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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顶多骂骂我,而且我晚上出去是常事,大哥早就习惯了。”“你是有多喜欢乱来.....”“难道你怕输?”“不,我只怕回来时天太黑,找不到路。”“那就等到天亮再回来。”“我可是个男人,你难道不担心我见色起意?”“好像是你比较吃亏哦。”“......”两骑骏马朝着夕阳而去,不知行了多久,不知多久才停,突厥的一片白帐篷化为一个小点逐渐远去,连绵的高坡与星辰骤起骤落,最后一点红霞散去,黑幕降临。女子到底是在马背上生活了许多年,楚淮青只是短时间恶补起来的马术怎能和对方相提并论,不过双方都只是个想要放松玩乐的心情,不像一开始约好的竞争,反倒像是夏日游.行。“身为读书人,你的马术很不错——”女子勒住缰绳,站在远处,朝跟在后面的楚淮青大声笑道。如果说一开始还有点争强斗胜之心,那么在被女子甩下这么多次之后,楚淮青算是彻底地服输了,笑着回道:“称赞我就先收下了,等我日后骑过你,别忘了再说一次!”女子扬了扬眉毛:“那就加油吧,虽然你得等下辈子了。”“这可说不准——”楚淮青摇头一笑,突然目光剧凝,甩开缰绳朝女子冲了过去。女子本以为楚淮青是打算耍赖,但下一刻她就听见了耳旁的异响,手足无措地伸手去拍,手掌却在半空中拍了个空。像是察觉到不祥的气息,女子身下的马匹有些不受控制地走动了几步。“别乱动!”男子从快速跑动的马匹上飞身跃起,将女子整个扑倒在地,倒地的一瞬间,抱着女子的楚淮青将身体费力一扭,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了全部的重击。女子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担忧至极地看着楚淮青:“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咳咳,我没事。”楚淮青以手捂嘴,将喉中的腥甜压下,“快点,先把虫粉拿出来!”嘈杂的声音再次临近,女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包里掏出一个羊皮纸,抓起里面的药.粉朝着空中用力一洒。白色的粉末不知接触到了什么诡异的东西,夜幕中蓦地爆出一阵尖锐的嘶鸣,刺耳而难听,女子下意识想要后退,又被温热的手掌捂住了双耳,接着,整个身体靠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那一瞬间,好像全世界都温暖无比。静等了一会,直到那些声音彻底消失,楚淮青才放开了女子,接着从女子的手中接过羊皮纸,将剩下的药粉洒在两人的身上,无奈一笑:“好像跑得太远了。”女子看着他,美丽的双眼轻微出神。楚淮青:“?”“你......”女子顿了一下,撤去了原本想说的话,轻笑着,“你和我曾经见到过的一个人很像。”楚淮青将身上的灰尘拍去,笑言:“长相上的像?”“不是,是性格。”女子轻声道,“你们都一样,虽然偶尔严肃刻板,但骨子里,都是温柔。”楚淮青嘴角微僵,又像是寻常说话一般玩笑地反问道:“原来我在你眼里一直是个严肃刻板的人?”“哈哈,偶尔是。”女子站起身,将身上的草屑拍去,双手后背,又合在一起摩挲了一会:“那个,你有......喜欢的人吗?”或许是在主公与他告白后就开了窍,听到这极其露.骨的话,楚淮青如何不明白女子的意思,迎着女子如同晨星般闪耀的目光,楚淮青更多的是震惊。“有吗?”女子又问,“喜欢的人。”“......有。”“......”女子好像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让人憧憬的东西突然破碎,而后,又是良久的沉默。夜风轻吹,拂过两人的青丝,女子不自禁地将手抬起,手指绕着鬓发,看得出言行上的无措:“这,这样啊......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楚淮青闭了闭眼,轻声道:“很好的人。”女子忍不住问:“你很喜欢他?”“很喜欢.....永生永世,大抵不会比任何人任何事情,更喜欢了。”“......”“公主殿下......”“没事。”女子擦了擦眼睛,笑声中带着一丝哽咽,“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自己还没去争取,就已经输了。”“......”女子吹了一声口哨,将马儿唤了回来,上马之前,对楚淮青说道:“我喜欢汉族的刺绣,你衣服上的图案我曾经也绣过,但失败了很多次,不是大家手笔,大概绣不出这样繁琐而美丽的图案吧?”楚淮青一怔,躬身答谢:“多谢公主提醒。”女子嗯了一声,却没有回头,她怕让楚淮青看见她太过难看的笑容。输了。看见楚淮青在回想起那个人,眼底同时泄露出来比之皎洁月光还要动人的温柔之时,她就知道自己输了。彻底地输了。第九十四章在外面过夜只是戏言,更何况发生了刚才那样的事,大概两人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没有人多言劳累,不快也不慢,径直回到了突厥营地。夜已至深,除了漫天星光,便只有突厥微暗的营火在夜色中缓慢摇曳,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终是前面的女子停下脚步,向着身后的楚淮青笑道:“好了,就送到这里吧,再这么走下去,你就要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楚淮青笑了笑,并没有坚持,无论出于礼貌还是刚才的原因,他都不应该继续跟下去,看周围安静得异常,不禁疑惑:“你大哥没有排人去找你?”“消失一晚上而已,大哥不会这样沉不住气。”女子捂嘴轻笑,又扮了一个苦脸,“不过明早恐怕就不好过了。”忍俊不禁地扬了下嘴角,楚淮青将马匹的缰绳递给了女子:“那我就先回去了。”“你的住处在哪,还记得吗?”“嗯。”“那么.....明天见?”极力掩去眼底的涩意,女子俏皮地眨了眨眼,“我想,我们在兴趣上应该很合得来,所以,还能当朋友的对吗?”楚淮青慢慢地点头:“嗯,还能当朋友。”女子松了一口气,大大咧咧地笑:“那就好。”虽然,仅仅只是朋友。挥手告别了楚淮青,女子牵着两匹马朝自己的住处走去。马厩就在不远处,顺路过去将马匹拴在柱子上,看着被牢牢系上的缰绳,女子看似自然的表情终于破功,被楚淮青拒绝的一幕幕接连浮现眼前,懊恼与羞赧瞬间交织在一起,没忍住一头撞在了木柱身上,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