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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事做,糊灯笼,不打扰你读书。”“娘……”“好了,儿啊,你就安心读你的书,其他的事,有娘呢,你就放心吧。”书生默默攥紧了拳头,“都说来了京城就能锦衣玉食,可我们也来了这许久,还是……都怪孩儿太不争气了!但是,娘,相信我,我今年一定能考上!等我考上了,当了大官,一定让您好好享福!”“好好好,娘信你,娘不信你信谁呢?哦对了,你小舅家的儿子前段时间也进了京,听说还在皇宫里当了什么官,到时候啊,找他多帮帮你。”“孩儿记下了。”雁门关。大雪过后,城墙添白,山峦如染。巍峨之中又多了几分萧索的意味。副将站到他身后,抱拳道:“将军。”“嗯。”“今年这雪……来得是不是有些早了?也不知是好是坏……”曹汉无声轻哼,“是好是坏,那也要等到日后才知。”“为何要等到日后才知?”“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是。”遣走了副将,曹将军看着茫茫雪野,低声道:“再过几年……皇上怕是不好过了吧……”☆、18年关将近,各家各户都开始筹备年货,渭阳城中也不例外。李冼也早早给大臣们放了年假,一时间不用再上早朝,空闲的时候多了,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放假也并不等于什么都不做,六部之中,兵部和刑部是基本不歇的,户部有事就做,没事就歇,吏部反正是二哥管着,他也不担心,礼部还在给来年春试的考题收尾,工部就比较忙了,还得多加班几天,随时观察今年的旱涝走向。把活儿都派出去,李冼自己倒是没什么事可做了,大臣们都休了假,也没几个给他递折子上来,平时最勤快的蔺尚书也在忙着跟他的孙女婿拉东扯西。于是……他每天和墨问独处的时间更长了,这也就意味着……嗯,你懂的。李冶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又赖床不肯起的弟弟,抬手做抚额状:“你你你!你还是不是个皇上?!你看看你现在,成何体统!”“哼……”李冼哼哼两声,又把被子裹了裹,“赶紧给我起来!你在床上腻歪着算个什么劲儿!”李冼滚了两滚,“我不……”李冶顿时瞪起眼,叉腰道:“你还敢说不?!你听不听你三哥的话!”“听……”“那还不起?!”“不要……”李冶要被气乐了,照着他屁股就是一拍,“臭小子!你说,你昨天晚上又跟那条蠢龙腻歪到什么时候?!”“哎呦别打!三哥我错了!”李冶不依不饶,“你错了?你今年才几岁?你自己说!你才几岁就这么的……”“我十八了……”李冼继续哼哼,“我已经不小了……”“那条蠢龙到底有什么好?!”李冶这边说着“蠢龙”,那边“蠢龙”就来了。墨问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掉他,对李冼道:“该起了。”“哦……”李冼不情不愿,却还是爬起来穿衣服了。李冶瞬间怒了,道:“妈的,他让你起你就起,我让你起你就死活不起?我还是不是你三哥?!”“是……”李冼明显底气不足,“那个……三哥,你别生气嘛,要不我们一起吃早膳?”“吃什么早膳!都什么时候了,吃午膳吧你!”李冼瘪了嘴。墨问把他按在梳妆镜前坐好,拿起梳子来给他梳头。他这个给李冼梳头的习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反正有宫女碰李冼他就浑身不舒服,并且这种感觉最近愈发强烈,干脆把一干事务都自己包了,什么梳头更衣甚至做饭,通通不在话下。李冼自己也没意识到墨问的占有欲一天比一天强,反而还挺喜欢这种生活模式,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在断袖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墨问握着李冼的头发就不想撒手,一头青丝在梳齿间穿过,柔顺如同上好的锦缎,墨问忍不住在他发顶印下一吻,惹得李冼一阵脸红。“墨问……”李冼通过铜镜看着身后那人,“三哥还看着呢……我们就这么晾着他真的好?”某龙面不改色,“怕什么,他不过是来蹭个饭,让他等一会儿还不行了?”“呃……他为什么是来蹭饭?”“因为今天一大早,林如轩就去你大哥家做客了。”“你怎么知道的……”“这皇宫里的事,有几件能瞒得了我?”李冼又看向镜中的自己,道:“梳起来吧,散着太麻烦了。”“好。”墨问从桌上匣子里取了一只白玉簪子,把头发束起,用簪子簪好。听得李冶叫道:“哎我说你们好了没有?吃不吃饭啊,我都快饿死了。”“好了好了。”李冼忍俊不禁,心说这三哥果然是来蹭饭的。墨问又在他额角亲了亲,“你去洗漱,我去端午膳来。”“嗯。”李冼这边洗着脸,李冶又在那边吐槽道:“真是的,天天腻歪着不嫌腻啊?”“要不是林将军不在,你会跑来我这?你还不是天天跟他腻歪着。”李冶“切”了一声,不屑道:“你拉倒吧,他可大忙人,不是跑东就是跑西,好不容易没事了又去找大哥切磋武艺,几时把我放在眼里了。”“三哥,我看你是欲求不满了吧?”李冶炸了毛,“滚,你才欲求不满呢!”顿了顿,“你还就别说这个,你一说这个我还是得说,你俩能不能节制点?你今年才多大,老这样不好。”“三哥!”李冼脸上又红了,“你真以为我们天天那什么吗?”“不然呢?你们两个可能只单纯地睡觉?鬼信。”李冼正要辩解,一扭头看见墨问端着午膳走进来,后者瞥了李冶一眼,道:“来蹭饭就别那么多废话,吃完赶紧走。”“嘿你这蠢龙……”墨问摆好了碗筷,给三人盛了饭,端了一碗粉蒸rou和一盘素炒冬笋,还有几个小菜,跟李冼挨着落了座。李冶看了看他俩,深深叹了一口气,自己搬了椅子在对面坐下,闷声不响开始吃饭。所谓……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吧……“咦,冬笋……咱们这有这东西吗?哎小冼,你别说这个菜还挺好吃……哪个厨子做的啊?以前好像没这口味……你该不会是又换了新的厨子吧?”李冼咬着筷子,看了墨问一眼,尴尬道:“呃……这个,是啊……”李冶准备挖他的墙脚,“那你……要不,借给我几天怎么样?去我那做几顿?自从上次二哥办完宴席,我还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了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