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漂移
夜深了。三墩沟恢复了往曰的宁静。陈扬和纪仙儿一块回到了家里,草草的吃了个饭,就上床睡觉了。当然,因为纪***缘故,两人心照不宣的各住了一间屋子。陈扬躺在了纪仙儿闺房的那张小床上,而纪仙儿则跟她n"/>n"/>一块挤了。屋里很闷热,鸿运扇开到了三档也感觉没什么风,加上山里蚊子比较多,那山蚊子就跟吸血鬼似的,一盯一个大包,虽然纪仙儿帮忙点了蚊香,但陈扬还是架不住这些轰炸机的连番攻击,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坐起来点了一支香烟,他不由又想起了前头谭所长那九辆边三轮车队押着严村长等涉案人员呼啸而去的场景,心里隐约有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感觉。九十年代里像这种私设公堂的事儿屡见不鲜,最出名的还是当年禹作敏那“华夏第一村”,可人那是富裕了之后才膨胀的,这山旮旯却是穷得都快要当裤子了,还这么瞎折腾,真有这份闲心,还不如静下来仔细想想该怎样才能脱贫致富呢。自己今,要想富,先修路。从三墩沟到外面的乡里镇上,就只有那么一条人走出来的土路,别说汽车了,前面他进山时坐的那边三轮,好几个岔口都得人下来推车才能过得去。听纪仙儿,这山里头其实有很多好东西拿到外面都能卖钱的,像什么草药啊,木材啊等等,可就是因为没有路,东西很难运出大山,偶尔会村里会组织人力用骡子拉点出去贩卖换点生活费,但终归是成不了什么气候,该穷的还是得继续穷下去。大伙都知道修路能改变现状,可修一条路得多少钱啊?这老区里多的是贫困山区,政斧管都管不过来,没关系没政策猴年马月才轮到这三墩沟啊。自己现在是有点小钱了,可是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帮得了一个三墩沟,全国还有那么多个三墩沟,它们又该如何?陈扬苦笑着摇摇头,扔掉烟头用脚踩熄掉了。既然睡不着,干脆就出去走走吧。算起来,自己也很久没有真正的在山里头闲逛了。想到这,他就披上衬衫,拎起桌上的手电,推门出到了院外,一路漫无目的的往山麓方向行去。夜晚的大山有种别样的美,一阵山风袭来,竟然比在屋里要凉快许多了,让人惬意无比。走到一处山坳里,却见山涧下面有一个小池塘,清澈见底。一轮弯月倒映在了池塘里,颇有种池塘月色的美妙意境。不经意间看到此等美景,陈扬也不由微笑起来,看来纪仙儿真没说错,她们这里的山很美,水也很清。看看左近无人,陈扬老夫聊发少年狂,直接把衣服裤子脱光,只着了一条大裤衩就下了池塘。没办法,前面虽然洗过澡了,可在那屋里觉没睡着,又憋了一身臭汗出来,现在看到这池塘水质极佳,月黑风高的,哪有不下去畅游一番的道理。池塘里的水不仅清澈,而且微微透着股凉意,甫一下去,陈扬立刻就爽得不行,愉快的在塘里畅游起来。游了一会,他刚要上岸点支烟休息一会再继续时,林子里突然闪烁起了一道手电的亮光,紧接着便看到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来到了岸边。一看,却是纪仙儿。陈扬微微一怔,就问道:“仙儿,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跑这来了?”纪仙儿面带笑容的看向了陈扬,“老公,我也睡不着呢,前面到屋里找你,见你不在,可不就寻到这儿来了吗。”边说边蹲了下来,把陈扬乱扔的衣裤整理了一下。陈扬当然知道纪仙儿到屋里找自己干啥,心说这娘们还真够大胆的,都跟n"/>n"/>睡一张床上了,还敢玩这种心跳?要知道老人家一般都睡得不怎么踏实的。不过他却也不揭破,只是笑笑说道:“那你在岸上等我,我这就上去。”“别,老公你先别上来,我下去陪你游一会儿。”纪仙儿果断的拒绝道。说完,就自顾自的站起来,解开了腰间的裙摆活结,跟着又把手伸到腰侧,熟练的拉下拉链,把裙子缓缓褪了下来。说实话,她做这一连串动作时丝毫没有半点扭捏,就跟在自家房间里换衣服似的。陈扬是个男的,这外面穿条裤衩就算被人瞧见也不吃亏,可纪仙儿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女,这又不是什么游泳池,估计她也没带泳衣,如果那身段让别人,尤其是别的男人瞧见,就十分的让陈扬不爽了。“仙儿,你还是别”陈扬刚想叫纪仙儿别脱了,可话才说到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睁大眼睛看着纪仙儿,恨不得她脱得更快点。纪仙儿的连衣裙已经往上提到了腰际,两条修长的美腿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陈扬眼前,那隐秘之处被一片月白色的丝绸布片遮住,若隐若现的。等纪仙儿又再往上提了几公分之后,陈扬才惊讶的发现,原来那丝绸布片竟是一件肚兜的下沿。纪仙儿瞧见陈扬那眼神,心中不由一阵暗喜,嗤的一笑,加快速度,把裙子整个的从头顶上褪了出来,顺着胳膊扔到了地上。月光下,只穿了一件小肚兜的她轻巧的转了个圈儿,似乎是想让陈扬看个够。这件肚兜真的太小了,小到遮不住任何东西,可偏偏该死的还真让它遮住了一些隐秘的部位。幸好纪仙儿那光洁如玉没有一点瑕疵的后背整个的裸露了出来,只有两条纤细的绳子绞在一块,打了个好看的活结,只需轻轻一拉陈扬喉头一阵耸动,突然间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怔怔的看着纪仙儿光着脚丫子,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潭水很清,也很凉。但陈扬心里有股火急需发泄。而他是幸运的,并且是幸福的。因为纪仙儿已经来到了他跟前,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由于水很深,纪仙儿站不到底,只能用她那两条长腿绞在了陈扬腰间,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陈扬。纪仙儿闭上眼睛,任由陈扬的两只大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着,嘴唇则贴到了陈扬耳畔,幽幽的轻声道:“老公,我不怎么会游泳,你要看着我哦。”陈扬哈哈一笑,凑近她道:“你真的是来游泳的么?我还以为你到这儿找我,是想跟我。”纪仙儿俏脸微微一热,急急忙忙截住话道:“我,我哪有”“那你穿成这样子干啥?”陈扬说着,把手/>到了纪仙儿后背,轻轻的扯掉了怀中这女人专门为自己而留的活结。纪仙儿脸更红了,因为陈扬并没有说错,这件肚兜是她回家前就准备好了的,只不过她当时想的是在屋里穿给陈扬看,没想到陈扬大半夜的跑这来了,前面还害得她一阵好找。当下就不再说话,把嘴唇缓缓从陈扬耳际挪了挪,当两唇微微相碰时,她忽然间揽紧了陈扬后颈,用尽全力的吻了上去天上的月亮很圆,林子里很安静,池塘里的水很清凉,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和谐美好。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脱力般的躺在了一块岩石背后。没办法,两个人都太累了。这活儿真不是普通人能干的,比游个马拉松都累人。纪仙儿蜷着身子偎进了陈扬怀里,小心的拿着火机帮陈扬点烟,边点边问道:“老公,你怎么会知道我那么多事儿的?”陈扬一愣,没想到纪仙儿会问这事。不过他原也不打算瞒她,就直截了当道:“我找人查过你的底子了,怎么了?”“你可真坏,是不是如果查到些不好的,你就打算甩掉我了!”纪仙儿说完,不依不饶的在陈扬a"/>膛上轻咬了一口。陈扬却是一笑,没有说话。这种事很正常,像他这种身份的男人,即便是真要找情人,肯定要查清楚对方的底子,不然,等真惹出大乱子时就晚了。这种因为情人而狗屁倒灶的事,他上辈子见得还少吗。幸好,纪仙儿很干净,她那点破事对他来说只是些小麻烦,轻轻松松就搞定了第二天,陈扬一大早就离开了三墩沟。纪仙儿并没有跟他一块走,她被陈扬留了下来,说是让她在这等几天再回去,因为陈扬已经给吴刚去了电话,让吴刚从他的公司里派几个专家郭来,做个预算,看看从村子里修条路出去到底需要多少钱。至于之后怎么艹作,他心里也有计划了,只是现在还不方便实施,一切得等预算出来再说。纪仙儿想到既能帮老家做点实事,又能多在家里陪几天n"/>n"/>,她倒不怎么反对。不过,心中难免会有些不舍,等真的看到陈扬上了谭所长的摩托后,她眼眶一红,差点就跟着一块上去了。还是陈扬又安慰了她几句后,她才转而破涕为笑,留了下来.回到单位,陈扬也没闲着,立刻就着手湖柳高速公路一期工程招标的稽查准备工作。这是省里头下半年的重头戏,也是整条湖柳高速路立项后正式打响的第一p"/>。要知道为了这条高速路,省里方面派到燕京的常驻工作组足足跑了三年才最终把资金落实了下来,这可是个能下金蛋的老母**,方方面面的人都盯着,半点也马虎不得。好在有了万方这个面貌一新积极肯干的左右手,加上处里的同志都三军用命,他除了每天开开会,了解一下工作进度,倒也没太多工作要做。但凡做领导的都是这样,要是什么事都被你大包大揽了,还要那么多手下干啥?又不是诸葛亮。一个领导,能知人善任,能控制住自己的手下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卖力气干活儿,就差不多可以说是一个成功的领导了。到了八月中,事情就初步有了眉目。经省交通厅和省计委联合调研,最后初步选定了中州招投标公司做为本次工程项目的中介公司,向社会上发布了关于此次项目的各类招标信息。陈扬并不是第一次跟中州招投标公司打交道了,该公司的总经理江洋他也见过了多次。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要跑下项目代理中介权,这家伙使出浑身解数,在省委里到处奔走,也难免会跟陈扬打交道。最后,还是让他如愿以偿了。陈扬对江洋这个人没什么恶感,当然,也谈不上什么好感。上回大富豪倒台后,丁建国着实销声匿迹了一阵,连廖强都进局子里关了三个月,而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受到牵连,倒是大大出乎陈扬的意料。这次又被他拿到这块人人眼馋的肥r"/>贩卖权,想来,这江洋背后的关系绝不仅仅是计委那么简单。不过陈扬倒没心思打听江洋的那些关系,毕竟一个是官,一个是商,如果不相互勾结的话,没必要知道对方太多事儿。只要他识相点,低调做人就行了。江洋真的挺低调的,甚至可以说是夹着尾巴做人。至少在陈扬看来是这样,自己多次拒绝了他的饭局,他也丝毫不恼,每回到办公室来谈事儿都乐呵呵的。但今天晚上,陈扬却有个饭局是推不掉了。因为是计委张主任亲自点的名要他参加的,甚至计委的大部分领导都会参加。其实也说不上是饭局,而是一个以论坛会议形式举行的酒会而已。这个论坛会议由江洋的中州招投标公司牵头,邀请了国内外很多大型工程建筑巨头参加。除此之外,计委、建设厅、水利厅、卫生厅、交通厅等部门主管工程的厅长和相关处室的领导也都应邀参加了这个酒会。会议定在改良后的大富豪顶层大型宴会厅举行。陈扬到得稍微有点晚,酒会晚上八点钟开始,他七点五十五分才赶到大富豪的地下停车场。因为今天来了太多全国姓的建筑业巨头,此时停车场里已经停满了一溜的豪车,转了一圈才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泊位。正要把车开进去时,旁边突然间闪过一辆黑色大奔,在他的捷达面前嗤的玩了个漂亮的漂移,然后抢在他前头,把车漂到了那仅剩下的一个泊位里。陈扬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切,一口血差点没直接喷出来。嘭!很快,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嘀”的一声按响了防盗器。等这女人回过头时,陈扬刚瞧了一眼,想看看是何方妖孽时,刚才那口血就不得不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他不再愤怒,而是感到背心处一阵发凉,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