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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你没事苏云起一路骑马狂奔。若是方楚天到了江城,极有可能会遇见秦泠雪,两人交起手来,泠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势必会吃亏。一路忐忑不安地到了江城,苏云起直奔春水居。一阵风似的卷进屋子,见到肖振业便急切道:“泠雪有没有来过?”肖振业正要点头,立马想到早上副阁主的脸色,还有周身十米之内就能感觉到的阴冷,不禁打了个寒噤,只得按照秦泠雪的交代回道:“副阁主不曾来过。”苏云起不疑有他,一脸焦虑地打马离去。肖振业虽觉得有愧于阁主的信任,可是夹在阁主和副阁主中间,他也很难做。在副阁主面前,显然,他只能选择得罪心慈面善的阁主。“副阁主为什么不见阁主?”苏云起一离去,秦泠雪就从内室出来了。秦泠雪冷声道:“你会不会管的太多了?”“属下不敢。”肖振业总觉得副阁主比以前更加难以琢磨了。“去给阁主找个夫人,要品貌端正的。”“找……找夫人?”肖振业以为自己听岔了,这是闹哪出?秦泠雪阴这一张脸,沉沉道:“还要本阁重复第二遍吗?”肖振业比以前更怵他了,磕巴道:“不,不用。”“记住,要品貌端正,温柔娴淑。三日之内办好,送上泠云阁。”“是,属下遵命。”待秦泠雪一走,肖振业就瘫坐在椅子上,现在日子真是不好过。什么时候他们这些属下还要cao心主子的终身大事了?这种事,要轮也是轮到几位护法,他一个小小的长老,竟然要cao办这种事,办不好,只怕又要倒霉了。苏云起几乎找遍了江城的所有客栈,依然没有任何消息。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心头隐隐浮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走进最后一家酒馆,好巧不巧地看到方楚天正在用午饭。“方楚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来江城做什么?”苏云起言辞不善。方楚天吃了口菜,悠悠道:“老夫出来透透气。苏阁主可也是出门转转?要不要一起用点午饭?”“哼!”苏云起冷哼一声。方楚天见他有些闷闷不乐,好脾气道:“阁主这是怎么了?”苏云起想开口追问,又怕两人还没遇见,让方楚天有了疑心,正不知如何开口,就听方楚天又道:“劳烦苏阁主代老夫向秦副阁主问好。”苏云起诧异地盯着他,谨慎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楚天放下筷子,道:“昨天夜里,秦副阁主在此地喝的酩酊大醉,老夫好心把他带回客栈……”“你说什么?!”苏云起闻言,顿时瞋目切齿,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方楚天的衣襟,吼道:“你把他怎样了?”“大庭广众之下,苏阁主真要这么大声的跟老夫讲话?”苏云起放开手,瞪着他,低低道:“他人呢?”方楚天理了理领口,“今日一早,副阁主一个招呼不打就走了。”苏云起沉声道:“你有没有把他怎样?”方楚天邪恶一笑,不说话。苏云起见他不说话,心里凉了半截,恨恨道:“如果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发誓,一定要你玄空门血流成河!”“看来苏阁主也知道了秋心的身份了。”方楚天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就直言不讳了。还请苏阁主把秋心还给老夫。”苏云起怒道:“方楚天,你还真是不要脸!”方楚天厚颜无耻地拱手道:“过奖。”苏云起的眼里杀意立现,“你休想!”“秋心都已经是我的人了,阁主何必为了这样一个残花败柳伤了两个门派的和气呢?”“你说什么?!”苏云起一把捏住方楚天的脖子,恨不得撕烂他的脸。“阁主也不想想,老夫昨夜带他回去能做什么?”“方楚天!”苏云起怒不可遏,只觉得血液冲往头顶。方楚天的话已经完全粉碎了他的理智。他双眼赤红,浑身上下被一股极其强烈的杀气笼罩着,一身红衣凌乱飞舞,宛如暗夜的鬼魅。酒馆里的人早已溜之大吉,连掌柜的和小二都弃店而去。苏云起提起一口真气,就往方楚天身上击去。方楚天跌跌撞撞地闪过,叫道:“苏阁主,我劝你还是赶紧找到秋心。慢一步的话,怕只能替他收尸了。”方楚天的话如同一盆凉水浇在苏云起的头上。这个贱人什么时候杀都行,可若是泠雪有个三长两短……苏云起飞身而出,立即骑马往春水居奔去,准备命肖振业带人与他一同寻找。只要想想秦泠雪昨夜的遭遇,他就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竟然让他就那样负气离开。竟然让他身陷如此不堪的境地。苏云起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强烈的疼痛感从心脾蔓延至全身,直至指尖。如果他想不开……苏云起只觉得冷汗涔涔,双手黏腻的连缰绳都握不住。这二十五年,他从不曾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慌乱和不安过。心里闪过一个清晰无比的念头,若泠雪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陪他共赴黄泉。当看到别院里那一抹清冷的白,苏云起四肢颤抖的几乎要坠下马。眼泪一下子不受控制地冲出眼眶,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那种好像世界坍塌了一般的慌乱和无力,他再也不想尝试。跳下马,冲到秦泠雪面前,一把揽过他,狠狠地抱进怀里,声音哽咽,“泠雪,还好你没事,还好你还活着。”温热的泪,一滴滴落进秦泠雪的脖颈。感觉到他在哭,秦泠雪也没立即推开他。就这么抱了不知多久,直到觉得心不再那般疼痛了之后,苏云起才松开手,委屈道:“你去了哪里?我找遍江城都找不到你。”“找我做什么?”秦泠雪一如既往的冷淡。苏云起紧紧盯着他,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我……遇见方楚天了。”秦泠雪淡淡道:“你知道了?”“嗯。”“不觉得我脏吗?”秦泠雪冷笑道。“不觉得。”苏云起摇摇头。秦泠雪皱眉道:“可是我觉得。以后离我远些。”“泠雪……”“我不会死。在没有手刃方楚天之前,我不会死。”秦泠雪甩手进屋,在门口又站住道:“阁主教养属下这么多年,属下无以为报。唯有尽绵薄之力,为阁主物色一名贤妻,以伴终生。到时候还望阁主收下属下的一番心意。”悲痛刚下,苦涩再起。原来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吗?尝遍他给的千般滋味,仍然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苏云起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替他分担一些。唯有沉默地坐在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