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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围的群众惊诧不已。秦泠雪斜他一眼,冷冷重复道:“舍妹?”苏云起此刻哪里敢抬头看他?又迫不得已,在他耳边道:“要不就承认,要不就灭口。”秦泠雪绝非好杀之徒,况且人家只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他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心里天人交战一番,阴着脸点点头。“这,这,这怎么可能?”张员外难以置信,就算是秦泠雪长的再美,可那一身气质明明白白是个男儿,他阅人无数,怎么可能看错?“张员外若是不信,可以让张小姐亲自验证一下。”苏云起道。秦泠雪扯扯他的衣袖,苏云起投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几人进了内堂。秦泠雪道:“我不是女人,但我也不会娶你女儿。”张员外对苏云起刚才的做法了然于心。见他没有当场直言,还顾及着自己女儿的颜面,也就没太多怒气,但还是很不高兴,“即是如此,你为何还要来抢绣球?”“我没想抢,别人扔给我的。抱歉。”秦泠雪难得道歉。张员外猜想两人来头不小,也不想跟他们多作纠缠。但见依旧泪如雨下的女儿,心中不忍,沉声道:“现在如何是好?”苏云起道:“刚才都说泠雪是我meimei了。你们再抛一次绣球。”张员外道:“除非他变成女儿身,让众人看看,不然的话,谁会相信?”秦泠雪一听此话,脸比乌云还黑,“休想!”“你……”张员外也怒了,“男人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惹出来的事,你不来善后,却让一个弱女子来承担后果?”张员外字字珠玑,听的秦泠雪面上一烧,半天才认命道:“我穿便是。”秦泠雪咬牙切齿地换了女装,愤恨了半天,才从房间里出来。一头青丝直落腰间着,双目盈盈,若一泓秋水,可惜泛着寒光。但在苏云起看来,这冷傲中偏生带着勾魂摄魄的媚态,更有流露出几乎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待他摘下面纱,张员外和张小姐目瞪口呆。容色晶莹如玉,不可逼视。顾盼之际,如新月清晕,似花树堆雪。苏云起呆愣了半响,咽了咽口水,只觉下腹一片火热。忙转过视线,努力平息欲望。早知道就不出这个馊点子了,这样的泠雪怎么能给别人看?张员外叹了叹气,道:“此等风华,当真是雌雄难辨。”☆、第三十七章意外救静之秦泠雪黑着脸,憋闷地跟着张小姐和张员外在门口晃了一圈。人群中立即爆发了阵阵倒吸气声。明晔自从见到他家副阁主的装扮后,嘴巴张开就没合拢过,直到回到客栈,依然没有缓过劲儿。秦泠雪把气往苏云起身上撒,苏云起自然把气往抛绣球的那人身上撒。“明晔,去查查把绣球抛给泠雪的人是谁!”明晔站着没动。“快去!”“属下恳请阁主饶了那人。”苏云起惊奇的看着他,“为什么?”“他是属下以前的主子,对属下非常照顾,请阁主看在属下的面子上,饶他一次。”“你以前的主子?”“属下以前在相府当差,曾教过那孩子一招半式,他便以师父相称。为人也算谦逊有礼,是个很有才气、本性不坏的少年。”“相府?他是谁?”“当朝丞相欧阳慎之的小儿子,欧阳静之。”“哦?就是那个书画双绝、名满天下的欧阳静之?”明晔点点头。苏云起想想道:“既然如此,看在你的份上,本阁就不计较此事了。”苏云起对欧阳静之的偏爱,从他书房里描摹的字帖,收藏的字画,就可以看出来了。所以,欧阳静之小朋友就这么顺利地逃过一劫。苏云起上了楼,走到秦泠雪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答。他使劲推了推,也推不开。于是更大声的敲,“泠雪,开门!泠雪,开门……”突然,“唰唰唰”一片银针从屋里飞了出来!苏云起连转数圈,躲了过去。瞧着肩膀处的衣服上还扎着一根,叹息道:“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简单粗暴的暗器吗?”苦笑着拿下,又道:“泠雪,等你气消了,我再来。”可惜直到入睡之前,秦泠雪的气都没消。子夜时分,秦泠雪听到门口有动静,然后闻到一股淡淡的迷药味,他立即凝神屏气。门被悄悄地撬开,一道人影闪了进来。人影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等了半天,见秦泠雪没有反应,就伸手往他身上摸去。秦泠雪翻身而起,连发几道银针,“不知死活!”来人连连闷哼,滚倒在地。秦泠雪一脚踩在他身上,低声道:“说,你是谁?为何偷袭我?”“在……在下今日在张员外……绣,绣楼有幸一睹芳容,想,想……”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完剩下的话了。因为秦泠雪已经简单粗暴地拗断了他的脖子。这么大的动静,苏云起都没有起来看看,秦泠雪更是怒火中烧,提起剑,一脚踹开苏云起的房门。苏云起受惊,“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正迷糊着,就听秦泠雪冷道:“苏云起!拿上你的剑给我出来!”苏云起揉揉眼,乖乖地拿了剑跟着秦泠雪出去。“泠雪,你不困么?怎么还不睡?”秦泠雪冷哼一声,“你到是睡的香。”苏云起打了个呵欠,笑呵呵地上前道:“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我每天都睡得很香……”秦泠雪懒得理他,道了句:“拔剑!”苏云起嘟囔一句:“为何要半夜练剑?”他正困着呢。“本阁高兴!”好吧,既然副阁主高兴,他很乐意舍眠陪爱人。越打,苏云起的眉头就皱的越紧。这哪里是练剑,分明是找人出气……整个客栈的人在子夜时分都醒了,因为后院乒乒乓乓的刀剑交接声。即便是扰人清梦,也没人敢出来吭一声。这种情形下,自然保命要紧,睡觉什么的,少睡一点也不会死。明晔自然也是听到了的。不过,他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两人这种“床头打,床尾合”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他早习以为常了。苏云起半夜被秦泠雪拖起来比剑,已经苦不堪言了。早上跟秦泠雪打招呼完全被无视,再瞧他那张比冰山还冷的脸,苏云起更是哀叹不已。吃了两口饭,拧着眉毛叫来店小二,一边用筷子敲着桌子,一边念叨:“粥为何是甜的?包子为何是酸的?小菜又为何是辣的?”店小二完全不明所以,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客官,粥里有糖,所以是甜的。包子是酸菜馅儿的,所以是酸的。小菜是辣炒笋丝,所以是辣的。”苏云起火大,道:“谁让你把粥里放糖的?谁说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