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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刑部派出人员对这四百五十三人一一调查,凡尸位素餐者,皆免官查办;有所作为者,亦官降一级,根据作为大小判定罚款数额。并借此事命各地官员翻查历年旧案,若有冤假错案,一律重审。若买官官员判出错案并涉及人命,则罪加一等,最高可直接判处死刑。这几条消息一出,百姓们纷纷叫好称快。八月二十五,从没收的十万白银中拨出三成,救济两淮的旱情。因为三月不雨,淮水一代水稻减产,已经影响了当地粮价。李冼派出工部屯田侍郎挑选人员,在秋收丰厚的省市购买粮食,运往淮水南北,并令各地长官屯粮进仓,准备过冬。八月三十……这一天景王李凌莫名其妙接到了一条圣旨。宣旨的公公去他府上的时候,他才刚睡醒午觉,莫名其妙地把人迎进来,听到圣旨的内容简直如同晴天霹雳。“圣喻:原吏部尚书赵筹滥用职权,徇私枉法,收贿卖官,现已革职查办。然吏部之职非同小可,关乎国运,不可空缺;念及景王李凌才学广博,揽古通今,遂授吏部尚书一职,保留原景王之位。望景王尽职尽责,不负皇恩。私闻景王与尚书令蔺行之之孙女蔺若晴颇有往来,两情相悦,遂赐婚于景王,另择黄道吉日,婚礼大成,布告天下,钦此——”可怜的李凌已经完全傻了,他听到“授吏部尚书”的时候大脑就已经当机了,再听到“赐婚”更是眼睛都要脱窗了。宣旨的公公干咳一声:“景王殿下,请接旨。”接旨?接他哪门子的狗屁旨?!“殿下?”李凌咬牙切齿地接了圣旨,等那公公走了,又翻来覆去把圣旨看了好几个遍,确实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骂道:“妈的……李冼!!!”景王府的下人纷纷抖了一抖,一条圣旨居然把他们向来温文尔雅的景王殿下弄得骂娘了,最近的几个下人连忙劝道:“殿下息怒……皇上名讳直呼不得啊……小心被人听了去……”“闭嘴!给我备马!”“备……备车?”“备马!你他妈聋吗?!备马!”“是是是……殿下息怒,息怒……”胤朝现在实行的休假制度是半旬休,也就是五天一休。李冼最初继位之时是旬休,后来朝政稳定了,就改成了半旬休。其实像李冼这样已经算相当勤快了,毕竟不是每个皇帝都有心情天天早朝,谁不愿意多睡会儿觉呢。比如他爹是三日一朝,而那位先皇似乎是五日一朝,还有什么十天半个月才上一次早朝或者根本不朝的也大有人在。这一天正好是五天上班的最后一天,李冼吃过午饭不想睡觉,就趴在案几上看起他的,吃着樱桃——这是墨问用特殊方法保存下来的樱桃中最后的一点儿了,吃完就要等到明年才有了,李冼还有点儿舍不得吃,摆在盘子里看着。突然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进来:“陛下……陛下,景王殿下来了,我们拦不住……”他话还没说完,李凌的声音就远远地传了过来:“李冼!”李冼被吓得差点把樱桃碰到地上,手忙脚乱地把收起来,然后李凌就到了,直接冲到他面前,拿着那份圣旨就往他脑袋上敲:“你个臭小子,你下的哪门子圣旨?!当你二哥好欺负是不是?!”“哎呦……哎呦!二哥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二哥!别打了!疼!”李冼一边求饶一边用胳膊去挡。李凌虽然敲得使劲,但他毕竟是个书生,何况圣旨是软的,打着也不怎么疼。无奈他这个弟弟皮肤太嫩而且白,很快胳膊上就红了一片。李冼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二哥我错了,别打了……”“你说你哪错了?!”“我错在圣旨里夸二哥夸得还不够……哎呦!”景王殿下已经快要被气乐了,也打累了,把圣旨往他面前一摔:“说!怎么回事!”“就这么回事啊……别别别打!”“好好说!”李冼忙不迭点头,不敢抬眼看他,“是是……那个什么,吏部缺人……”“所以你把我点上来了?!”“嗯……”“你!”李凌深吸一口气,“我说你……你知不知道亲王是不能担任这些职位的?!”“为什么不能,那是以前的规矩了,现在我是皇帝我说了算……”“你!”“而且二哥,你在那府里呆着多憋屈啊,我知道二哥才不是什么穷酸迂腐的臭书生呢,二哥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博闻强记揽古通今……”“李冼!你给我好好说话!”李冼十分委屈,“我说的都是好话啊……就是说二哥很厉害,一定能干好那些事,不会贪污受贿不会偷jian耍滑……我信任你才选你的嘛……”“好好好,这个姑且算你有理,那赐婚呢?赐婚又是怎么回事?!”“赐婚……你不是喜欢那个蔺若晴吗……”“谁告诉你的?!”“三哥啊,三哥说你老把人家请去家里做客来着……”“又是老三!”李凌简直想把那多嘴的李冶生嚼了,“好,就算我喜欢,那也是我的事,你插一杠子算什么?!”“我、我是好心……大哥都有孩子了,你还没成亲,你自己不急老爹还急呢。我怕你说不出口,我就帮你呗,我都赐婚了,她总不能拒绝是不是?”“你……”李凌头痛万分,正琢磨着怎么教育这小子,突然看见墨问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把手里的药碗往桌上一放:“喝药。”李冼脸都绿了。“……小冼,你怎么要喝药?生病了?”“我没有……”墨问把药碗一推:“喝。”李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还是选择问墨问:“他到底怎么了?”墨问保持面瘫状,“哦,没什么,太医说他这两天太累了,喝药调理一下。”李凌看着自己弟弟捏着鼻子灌药的痛苦样子,心里顿时有些过意不去了,想了想,叹一口气,道:“罢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成亲那事……再缓一缓吧,我还得跟若晴商量一下。以后别这么胡闹了,”他心疼地揉了揉李冼的脑袋,“好好休息,别太累了,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等到他走了,李冼才眨眨眼,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却又马上被一脸扭曲取代了,“呸呸呸,这什么药啊,苦死了,你是不是放黄连了?姓墨的,我不是让你拿糖水吗?你怎么还真给我整了一碗药啊?”咳……这确实是个苦rou计,他二哥那人最心软,尤其是对他,让他看到自己为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