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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黏在他身上,被风吹过的时候格外地冰凉,惹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原本想去机场接季泽,但是季泽说不用他接,也没把自己的航班信息告诉他,他根本不知道季泽下了飞机以后是会回来公司还是回自己家,反正就不太可能会回他们那个家。等雷雨的雨势小点的时候,他给季泽发了条短信,问“你到了吗?”结果等了两个小时以后才收到答复,“刚下飞机。”季遥紧张得心跳加速,立即打电话过去,“哥哥,你……你回来了啊。”“嗯,有事吗?”季泽好像还在机场的到达大厅,隐隐约约能听到航班信息的广播。“你回家还是回公司?我现在就在你公司楼下,我想接你,但是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到。”季遥那边还能听得见明显的雨声。“我都说了不用你接,跟你又不是很熟。”季泽皱了眉,语气有点严肃,又补充了一句,“我回来的地方航班经常延误。”季遥倒是反常地坦率,“我想你啊。”季泽被他的话噎住了,沉默了好几秒不知道怎么回答,又听到季遥打了个喷嚏,语气有点焦躁,“我现在就过来,你找个地方躲雨。”“我躲了,但是刚才狂风暴雨的,还是淋到了一点点。”季遥吸了吸鼻子,听到季泽上了车报路名的声音,心情忽然就安定了,“我好想你啊。”季泽那边静了几秒,问他:“你等了很久了吗?”“也不是很久,今天早上有一节课,然后去了做兼职,就之前告诉过你的,去给人拍小短片,拍完了今天的内容之后才过来的,也就来了两个小时而已。”季遥说,“对了,今天导演来和我说话了,他说他是你的大学校友,还知道我是你弟弟。”“哦,我都不知道你是我弟弟,他居然知道。”季泽听到季遥在那边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忍不住偷笑了,“叫什么名字?”“好像叫做谢玮。”季泽心道,一听就不是好人,又谢又萎的,然后仔细回想了一下,竟然是那个在大学的时候约十八线小网红那个娘gay,顿时就有点愠怒,“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不是记得很清楚了,你们拍的是什么,题材正经么?”“一个类似于MV那样的短片,讲两个感情很好的男生朋友,因为误会走散了,很多年后在小时候约定的地方重遇了,发现对方依然是最重要的人,之类的……那个导演说我表现得很好呢,”季遥求表扬的语气说,“他说我眼睛里面有种忧郁和空灵的感觉。”“他瞎了吗?”季泽打断季遥的话,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又掩饰性地补充道,“你眼睛不就比别人大点,别人家一夸你就上天了,说不定有什么别的目的。”“嗯……我……”季遥点点头,话还没说完,季泽已经来到他面前了,抓着他的手腕就进了公司,季泽觉得季遥的体温好像比往常高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而且他的指腹刚好按在季遥脉搏处,明显地感觉到他心跳陡然加快。季泽把季遥一直拉到他办公室的休息室,里面有个小浴室,他把季遥赶进去让他洗个热水澡,然后下楼给他买退烧药和感冒药了。季遥在里面磨蹭了一个小时还不出来,季泽怕他是不是晕过去了,敲了敲门,听到季遥带着鼻音喊了他一声,“哥哥,我找不到你的衣服……”季泽推了门进去,看到季遥在里面什么也没穿,浑身还冒着水汽,眼睛也蒙着一重水雾似的,看他进来了脸颊就整个绯红了起来,季泽一路走到他面前,偷偷地深呼吸着平复骤然大乱的心跳,觉得心里好像有某种念头被季遥看了一眼就点燃了。季遥从淋浴间走出来,双脚踩在季泽软绵绵的毛拖鞋上面,眼神有点凌乱了,吭吭哧哧地说,“我、我的鞋子……也湿了……没有,鞋子穿……”季泽稍微低了头,温热的呼吸似乎能吹得他轻软的睫毛翕动,声音哑了半分,“你想干什么?”“哥哥,你只是不记得我而已,你不讨厌我的,是吗?”季遥的guntang的气息和他隐隐交缠,“不要推开我,离我近一点……我想要你,我爱你。”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时候,季遥的嘴唇就被吻上了,他有些着急的回吻着,急不可耐地主动伸出舌尖去勾缠,感觉到季泽的抚摸不断向下。季泽的嘴唇离开的时候,季遥忽然觉得胸膛一阵冰凉,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压在了办公室的落地玻璃上,窗外的夜色里灯影如织,他站在高处俯瞰了一整片浮华。季泽从身后拥抱他,他听到了拉链解开的细微声响,然后就被熟悉的感觉撑开了,紧密地填满占有他,在起伏缠绵之中唤醒他的欲望。季遥的声音颤栗着,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在玻璃上呼出一片白雾,“哥哥……嗯,我,看不到你……”“那就别看。”季泽加快了节奏,低头咬在他白皙的脖颈处。季遥发烧了,体温比往常高了一些,却不断催促他抱紧一点,“哥哥,我好冷,啊……抱紧一点,求你……”到后来季遥不知道是烧糊涂了还是被刺激得太厉害,双目失神,整个人都软得站不起来,高/潮过后跪在落地窗前发颤,被季泽抱去清理的时候已经累得昏昏沉沉将近要睡过去了。季泽把季遥抱到休息室那张单人床上喂他吃了退烧药和感冒药,被意识不清的季遥拉住了,推开了被子又贴进他怀里,“哥哥,我好冷,你不要走,抱着我……”季泽用被子重新裹住季遥,坐在床上用枕头垫着背脊,然后将季遥拥在怀里,在他耳边低声,“再说一次你爱我。”“我爱你。”季遥模模糊糊的时候觉得季泽似乎又变得无比温柔了,如果一句我爱你能换来一个吻,他能先预支一辈子的份量么,“我爱你,我……”季泽把他的嘴捂住了,吻了他的脸颊一下,“嘘”了一声说:“不能一次说太多,遥遥,要留着慢慢说,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季泽抱着季遥一整夜没有睡觉,季遥靠着他睡得天昏地暗的,在睡眠中出了很多汗,季泽每次给他换衣服或者取探热针走开一阵他就会茫然地从梦中惊醒,等季泽重新抱着他的时候他又迅速呼吸均匀地睡过去,比没断奶的小狗还敏感。等到后半夜季遥的体温开始回复正常的时候,季泽的心情也安静了不少。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让季遥有些太委屈了,换作是以前他做梦都不敢想季遥能这么主动地来拥抱他求他不要离开自己,给他点笑容又不推开他就已经算很不错的待遇了。他没期望过季遥能变回他十岁被送走之前对自己全心信任依赖的模样,那是不切实际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