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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孔令羽,便如旋风般消失不见,急窜到峰后洗澡去了。徒留站在原地的孔令羽抿唇低笑。“小魔星,你真的动心了?”金色丝绦荡了荡。要不是确认孔翎的嘴唇刚刚真的碰触到了别人的头发,没有起红疹、没有漱口、没有杀人、更没有丝毫勉强,她绝对不会拿这种废话出来问。因为,这放在以前,根!本!不!可!能!发!生!孔令羽点头不语,楮沁自始至终都看的比较模糊,她不知道孔令羽与景陵的关系,只是模糊的知道,景陵的一魄不小心被孔令羽收集到,孔令羽读过其中的记忆。至于其他,则一概不知。孔令羽犹豫的抚着自己如雷鸣般鼓动的心房,嘴角笑意扩大:“这种感觉,果然不赖。”已经完全凌乱的楮沁:“……”这特么的与她认识的那个小魔星,是同一个人吗,摔!想象着那人会因为反抗不过自己而气急败坏的在不停的洗脸、甚至搓澡,孔令羽一直空荡的内心就升起一阵诡异的心满意足感,真是只是想想……就让他整个人激动的发颤!这种似乎调戏到了另一个自己的感觉……不过,到底是不一样的人吧。哪怕同一粒种子,在不同的环境中,也会长成不同的样子,其实他们早已不一样了。就比如说他,哪怕面对着有不到一分嫌疑占了自己身体的灵魂,也会先宰了再说,更何况他还敢调戏自己,纯粹找死!所以,他们生长环境不一致造成的结果是……他更要偏激嗜杀些,而景陵则更要理智隐忍些。因为要保持着那魄的完整性,他没有对那一魄生加破坏,故而只是看到了其中万分之一的表层记忆。除了妖界的部分记忆,就只有血海骨山、以及隐约看到一枚镜子的记忆。但是为何,同是血海骨山,会造成不一样性格的他们呢?还有,为何景陵在血海骨山中没有被封印、反而身着纯黑……他最厌恶的纯黑?最后,他为何改名叫景陵、又是如何再次回到这方世界的?……这其中的种种,就像是被盖上了一层迷雾般,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索。他仿佛猜到了答案,但尚缺一个机会验证。孔令羽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垂下眼帘。景陵……景陵……他将这个名字含在舌尖上,像是将珍惜的糖果含在口中一般,缱绻舌绕,不舍让其见到一丝风雨。墨色眼眸中现出一丝赤红的色彩:“你逃不掉的。”另一边,景陵一头埋入了宁峰山顶的温泉池子里,在水下咕噜噜的狠狠搓着头发。他这头珍贵的、墨色的、珍惜无比的头发,竟然被一个外人给碰了!特么的,还是用嘴!尼玛即使是他曾经的嘴都不行!他猛的抬头,墨色长发甩出一头晶莹水花,咬牙切齿。斗又斗不过他,骂又骂不走他,就连他最拿手的幻境现在都拿他没了辙,这让他怎样报复他吻他发丝之仇?真是伤肝伤肺伤丹田!他气愤的眯起双眼,主峰下一群华峰大妖在忙着装点山峰小径,这些人到底都曾跟了他那许久时间,诚诚恳恳、任劳任怨,他实在不愿将自己的怒气发泄在这些曾经一心为他的大妖们身上。而那位孔令羽,既然对方并非夺舍,那他也就没了与对方死磕的理由。但是,不过就是看了眼他的伴生玉石,他哪来的那么脸大认定他爱慕他?简直不要脸!这种自恋的货色,凭什么长了张和他曾经一样的脸!脸呢?狠狠吐出一口气。景陵感觉自己的嘴巴已经快要憋不住的向外倒话了!发散神识继续寻觅:此时墨襄还没有出关,荣梨和yajun正在温柔小意,青痕还被装在月农的书箱中看书,月农偶尔看着书箱流流口水,朱宝已经画了一箱子的黑衣细腰美人画,北姗整理记忆玉简,剩下的……他的神识落在刚刚赶回宁坊、正在易丹阁交付任务的萧浊身上。腹内的话已快将胸膛撑破,景陵身形一动,快速闪至萧浊山头,静候主人归来。所以,当萧浊一身风尘赶回洞府时,便在他洞府外的潭水边看到了那位忧郁望天的白衣少年。“王上?你怎么在这里?”景陵第一次感觉萧浊这张少年老成的脸可爱非常,看那脸长的多么有风格,看那抬头纹多么有特色,看那略微呆滞的小眼神多么单纯。他笑得眼睛眯起来,“当然是在等你回来。你这次的任务怎么样?完成的顺利吗?是不是在坊内憋的狠了,想出去放放风?我看你方才一直四处张望,是不是被最近宁坊的变化惊呆了?其实我也惊呆了,我没感到多少惊喜,直到现在还生气的很,我发现宁坊变化的时间并不比你早。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毕竟这番变化不可能是一朝一日完成的。这也是我最近憋屈的事,前一阵,我去了一趟巣乡,没错,就是那个我发誓再也不想迈进去的巣乡,我知道你很想知道理由,但是这个理由我暂时不能说,所以此处略过。之后我……”默默翻了翻空间,没找到一壶灵茶的萧浊:“……”无语的给坊内几位妖将发去传讯,请求灵茶支援,然后萧浊这这一等,便是三天。三天后,当萧浊感觉自己额头上的抬头纹深度再次加深后,终于已经放弃了对这群见死不救小伙伴的期待,默不吭声的就着湖水练起了自己最近琢磨出的新招式,不忘偶尔点头,“嗯嗯啊啊”回应,满足自家王上的谈话**。日出接着日落,晚霞接着朝露。半月后,萧浊大汗淋漓的收招。练招时杂音不入耳,是他在与月农相处时练出的独门技能,谁想在此再次发挥了作用。其实与现任妖王结成同盟之后也没有什么不好,除了面对他偶尔发作的话唠。一群小食蚁兽和小穿山甲头顶着一壶壶灵茶,相携向山顶奔来,被期待已久的灵茶终于就位。小妖们将灵茶放下后,讨好的向景陵蹭了蹭,一溜烟的奔下山去。连续说了半个多月,已经有些口渴的景陵端起一杯灵茶轻抿,只觉郁结已久的心情终于再次被疏通。萧浊眼含渴望的望向那方清澈的幽潭水:“既然王上已心情舒畅,是否可容我单独于此洗洗风尘?”作为一只秃鹫,虽然他丑,但他爱干净,谁也不能剥夺他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