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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唯一的机场近日提高至最高安检级别,唯有收到邀请的客人方获准进入。方显待客周到,尤其谢林是他的老板,他的周到更做足十成十。下了飞机,早有方家的加长版凯迪拉克候在一旁,方显的私人助理全程陪同,一边往酒店走,一边向谢林与容鹤介绍岛上风土与人情。谢林向来冷心冷面,阴沉着脸坐在一旁不做声,也不知听是没听,容鹤却听得津津有味,时而与助理先生搭几句腔,一个错神,瞧见路边树上掠过一个灰扑扑的东西,容鹤兴奋地一拍谢林大腿:“看,猴!”“啪”一声,拍得巨响无比,谢林疼得瘪了瘪嘴,冷面险些破功,气得一把拽回容鹤按在自己怀里。“老实会儿吧!”酒店坐落于小岛东部,走出酒店正厅便是一大片沙滩碧海。容鹤平时总被谢林关在家里,难得出门,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见啥都新鲜。他想起自己带了泳裤,跃跃欲试想要下海,谢林却明显没这个打算。他叫侍应生把行李送进房间,转头看着助理。“那位先生来了吗?”谢林压低声音。“上午到的。”助理问,“谢先生现在去见,还是明天?”谢林对着墙上玻璃的反光整了整西装与领带,低声道:“我现在过去打个招呼吧。”说完转过头,对容鹤道:“我去见个朋友,你去旁边的休息室等我,一会儿回来我带你去吃东西。”“见什么朋友啊?”容鹤笑问,“这么神神秘秘的?”“不该问的不要问。”谢林捏了捏他的脸,唇边擦过一抹快得看不见的笑意,“乖乖等我,别惹麻烦。”说完就走了。谢林是贵客,谢林带来的人自然是贵人。容鹤被人敬为上宾,三四个侍应生陪着他去了休息室,又是端茶又是上点心。确实有点饿了,容鹤低下头随便抓了块小点心吃。蛮好吃,蓝莓味。他又抓了一个,草莓夹心。如此开开心心吃了四五个,门口忽然响起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他抬起头,门外走进一老一少。年长些的个子不高,穿着深蓝色的老式西装,已经不再茂密的头发全都梳在脑后,许是因为多日忙碌,他的眼底挂着重重的眼袋,但女儿的生日在即,纵忙碌也欣喜;年轻些的也是娇小玲珑身材,整个人裹在一条乳白色的日式洋裙中,而她的皮肤竟比洋裙还白,像能反光,长相虽没有多出色,却十分耐看。方显年已六十,步伐却铿锵稳健,他大步走在前面,方玫雨拎着包跟在他身后。他直奔休息室,眼神先是在室内扫了一圈,没看到谢林的身影,这才将目光落到容鹤身上。“三少,”他同容鹤招呼,“谢先生不在?”“出去了。”容鹤起身道,“刚走不久,方叔早来一会儿许是能见上面。”方显轻轻呼了口气,似乎有点失望。容鹤注意到他没问谢林去哪儿了,显然他猜到谢林此刻身在何处。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失望的情绪只停留了一秒,他便侧过身,笑着向容鹤介绍自己女儿。“这是小女,玫雨,去年刚从国外回来。”方显为两人引见,“这是容家的三少爷,容鹤。”方玫雨神色灵动,尤其一双眼睛黑而亮。她的眼神在容鹤身上定格半晌,忽然笑道:“是容三少吗?”话中有话,显然容三少这个名字她是听过的,且如雷贯耳。这不奇怪,一来,城中谁不知道容三少被谢林当众强jian,关于他是怎么被谢林掰开屁股干得里外是血在市井中有九九八十一个版本;二来,虽没有正式宣布,但圈中早已默认方玫雨与谢林是未婚夫妻,方玫雨绝对会成为谢林的妻子,谢林也势必要娶功臣之女,两人门当户对,利益联姻,实乃天作之合。于是容鹤笑道:“是我,我是容鹤。”说着伸出手。方玫雨也要同他握手,方显身子一侧,不着痕迹将两人隔开。“既然谢先生不在这里,”方显将两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我也不在这儿打扰三少了,三少请便。”他点点头,作势要走,回头对自己女儿:“玫雨,你跟爸爸……”“我在这儿等您吧。”方玫雨道,“你们去忙,我就不添乱了。”大约方显要去的地方的确不方便带着方玫雨,他想了想,竟然同意女儿留下。“那你在这儿等爸爸。”方显用略带警告的眼神看着女儿,“爸爸去去就回。”方显走后,容鹤与方玫雨一边一个,在沙发上坐着看书。两人中间是个红木小茶几,上面摆着点心和红茶。方玫雨文文静静,不吃不喝,容鹤也不好意思当着姑娘的面饿死鬼投胎。气氛有点尴尬,好在方玫雨随身带着本书,容鹤也从旁边的杂志架上取下一本,缓解了这种尴尬。然而酒店提供的杂志太难看了,翻开都是广告,内容少得可怜,容鹤连翻几本,只看得自己越来越无聊。他不经意地扫了眼方玫雨手里的书,那是本黄色封皮的,方玫雨已经看了大半,容鹤忍不住惊奇道:“‘垮掉的一代’?你喜欢看他们的书吗?”方玫雨一怔,抬起头似笑非笑:“是呀,不可以吗?”这姑娘长相寻常,可眉梢扬起,酝酿着笑的样子实在太叫人喜欢了,容鹤不由对她大生好感,感叹道:“当然可以,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喜欢他们的书,我以为喜欢他们的女孩子心里都住了个向往叛逆的西部牛仔或者摇滚主唱。”“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没有呢?”方玫雨把书签夹在书页间,“啪”一下合上了书,略带挑衅地望着他,“或者说,你以为我会喜欢谁的书呢?”“我想想……”容鹤沉吟道,“菲茨?杰拉德?”“华丽,繁复,盛大,优美,很符合我这种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富家小姐的定位?”方玫雨反问。容鹤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忍不住告饶:“不敢,不敢。”随即与方玫雨一起放声大笑。“其实……”笑过了,方玫雨斟酌着道,“我刚才就想提醒你。”容鹤挑眉。“这里……”方玫雨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示意容鹤,“沾了点东西。”容鹤瞬间就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他沾了点心渣在脸上!“该死,我刚刚就这个形象见了你父亲?”容鹤赶紧蹭了蹭脸颊,“掉了吗?”“没,”方玫雨皱眉,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在这儿!”容鹤使劲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