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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张望,像是恨不能立刻离开。谢凤麒时不时看一眼地图,理也不理身边躁动的萧白,直到行进至一个三岔路口,才终于停下脚步。五人聚到谢凤麒身边,他把地图展开给大家看。这三条岔路相当奇怪,分左中右三路,但从地图看来,最后都能汇聚到通向谷中央的一处主道。究竟是殊途同归,还是哪里藏着陷阱呢,几人比了一会儿手势,发现根本无法交流,最后决定分组探路。谢凤麒和萧白一组探左路,李长安非要缠着苏一尘一起探右路,于是乐正长枫就自己挑了中路。苏一尘用口语叮嘱落单的小师侄:“有危险,立刻跑。”乐正长枫也不知看明白了没有,只是挥了挥手,掉头迈着大步便走了。◎李长安是个随时随地都能自娱自乐的主,虽然听不见了,依然走得活蹦乱跳,时不时探头到树下草堆里去看看有没有东西在等他去烤来吃。可惜他们走了一炷香功夫,除了遇到两只蝴蝶,别的活物竟是一样未见。苏一尘心中记得外界关于回声谷的传闻,所谓闯入者有去无回,空xue来风,其必有因,只是这一路不仅没有活人,连死尸白骨也没见着半根,谷中空灵,简直像是一处福地。道路两旁除了古木,还有一排紫色的小花,花瓣分成四片,长得霎时好看,只是在外面从未见过,像是谷中独有。这花有一种淡香,大概是因为听觉被封,其他知觉更为敏感,因此苏一尘一路走去,只觉得香味越来越浓,慢慢地竟像是整个人都被浸泡在这股花香中了。他担心花香有毒,暗自运了一下气,但身体除了染墨池造成的滞塞,并没有其他异样。莫非是自己多心?苏一尘想了想,快走两步赶上了在前方欢脱的李长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这是种什么花。可是李长安并不理他,甩开苏一尘的手,径自向一棵树下跑去,抱着树干左看右看。他平时虽然行为有些跳脱,却不会这样沉迷,苏一尘略感奇怪,绕到李长安面前去看他,只看了一眼,心便沉了下去。李长安不对劲,神色虽然没有异样,眼眶中却布满了血丝,几乎要将一对黑瞳染成了血色。“李长安!”虽然知道他听不见,苏一尘还是喊了一声,一边伸手去探他的脉息。李长安这才像是注意到了他的样子,但却并不卖账,手一缩避开了苏一尘的动作,反身将树干抱得更紧了。苏一尘几乎确信他是中了毒,可是他和李长安一同踏上此路,如果毒性来源于花香,自己为什么感觉不到有哪里失常?不论如何,苏一尘先将呼吸放得极缓极长,尽可能少吸入此间空气,这才欺身上前,想要将李长安带走。可是李长安已经完全不再搭理他,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树干,双唇紧抿,就这么盯了几秒,忽然把头凑上前去,一口咬上了树干。苏一尘吃了一惊,伸手去拉李长安,但李长安力气比平时大了三倍,完全拉不开,等他抬起头来,只见嘴上啃下了一大块树皮,大概是因为用力过猛、树上又毛糙,嘴角已被划破,血丝都流到了下巴上。这毒倒真是奇怪,竟然驱使人去啃树皮?苏一尘怕树汁上还有不妥,用力拍了一下李长安的背,迫得他张开嘴,“哇”一口又把树皮吐了出来。可是李长安嘴里空空,反而更加猛烈地挣脱起来,手脚并用地蹬开苏一尘,一把扑到地上,又开始吃草了。苏一尘大感头痛,这个吃货道友平时嘴挺挑剔的,这会儿倒是生冷不忌了啊。他不知道这条路还要走多久才到头,但总不能放任李长安一路吃下去,准备强行把他架走,哪知手刚伸到面前,李长安突然从草丛间抬起了脸来,对准苏一尘的手背,狠狠一口咬了下去。这一口咬得毫不留情,几乎让苏一尘疑心自己听到了牙尖磕到骨骼的声响。他疼得吸了一口气,用力往外抽手,可是李长安毫不松口,一双血红的眼睛像是能射出红光来,狠狠瞪视着面前的苏一尘。吃货凶猛啊!苏一尘一边感叹,一边伸出没有被咬住的右手,绕到李长安后颈,利落地一记手刀劈下,眼看着他双眼一翻,晕了过去。等到费劲地掰开李长安的下巴把手抽出来,才发现手背已经被虎牙咬开了一个深可见骨的小洞,苏一尘又好气又好笑,用脚尖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道友,他毫无知觉地翻了个身,嘴巴还在凭空咀嚼。苏一尘没有办法,俯下身他把架在自己肩上,足下用力,一路向前飞奔,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离开了这条岔路。从小路进入主道的时候,虽然没有遭遇什么阻碍,苏一尘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有某种结界的力量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风拂过树叶的飒飒声。被封闭多时的听觉,终于又重新回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李长安:诸位,我们的人气像活死人的心电图一样,你们给点力啊!<( ̄︶ ̄)>苏一尘:关我屁事~(掏耳朵)李长安:要不,你们走个感情戏呗?小师侄:……(点头)第36章白槿苏一尘将李长安放在树下,闲极无聊,环顾四周。他们在地图上确认过三条岔路都通向主道,但从现在的位置看去,面前却是一片茂密树林,就连刚刚离开的那条岔路,也完全不见踪迹。苏一尘推测这是结界的障眼法所致,因此并不心急。他坐在树下歇息,没过一盏茶功夫,李长安就醒了过来,一边伸手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喊道:“哎哟喂,疼死我了。”喊了一声,有些惊喜:“温老弟,我又能听见啦!咦,我们怎么出来了?”苏一尘看着他啃树皮吃草弄花了的脸,浅笑了一下。李长安拍了拍身上的脏污,狗腿地说道:“是你把我带出来的吗?我就知道跟着你肯定没事。哎,我之前好像在……在……”他一时没有想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受伤的嘴角。便是在这个时候,左边那条看不见的岔路中,传来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李长安竖起耳朵听了听,“不好,难道萧师兄和谢师兄遇到敌人了?”“从我们进谷到现在,一个人也没有遇上。”苏一尘提醒他。李长安握着拳,“如果不是敌人,那就更糟了。谢师兄剑术一塌糊涂,他绝对打不过萧师兄的,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动过手。”他一面说,一面眼巴巴地看着苏一尘。“好吧,我去看看。”苏一尘扛着李长安走了一路,原本是懒得动弹,但大家一同进谷,坐视不理似乎说不过去,因此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