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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军将士曾因此人死伤惨重,不可轻易放过,还请皇上对此人处以极刑啊!”看着这些众口一词的官员,凤离天牙关慢慢咬紧。蒋平这厮,太过可恶!第74章怒火他是当年的知情人,而今日这一出,定然是怕自己手下留情,特地在众人面前说出当年的事情,用以逼迫自己下手,若是针对的别人,自己可能还会觉得做的不错,但现在针对的却是自己……凤离天心中的怒火,慢慢升了起来。他这边对着蒋平等人的控诉半响不语,见此情形,其余官员虽未曾附和蒋平,也起了一阵阵的sao动,凤离天听不清楚,但自然也能猜到,这些人对这事到底是个什么看法。其实在他心底,也明白蒋平所求并不过分。以云彧做出的事情,早犯了东钟的律条,判处死罪无可置疑,若是换个人,只怕早就被他下令退出午门了,但现在做出那事的人,却是云彧……要杀这人,却是如何舍得!身后的梁相福看到这情况,也是心中着急。但他急的方面,却和凤离天不同。他并不在乎云彧的死活,他在乎的,只有自家皇帝的心情。凤离天现在心底并没对云彧释然,反而有许多理不清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他是无论如何不愿诛杀对方的,但蒋平等人这样一闹,先不说云彧的性命,反而是将凤离天逼到了绝境上。皇上的性情,在场可谓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的了,这两三年越发霸道乖张,被厌恶被人逼迫。蒋平是私下告状还好,现在弄得这般张扬,万一皇上真的抵死不愿处理云彧,岂不是会大大的失去军心,这可是极为严重的事情啊。当下便也顾不得许多,梁相福忙站了出来,恭敬的说道,“皇上,蒋大将军言之有理,若是云彧真的是当年引起源王之乱的始作俑者,那自当依法处置。”当下凤离天和蒋平两边都是一愣。蒋平却没想到,这个如影子一般的皇帝近身侍者,今日竟然会帮着他说话,顿时有些喜出望外,“皇上,既然连梁总管也是这种看法,还请皇上严惩凶犯。”不远处的云氏一族,却是脸色各异的看着这一幕,其他人还罢了,云琰便忍不住要冲上前分辨,却被云成和一把拦在身后。而凤离天却是脸色不辨阴晴,微微抬起下巴,看向梁相福,“你也是这种看法?”他对梁相福知之甚深,知道这种时候对方说话,定然是别有内情。果然,梁相福微微躬身,“律法有云,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而今云公子虽然身份高贵,但若真的犯下这等罪行,自当惩处。”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在凤离天不变的眼神和露出微喜之色的蒋平注视下,徐徐说道,“只是兹事体大,虽然要考虑到将士的心情,但到底也关系到了新归降子民的信心,因此绝对容不得半点马虎,老奴觉得,我们虽不可放走一个罪犯,也不能胡乱冤枉一个清白人,因此建议先将云彧收监,在经过审查后,弄清真相,才能定罪。”一听此话,蒋平不由眯起了眼睛,眼神凶狠的瞪向梁相福。“梁总管的意思,是本将军信口雌黄了?”梁相福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将军误会了,老奴只是觉得,虽然有将军的指证,但朝廷办案,自有一套规矩,而按照朝廷的规矩,必须要三堂会审,等待刑部审明真相后,才能将对方真正定罪。”蒋平顿时一滞,心中暗叫不好。对方这一篇话,洋洋洒洒,周密详尽,他顿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也正常,蒋平本也没想过在今日发难,只是看到了凤离天的举动后,才仓皇决定,许多事情都不曾安排的周全,且他本也不擅长这些口头功夫,因此一时被梁相福用一个软钉子堵了回来,顿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梁总管说的极是。”凤离天心头一松。有些东西他虽明白,但碍于身份却不好去说,而梁相福往往在这些时候,总能很恰当的发挥作用。沉吟了一下,凤离天便说道,“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既然有蒋爱卿指证,那就先将云彧收监,等回到盛京后,再交给刑部进行审理!蒋爱卿,如此处理,你可满意了?”说完这话,也不等蒋平回答,凤离天长袖一挥,大步往前走了出去。梁相福等人忙跟了上去,蒋平犹豫了一下,也只能跟了上去。皇帝都这般说了,蒋大将军好像也没有意见,因此气氛便软和了下来,上了车辇,凤离天挥手叫过梁相福,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将人移到宫内,不能再呆在大理寺了。”蒋平既然已经露出了爪牙,那就不能再将这人放在那种危险的地方了,否则出了一点差错,只怕悔之晚矣。经过今日鞭挞的事情,又被方才蒋平一逼,凤离天突然明悟了。自己并不想云彧死,起码在现在,他一点也不想。那个人,还没有偿还当日对自己的薄情,怎么能就这样死去?就算要死,也要他觉得腻了厌了,才能让他去死。而让他被旁人害死,更是凤离天绝对无法接受的。既然如此,就只能将人先掐在自己手心了。他虽寥寥两句,梁相福却自然明白,微微颔首,便悄悄退下去办理此事了。凤离天倚在龙撵上,环顾四周的街道,看着百姓尽皆拜服在街道两侧,面上都是敬畏之情,也不知为何,心底突然升起一种寂寥。原本的想像中,不是这样的……“那是一种水墨一般的画面,蒙蒙细雨下的街道,多了一种独特的韵味,就连空气,闻着都有些清甜的味道,那时候我老是偷偷溜出去,雇上一条小船,穿过一座座的小桥,静静的观察两岸百姓的生活,那感觉很惬意,很惬意……”耳边似乎响起一个清脆的男子声音,声音中缠绵着深深的柔情。那时自己是怎样说的呢?“那我们寻个时间去看看,坐在乌篷船头,若是晴天,我们就对面而坐,烹茶煮酒,若是雨天,我们就打着油纸伞,在绵绵细雨中,我揽着你的腰,慢慢的在河道里徜徉,你说,好不好?”那人是怎么说来着?只记得最后是在两人欢快的笑声中,自己将那个温润的青年按在了床榻之上……眼中似乎有些湿润。言犹在耳,但人呢,却已经变了。唯有那种牵动心肺伤痛入骨的感觉,还缠绕在整个身体里。下一刻,他眼前突然出现的,却是血花四溅的背脊,还有那个人按捺不住,从喉咙里泄露出来的惨叫。那叫声,如同一把利刃,从那人口中传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