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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散步,铜板和树叶清脆的拍撞之声传入众人耳中,吸引了众人目光。“谁在那边?!”落山大喝一声,两个小太监极为迅速地,将那秀女押了过来。秀女一看惊动了圣驾,吓得几分花容失色,慌忙辩解。叶就年一听倒有了些兴趣,笑道:“朕去给你取下来。”他走到那棵树下,发现那纸鹤的绳子缠在了树丫上,树丫也不高,但仍需要稍微轻跳才够得上。落山发现沉郁许久的皇帝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想扫兴。可到底顾念皇帝身体,连忙阻止。可皇帝的心思又岂是他能阻止的,落山只得把一颗心都悬在皇帝身上。皇帝正要去够那颗树枝,不远处一声呵斥传了过来。“住手!”落山惊讶地瞪大了眼,恭肃王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他的神情肃穆,大步向前的脚步却暴露了他些许的急躁。虽说恭肃王与皇帝是兄弟,深得皇帝喜爱和信任,可是公然如此呵斥皇帝,怕是……落山回头去瞧皇帝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太好看。“皇上旧伤一直未愈,方才臣有些着急,请皇上恕罪。”“所有人都下去。”叶就年开口就是赶人。落山明显感觉皇帝与恭肃王之间有暗流涌动,只可惜除了王爷他也是那个‘所有人’,只得无奈退了下去。“起来。”叶就年伸手去拉半跪在地上的辛昭,辛昭身子一退,避开了他的搀扶,自己站了起来。察觉到辛昭的不悦,叶就年反而笑了起来:“怎么过来了?”“能不能不要这样?”知晓叶就年仍是不肯承认,辛昭补充道:“能不能……稍微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我只是,坐久了有些倦,想出来活动一下。”叶就年为方才的行为辩解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静默了一下,辛昭道,“你的伤迟迟不见好,我去太医院查了你的医案。”叶就年的病一直是吴太医负责,他去查的时候,发现这一月来,叶就年吃的药与之前有所不同,少了马钱子、大驳骨好几味药,他问了另一位太医,发现少了的这几味药都是活血疗伤的效果。吃着毫无效果的药,叶就年当然好不了。可是若没有叶就年的示意,吴太医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戕害君主。“为什么不好好吃药?方才又故意那样,你到底在想什么?”被质问的叶就年脸色有些苍白,显示出脆弱的神色:“我只是想留住你,有什么错吗?”自己的小把戏被戳穿,叶就年面上反而一片坦诚。只要他伤一日不好,辛昭就会多待在皇宫里一天。“我喜欢你,又有什么错吗?”“辛脉……”辛昭提醒道,“你该叫我一声皇兄。”“你不是我哥哥!”以前,他不承认这个突然插入他生活的人来平分父皇母后的爱,当他接受辛昭之后,才发现他要的不是这样的关系。说完这句话,叶就年发现辛昭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奇怪。叶就年心下一动,劝哄道:“辛昭,我不当你的兄弟行不行?”辛昭仍为叶就年的前一句话心头震荡,回过神来,对上叶就年期盼的视线:“你真是胡闹!”只是这斥责的话不再是铿锵有力,反而透着一股妥协的无力。第12章第12章尽管还生着气,到了晚膳的时间,辛昭仍是去了乾麟殿。他下午亲自去检查了所配之药,督促着太医院的差夫熬出来,亲自带去给叶就年饮用。瞥见辛昭冷峻的表情,叶就年老老实实地将药喝了下去。良药苦口,见叶就年乖乖喝完,辛昭心下气消了大半。见辛昭欲走,叶就年突然问道:“你在生日宴许我一个愿望,我想好了。”辛昭回头,蹙眉紧盯着他,似乎预料到了叶就年将提的要求有些不怀好意。“和我在一起。”见辛昭露出拒绝的神色,叶就年赶紧补充道,“一个月,我只要一月,和我在一起。”辛昭此时有些后悔方才喝药之前陪叶就年用膳被小灌了两杯酒,如今脑袋有些充血,他看着那双充满期待的双眼,瞳孔中的希冀太过明亮,辛昭根本不愿让它消逝,于是他艰难地点点头,应承下来。意识到辛昭的决定,叶就年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凑上前去,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辛昭本想避开,可他顾念叶就年的伤势,待到吻罢之后才开口补救,他几乎是有些难以启齿:“你不能对我做——逾矩的事情。”“不会的!”尝过甜头之后的叶就年忍住激动,面上安抚着辛昭,“只要你不同意,我不会动你的。一月之后,我的伤也好了,我不会故意留你,你解放了。”喝酒真的会误事,继上次叶就年醉酒被刺伤之后,辛昭在叶就年的床上醒来时再一次意识到了这个真理。他茫然地看着雕梁画栋的屋顶,意识到自己昨晚到底答应了他多么荒谬的要求。昨夜叶就年搂着他睡了一晚,到了早上轻手轻脚起床,上朝去了。辛昭只是帮他处理日常上的折子,朝政是断不可能越俎代庖的。趁这会儿先洗漱完,再陪叶就年用个早膳,顺便看看这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辛昭心中理好计划,刚掀开被子愣在了原地。他才发现,自己内里的衣物竟是已经换过。他发现自己不敢细想这个问题,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唤太监前来伺候。早朝除了日常禀告各州的情况,最多的便是规劝叶就年早日封赏后宫,充盈子嗣。叶就年听得无聊,竟在大殿上忆起早上离去时辛昭的睡颜,眉眼间的一笔一画,都是他爱极了的模样。待群臣说完,叶就年轻飘飘一句‘朕自有打算’带过。敷衍的次数多了,众臣不免多有猜想,甚至大胆臆测新帝莫不是某方面有疾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也出来了。贺慎见状也微微皱起眉。只是这时候的叶就年才不管,退了朝便径直向乾麟殿赶去。“皇上!”见叶就年欲走,贺慎赶紧叫住。叶就年回头一看,见是贺慎目光稍微柔软了些,耐着性子道:“何事?”“臣听闻,近些日子皇上与王爷交往甚密……”何止是交往甚密,贺慎追随叶就年多年,怎会不了解他,可是兄弟间可以有感情,怎敢谈爱呢?“贺叔不妨直言?”他俩的事,叶就年本就没想过要瞒着贺慎,现在说清楚也好。“皇上对王爷的感情,一定要到此为止了!”这是贺慎推心置腹的话,他怎么能看着这样违背人伦的情况发生,哪怕是皇帝从此厌弃他,他也不得不劝阻,“若是寻常男子也就罢了,可那是您的皇兄,皇上若贪图新鲜,臣一定下令好好寻几个姿色——”“贺叔——”叶就年打断他的话,“朕是认真的。”叶就年发现在感情这一点上,他像极了自己父皇,他开始渐渐明白,为什么后宫有佳丽三千,母后依旧能宠绝后宫,并非她容貌瑰丽不老,而是父皇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