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谁火气大?
陈扬这么不由分说就把闵柔给拉走了,剩下的陈若男等几人也立刻纷纷跟了上去。而叶城却是不动声色,暂时中断了跟纪委胡主任间的沟通,面色不改的给旁边的万处打了个眼色。万处会意,立刻走上去,迎向了正朝这个方向急赶过来的宣武区分局的汤局。看来叶城的话还挺好使的,让手下随便打个电话,才十分钟不到,就连区分局的老大都屁颠颠的赶过来了。另外,随行的还有附近派出所的几个干警。简单沟通了几句后,汤局转身便领着小跑着追上了陈扬。“这位同志,请你先等一下。”汤局的话还算客气。同时,一边说话时,已经使眼色让手底下的几个干警牢牢把陈扬继续往前行进的路给卡死了。陈扬只能停了下来,同时松开了闵柔的手。跟着就把脸色一沉,转过头朝汤局皱眉问道:“你是哪个分局的同志?你想干什么啊?赶紧叫你的人让开!”汤局没想到这人口气这么冲,虽然他不认识陈扬,但他倒也不傻,一看陈扬的架势就知道对方来头不小。事实上如果背后没有叶城撑腰,借他一百个胆儿,他也不敢,也没必要跟这些汰渍档发生冲突。再说了,他到这儿转了半圈心里就清楚了,这里压g"/>就没什么情况。在肚子里不停腹诽着,但他脸上却还是努力保持平和的表情,沉声道:“这位同志,我再重复一遍,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行了,你不用再说了!”陈扬没心情继续跟这耗下去了,直接一摆手,打断了汤局满嘴的官腔,跟着就转头对跟上来的刘正国少校道:“刘哥,让你的人先把车开过来,待会儿送我一段路。”“好。”刘正国话很简捷。军队自成一家,地方上的干部身份再显赫,在他们眼里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更别说他还是从51师特种兵大队出来的军官了。朝陈扬点点头后,他就冲远处那辆吉普的方向招呼了一声:“小李,把车开过来。”而他话音一落,立刻就听到吉普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叭!叭!吉普车调转了个方向,冲堵住路的几个民警摁了好几下喇叭。汤局尴尬万分的被晾在旁边,但也知道这些军车蛮横惯了,真惹急了对方,待会儿车直接冲过来后果不堪设想。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他只能黑着脸,赶紧挥手让手下把路让开了。然后回头迎向了正不紧不慢赶过来的叶城等人。很快,吉普车刷的开到了陈扬等人面前。紧接着,司机小李跳下车,绕过来帮陈扬开了车门。嘭!后座车门打开了。“上车!”陈扬转头对闵柔道。闵柔被生拉硬拽的带了过来,好不容易,正躬着腰大口喘气,挺翘的a"/>口不停起伏着,勉强抬头看了一眼陈扬,似乎想说什么,可看到陈扬脸色有些难看,就马上咽了回去。只是,她还是半天不肯上车。陈扬见她不动,就有点不耐烦道:“闵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告诉你,别干那种蠢事让人笑话!快点给我上车!”说完,也不再废话,直接就想把闵柔塞车里去。嘭!又是一声闷响。车门竟又被人给关上了。原来把车门关上的居然是陈若男。关上门后,她才抽空喘了好几口气儿,显然刚才跟上来时跑得很急。陈扬一怔,顿觉诧异不已,皱眉道:“若男,你干什么呐?”陈若男轻哼了一声,冷着脸一口气质问他道:“应该是我问你干什么才对!你自己说说看,这里的事情都没弄清楚,你把人闵主任带走算什么?你不怕别人说闲话我还怕呢!你把人都得罪光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你以后还用不用在团委做事了?”“艹!”陈扬万没想到陈若男会这么说自己,腾的一股邪火就冒了上来,转身“咣”的一拳砸在了车门上。可陈若男也不是吃素的,她的脾气甚至比陈扬还大,一看陈扬这副样子,刚才还勉强把闷气压住,现在干脆也不忍了,全都爆发出来。“你冲我发什么火?我说错你了吗?上回你在俱乐部把小宇打了,没错,爷爷他老人家是没说你什么,可你知道二姑他们都在咱爸妈面前说了些多难听的话吗?如果你不是我们陈家的人,你说你还敢像现在这样胡作非为吗?”陈扬怔怔的看着陈若男,耳朵嗡嗡作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的,他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出自陈若男口中。换了是谁对他说这些话,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的确,陈若男不是别人。陈若男是他的妻子,而且两个人从小到大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甚至在陈扬记忆中,还要更长些。其实他算不上是一个容易敏感的人,但是他骨子里的骄傲却让他真的没办法接受陈若男这么样质问他。撇过头,长长的吐出了口气。再转回头时,他深深的看了陈若男一眼,用力抿了下干涩的嘴唇,沉吟片刻,才淡淡问道:“陈若男,你也是这么想的?就跟你那些表弟表妹们一样?”陈若男其实刚才发了一通脾气后,就隐隐有些后悔,知道自己的话很容易让陈扬误会。这时虽然陈扬表面上看上去跟没事人一样,可不知为何,突然间,她的心脏莫名其妙的狠狠抽搐了一下。可是,话说出来了就收不回去了。她耐着姓子把火气压了下来,撇过头说道:“你别这个样子看着我,我可没那样想过!”跟着就拉开车门,回头瞥了一眼陈扬,“你要走就走吧,我不拦着你。”陈扬没回答她,只是把把目光转向一旁的项瑾,吐出口气道:“小瑾,让刘强把车开过来吧!”项瑾这时候同样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刚才陈扬两夫妻吵架她当然也看到了,要是以前她怕是做梦都会笑醒。可这时候,她却是把头撇到旁边,微微侧过头到一旁,伸手把鬓角被风刮乱的几绺头发撩到了耳后,露出了耳垂上钉着的一只白金耳环,坠子是心形的,很亮,很闪。美女就是美女,哪怕是很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也极具风情,同时晃眼极了。但很明显,她不是让陈扬欣赏她的耳环,她在装没听见。“呵呵!”陈扬自嘲的笑了两声,“项瑾,我还真想不到,你现在倒是跟陈若男处得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