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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让我现在准备一篇两千字的诗赋,明天准备好赞美一下父君。”两位公主一脸惊悚的瞪大眼睛:“我们也要写吗?”魏珩揉了揉额头,说:“那倒不用……父皇让妙妙和肖肖梳妆打扮漂亮一些迎接父君就好了……”两位小公主同时松了口气。“那皇兄要抓紧快些写。”魏妙非常贴心的提醒皇兄。“明天一早父皇和父君就要一起回来了。”魏肖非常暖心的提醒皇兄。其实我俩也非常想写,真的。魏珩:……※回京的车撵上。叶汀昨晚一宿没睡,今天反倒是一点瞌睡都没有,板板正正的坐在车榻上,一副非常慈爱的样子。闪闪发光。魏渊见叶汀腰板挺得笔直,一动不动,忍不住过去想要再宽慰几句。刚刚靠近,就听见叶汀惊怒一声:“二哥!”魏渊吓了一跳,僵住了身子。只见叶汀皱着眉头快速的将自己被魏渊不小心压在身下的袖袍抽出来,赶紧捋吧捋吧,把压出来的一丝褶皱展平,然后抱着衣袖长袍躲到了车壁一角。请不要过来好吗,新衣服,不禁压。魏渊:……车厢里迷之沉默。半晌,魏渊轻咳两声,哭笑不得道:“芜若,不过是回京而已,你紧张什么。”叶汀绞着手指,摇了摇头:“并不紧张。”魏渊轻笑着靠过去,仔细没压住叶汀的衣裳,将叶汀拢在衣袖下的手握住,道:“你是因为芽儿妙妙肖肖才紧张?”叶汀沉默半晌,有些茫然道:“二哥,他们会不会不喜欢我。”魏渊唇角的笑意淡去,有些心疼的亲了亲叶汀皱起的眉头:“不会,他们都是你的孩子,你为了他们付出过那么多。他们怎么会不喜欢你?”叶汀有些沮丧道:“我是天底下最不称职的爹,都没有好好照顾过他们。”魏渊将叶汀揽入怀里,柔声安慰:“这不是你的错,今后你有大把的时间去照顾他们,看着他们长大。”“二哥……”叶汀难过的抱住魏渊,片刻后,惊声叫着推开他:“你压到我新衣服了!”魏渊:……叶汀悲愤的捋褶皱,第一次见孩子,请让他给孩子留下个英武不凡的形象好吗。七十五、陛下御驾亲征,凯旋回京。百官朝列,于城门前相迎。等候半晌,才见大军开道,铁骑披尘而来。百官皆正了正神色,等候迎接陛下。文官内阁首辅胡礼站在最前面,望眼欲穿。封封战时捷报上所书皆是叶汀的名字,君后未死在上京传的风风火火。战西北,平四方。叶汀不再是当年那个愿为魏渊上位而背负一身污泥的人,魏渊也不是那个需要周旋才能庇护叶汀的新帝。如今天下四海升平,百姓无不臣服。戏园里唱的折子戏,酒楼里说书人天天拍着醒木说的,皆是叶将军如何血战沙场的英武事迹。叶汀从百年书香世家的唯一嫡公子到平西北的大将军,再到后来的从龙之战,乃至一路封后,历经坎坷,流落五年,终在西域一战成名。说书人表示,这种曲折离奇的故事完全可以说个十天半月的,还能保证场场满座。上京的百姓窝在茶馆里听了月余,痛快时击掌叫好,悲戚时掩袖落泪,待散场,未免唏嘘一场,翘首盼着明日再来听书。一传十,十传百,如今上京的百姓愈发盼着那传奇的君后归来,且瞧瞧可否当真如上回书里说的那样,玉面罗刹战西北,风华君后倾天下。那可得好好瞅瞅。街头巷尾的人都涌着往城门前去看,越发显得声势壮大。宣王魏煜站在胡礼身旁,在他耳畔俯身低语两句,不着痕迹的将手抵在胡礼腰侧轻揉着。胡礼也低声回了两句话,拢在小腹上手紧了紧。正此时,只听见号声鸣,鼓声起,万骑拥一九马并行的战撵而来。须臾,战撵停至城门前,有侍卫上前启门挑帘,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人。魏渊一身九龙穿云袍,头戴九旒冕,气度威仪。见陛下,群臣百姓皆俯身行跪拜大礼,众臣皆齐声而呼:“恭迎陛下归京。”万人皆拜之时,魏渊侧身将手朝战撵里递过去。叶汀轻搭上魏渊的手,从战撵上下来。褚红一品将军麒麟朝服是魏渊亲手为他穿上的,魏渊从侍卫手中重新接过佩剑,众目睽睽之下,单膝俯跪于他面前将佩剑为他系在腰侧。往昔种种委屈和迁就,终是用最大的荣光偿还。魏渊重新为叶汀披衣佩剑,拉着他的手走在群臣百官与万民之前。叶汀侧眸看了眼魏渊,未曾多言,只是握紧了紧两人相扣的手。不是没有过顾忌和犹豫,生怕再相逢仍是两相拖累,叶汀也恐当年进退维谷的局面重上演,那些眼睁睁看着四角天际都变得颓败晦暗的年月,那些冰冷独睡长门的日子。亲眼看着自己所有的骄傲都被磨灭在宫墙,最后落得一个痛苦挣扎冷宫之中,奴仆皆欺的下场。怕,怎么会不怕。早几年里,有时睡梦中惊醒,还隐约觉得自己依旧身在长门,慢慢的等着一场将会把他尽数碾碎的折磨的到来。只是光阴如晦,叶汀渐而明白,此生最大的恐惧不只是与魏渊一墙之隔,却两相殊途。也恐剩余年年岁岁的光阴里,只能回忆着当年,蹉跎而度。恐惧也好,胆怯也罢,皆是人之常情,可总是抵不住心头那经久不灭的念想。那念想不分日夜,像是一簇火苗撩至心口,guntang灼热。不断叫嚣着一遍遍反复诘问着他,若还有可能,可否重来一次。这一次,二哥能护他始终。这一次,他不再将路走至穷途。若还有机会重新开始,何苦此生将悲苦旧事再相提。即两心相悦,两情相守,不怨不恨,不悔不惧。若重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