道:“哦?敬我什么?”“敬您慧眼独具,能够赏识尚元。这杯我先干,您随意。”说着,景和分两口将那杯清酒灌入肚中。喝完他又呷了口杯中残留的清酒,热烈的酒劲辣得他满头大汗,绵醇的酒力将人灼得晕头转向,他嫌不过瘾似的又给自己斟了杯,这回倒是认认真真地品起酒来。孟时清看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好笑地摇了摇头。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将那壶清酒都灌了下去,孟时清酒量过人,只颊边染了两道飞红便再无醉态。景和却醉得不省人事,抱着酒杯直流口水嚷嚷着不尽兴。孟时清将他安排去厢房休息,并嘱咐人好生侍候他。景和酒醒的时候已入夜了,从床上爬起正觉头疼欲裂,侍女连忙给他端上来一盅药汤,一小盅药汤入肚,只觉得空落落的胃腹被温热的汤药弄得万分熨帖,整个人都舒服许多。侍女传达孟时清的话说今夜便请景和留宿府上,待明日再由孟时清亲自送人回去。景和也觉得这时候回去太给绿釉添麻烦了,说不定她妆面卸到一半还拿着鸡毛掸子大晚上的追杀自己。然而这时候酒醒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屋中有些闷,他看窗外夜空一片月朗星稀,便想着出去透透气。侍女说偌大一个王爷府没人领路怕他迷路,便提出要随侍左右。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假山花草间漫步,侍女在后头掌灯为他照路。景和也不敢走得太远,正抬脚要往前再走两步,侍女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