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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音点点头:“感觉好多了。”傅衍恒叹口气,点点他的鼻子:“你啊,你就是想得太多。”阮音笑而不语。这是事实,他无法辩驳。傅衍恒想坐到床上,阮音见了往里挪了挪,然后依偎在他怀里,和他十指交握。傅衍恒闻着他身上的清香,心中一片安宁。目光微移,落在房间正中央挂着的九霄琴上,心中一阵顿痛。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吞毒自尽的模样,手蓦然一紧,让阮音觉察到一些异样。他抬头望着眉头紧皱的傅衍恒,伸出手覆在上头。傅衍恒缓缓睁开双眼,阮音笑着望着他,说道:“想什么呢?眉头皱的这么厉害?”双手将人搂紧,傅衍恒说道:“想你。”阮音笑了笑,问道:“想我什么?居然还皱眉头?”傅衍恒道:“想和你青丝白发”“想和你黄泉碧落”“想和你一生一世”阮音听得心暖暖的,就这么躺在傅衍恒怀里睡着了。傅衍恒拍着他的肩膀,一言一句地说着情话。“想和你不离不弃”“想和你生生世世”想替你遮风挡雨,护你永世安宁。傅府的牌匾已不知被何人摘下,走了两步,在门口后的朱红立杆后发现被人劈成两半的牌匾。傅衍恒冷笑一声,走进大门。满园狼藉不见昨日的富丽堂皇,屋内堂厅具是织网结尘。恍惚间,听得一人嚎啕大哭,声音似鬼如妖。傅衍恒一步一步地走到内院。来到一间屋内,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全身被捆着,不停地疯叫着。那人面色带土,头发凌乱发白,周身臭不可闻,傅衍恒从怀中拿出手帕捂住口鼻。他靠近那人,细细地看着他痛苦疯狂的模样,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傅衍恒:“他一直都这样吗?”身旁的随从回道:“是,傅家倒了后,傅远居不知怎么的就疯了。傅家老二和老三跑了,如今只剩傅家的老大在照看他。”傅衍恒嗯的回一声,他走近傅远居,勾唇:“没想到,你还是有个孝顺儿子。”傅远居见到傅衍恒不知是想到什么,突然清醒过来,若不是被绑在床上,他肯定像疯狗一样的扑向傅衍恒。“嚯,伯父,你这是生什么气啊?侄儿听说你病了,特地来看看你。”“你……你……”傅衍恒身姿挺拔,袖口拿出一把纸扇轻轻摇动,笑道:“没想到,用银两铸造的登天路居然会倒的这么莫名其妙吧?人活一世,总会留有痕迹,官场更是如此。你以为从我这拿去的钱,你用到哪了我会真的不知道?”傅远居盯着傅衍恒,似是全然不信任他的话。傅衍恒笑了笑:“我傅衍恒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钱庄多。除此之外,朋友也多。从我这拿给你的每锭银子,都有由微雕师刻下的‘旭’字,除非借助工具,否则用rou眼是无法轻易看到的。”听到此处,傅远居的脸色变了,受了伤的嗓音断断续续地发出:“旭,童……旭,太子……你是……太子的人!”傅衍恒折扇轻摇,一派风流:“只要拿了你的钱,只要去了钱庄,我便能循着带有‘旭’字的银子顺藤摸瓜,查清你们之间的交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金银在手,想查些什么还是很方便的。你说是不是?伯父?”傅远居愤恨地死死盯着傅衍恒。如今,他已经知道了那些人证和物证到底从何而来!这背后少不了傅衍恒搞得鬼!他一直以为傅衍恒就是个有点头脑的商人,没想到,他活了大半辈子,居然阴沟里翻了船,半点没看出来他居然和太子有牵扯。“我……没想到你……你藏的……这么深!”作者有话要说:第63章第六十三章眼前匍匐的老人满身恶臭,但双眼依旧恶毒非常,面对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目光,傅衍恒淡然笑之:“身为臣子,一心侍奉二主。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是托了谁的福?若非太子求情,你现在恐怕已经在发配的路上了。”傅远居呸了一声,他由始至终就是效忠珍妃。想到珍妃,又想到自己的现状,傅远居猛然环顾周围,突然白了脸。傅衍恒笑了:“怎么了?现在才意识到了?”靠近傅远居,傅衍恒笑容和煦:“如今你的模样还能做什么?身为弃子的你,该怎么帮助你的主子完成宏图大业。无用之人,自当舍弃,你早就该死了。”傅远居煞白了脸。他假意效忠皇后,实则为珍妃卖力。秦府的抄家与流放正是出自他的手笔。当初他根据傅衍恒拿到的原色玉,知晓了秦府是皇后的暗商。如今,他身份败露,珍妃不会保他,皇后更不会放过他!傅衍恒:“不过,有人要你死,但我却想你生不如死。”说到这,他脸色骤变,起身一抬手,身后的随从见状上前压住傅远居,在其挣扎中,将一包药粉倒入他的嘴中。傅衍恒漆黑的瞳孔注视着不断挣扎的人,继续道:“为留你一命,我也耗费不少功夫。”傅衍环顾屋内,“为了不让你被珍妃和皇后派来的人杀死,我可是下了重金保护你的安危。”随从松开傅远居,获得自由的人不停地干呕着,想要将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傅衍恒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这叫‘醉生梦死’,是我请一个好友专门为你研制的。他会在你的睡梦中吞噬你的精力,吞噬你的生命,但却又能让人命悬一线,想死都无法死去。醒来时全身无力,易怒易躁,睡梦中也难以安稳,你所做的那些恶果都会在梦中寻你讨个说法。时间久了,你会分不清幻觉和现实。”见到傅远居面露惧色,傅衍恒笑:“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合拢折扇,傅衍恒道:“从我启程回恒城之日起,便已经命人在你的饭菜中下了此物。”“傅衍恒!”盛怒之下的人,恨不得扑倒傅衍恒身上,将眼前之人撕碎。只是,此时的傅远居再无支配自己身体的力气,他半个身子匍匐在地面,半个身子耷在床榻上,因过度挣扎,绳子被血浸红,整个人狼狈不堪。因过度挣扎,绳子被血浸红。傅衍恒轻笑地看着他。走进后,在那满是恨意的目光下,抬起脚,狠狠地踩到傅远居的腰上。傅衍恒看着脚下之人痛苦的神色,仿佛想到什么,突然喃喃自语道:“我呢,不是什么慈善温柔之人,只要不惹到我,我都会给尽面子。除此之外,我也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