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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念着念着,她的声音好似有些湿润了。他停下声,静静侧首望她。她怔怔地说道:“和尚,吃斋念佛,真的可以度一切苦厄吗?”云止道:“心诚则灵。”她转过头来,夜月无边,弥勒大笑,他的眼眸仿佛能容纳一切悲喜。她轻声说:“那我便信了你这回,你可不能骗我。”他定定地凝视着她,点了点头。作者有话要说: 贫尼真的不骗你啊!贫尼房间里真的有只蛾子啊!还钻在书柜里啊打都打不出啊!所以。。。所以就只好把它塞给小苏了!!!哎呀小苏跟和尚怎么这么甜了,不行不行,这样不好。。。!!!☆、斯乐是无常翌日,孤竹君处来人传唤苏寂,道是谷外有客来,指名要找她,孤竹君已拦不住了。苏寂咬了咬牙,将剑佩好,便走出了门去。出门时恰见云止端坐佛堂,也不言语,便拔足而去。片刻后,念经声止,云止抖衣立起,往翔鸾阁行去。看到阎摩罗十分正经地坐在客位上品着孤竹君的茶,苏寂很不厚道地笑了。在她的印象里,阎摩罗向来是飘忽无定,一同出任务的时候也尤其喜欢树梢、屋檐之类方便他装神弄鬼的地方,极少露个正脸。此番他竟这样安然地坐着了,真是奇哉怪也。很明显,孤竹君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转头对苏寂道:“苏姑娘,这位苏公子自称是姑娘的……哥哥,你们兄妹俩好好谈谈。”说完,孤竹君便知机地离开了。冷风灌入高阁,苏寂冷冷地踢了一脚阎摩罗身前的案几,“哥哥?尽会占我便宜!”阎摩罗嬉笑着,白净面孔上那双桃花眼显得格外促狭,“还不是怕meimei在外边受欺负。”苏寂攥紧了剑柄,“公子命你来绑我回去是不是?”声音已渐渐低沉了下去,走至案边,毫不客气地喝下了阎摩罗的茶。阎摩罗仍旧是懒散地坐着,声音尖细而悠长,“不是。”一口茶呛在了苏寂的喉咙里。“我是来给你送药的。”阎摩罗复道,双眸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砰”地一声,苏寂将茶杯重重放回,眼睫微抬:“见离散?”阎摩罗微微叹了口气。他拿出了一只金丝镶嵌的小匣子,推给她,神色深不见底,语调却回复了阴阳怪气。“我将见离散熬成了丸药,这里面有八颗,足够支持你八年。”“八年……”苏寂不由分说地抢过那盒子,“你是说,足够支持我在外面浪八年?”阎摩罗很认真地想了想,点了点头。苏寂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公子……公子会杀了你的!”阎摩罗微微笑了,桃花眼里光芒微闪,“他尚不敢杀我。”苏寂看看那匣子,又看看阎摩罗,犹自不可思议地摇着头,“阎摩罗,虽然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但你也不能这么害我吧?这丸子到底是什么药,是不是公子给你拿来杀我灭口的?”阎摩罗不愠不怒,只微微挑起了眉,声线尖细:“那明年正月你就别吃它了,直接来宫里拿‘真正’的见离散吧。反正到时候,你需见的人还是我。”苏寂握紧了匣子,只觉面对阎摩罗连那副冷若冰霜的神色都做不出来了,只能斜眼睨他:“你还有别的事么?”阎摩罗又叹了口气。他原本不是个喜欢叹气的人,苏寂知道。“你不相信我,那也罢了。”他说,“但是公子教过我们,这世上,任何人都不能信。你在外面浪的时候,切莫忘了这句话。”苏寂默默道:“说完了?”“说完了。”阎摩罗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像面对一个五岁的小女娃一样,“我走了。”“和尚!”苏寂走入云止的院子时,彼已又坐回了蒲团上。他微微睁开眼,“何事?”苏寂拿着那小匣子,想了想,又道:“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叫你一声罢了。”便往自己房间走。“见离散是何物?”云止却突然出声,话音平淡,语意却急遽有压迫之意。苏寂一怔,“你,你怎么知道?”又恍然,“原来和尚也会听人墙根的么?”云止咳嗽两声,仍是问:“见离散是何物?”苏寂走回他身边,先是对弥勒佛拜了两拜,才转身,对他将这问题解释了一遍。原本她还在犯愁,自己背负着叛徒之名浪迹天涯,到正月毒发之时可如何是好。现在阎摩罗给她送来了每年正月公子都要派发下来的以毒攻毒的东西,她虽然心存提防,但毕竟是感激他的。云止拿过她手中小匣,打开,八颗青碧色药丸静静躺在小格间,色泽清润。他研究了一番也不得要领,只是慢慢道:“如此害人毒物,还需每年一服……姑娘不必担心,贫僧必会找出根治之法。”苏寂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高挺的鼻,深邃的眼,安静,宁定,清淡,平和,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他全身俱笼着佛光。这一晚,月光清湛,春意渐隐,苏寂在院落里摆了一壶茶。“这是我自孤竹君那边顺来的,也不知是什么好茶,你尝尝。”苏寂满脸堆笑,充满期待地望着他。云止自斟一杯,品了一口,“敬亭绿雪。”苏寂一呆,旋即便恢复正常,反正她也听不懂。“好喝你就多喝点。”云止默了默,“这煮茶的水,姑娘自何处得来?”“啊,这茶是本就已经沏好的,我把它连壶顺来,再重新煮了一遍……”声音愈说愈低。云止又默了默,“这水出自镇江中泠泉,姑娘却如此暴殄天物……”“还是和尚厉害,什么都知道。”苏寂却全不在意地托腮看着他,满眼都是星星桃花。他忽然抬眸,月色仿佛映得他面容微红,她尚来不及细看,便被那明亮的眸光晃了心神,“我们该走了。”这话题换得太快,苏寂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什么?”“再不走便要出事了。”想到谢倾眉每日过来威胁于他的那些话,云止纵是定力奇佳也有了些微郁结,仿佛是与眼前人有关——若不是因了她,他一介两袖空空出家人,又有什么好怕的了?“为什么?”苏寂问,“是因为阎摩罗来过了么?他,他真的是我的朋友——”“因为姑娘偷了君侯的茶。”云止截断了她的话,“赶紧收拾吧。”便转身回房。苏寂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出了好一会儿神。她当然知道这只是一句借口。然而和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