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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眼镜。田镜只好趁着酥脆,自己一个个把洋葱圈吃了,还剩最后一个的时候田镜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视线。他抬起头,见盛兆良从眼角睨着他的盘子。田镜把盘子推过去,小声说:“不然你尝一个吧,真的很好吃。”盛兆良终于就范了,用他修长的手指把炸得金黄的洋葱圈送进嘴里,似乎觉得惊喜一般微微扬了眉毛,而后不经意地舔了下手指。田镜在旁边看着,不知道怎么的就心跳失速了,实在是,眼镜的禁欲系和探出嘴唇的舌尖,对于田镜这么个大龄处男来说,有点太过火了、盛兆良察觉到田镜的炙热目光,放下书,朝他看过来。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噼里啪啦地响起来。“今仔日月亮哪赫呢光,照著阮规暝拢袂当困……”手机响了。田镜满脸通红地找到手机,到阳台上去接,刚接起来就听到樊帆大呼小叫的声音:“你个死肥仔!我让你帮我带白皑的写真集是为了让你回来给我做饭吃,你把东西寄来是几个意思?你都不想我吗?”田镜捂住话筒,有点抱歉地回头看一眼盛兆良,盛兆良已经从沙发上起身,朝他走过来。“我过段时间就回去找你,最近有点忙。”“你忙什么?你电影不是都拍完了吗?又接了新活?你要我说你多少次你懂不懂劳逸结合啊,整天往深山老林里钻,连个夜店都没去过,你什么时候能破|处啊!”田镜努力吧手机贴着耳朵,奈何樊帆声音太大,还是被盛兆良听到了,田镜手里一空,手机被悄无声息来到他身后的盛兆良抽走。盛兆良看了他一眼,把手机放到耳边:“他破不破|处还轮不到你cao心吧?”那边沉默片刻,随即炸了起来。“卧槽?盛兆良?你跟甜甜在一起?!”“没错。”盛兆良笑了起来,田镜望着他那双弯起来的月牙一样的眼睛,呆住了,也忘记抢回手机。“我现在是甜甜的男朋友。”田镜觉得一支火箭从脑袋上发射,屁股上冒着烟,还发出“咻——”的声音。樊帆在电话那头尖叫起来,不知道是激动还是被吓的,也许都有吧,盛兆良蹙了蹙眉,把电话摁了,樊帆马不停蹄继续打过来,盛兆良干脆关机。而田竟呆若木鸡,只会直愣愣望着他,什么反应也没有。盛兆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恶劣地笑了,歪了一下头,对田镜说:“事不宜迟,不如今晚破|处?”第二十八章田镜脑子里轰的一声,走马灯似的掠过很多限制级的电影片段:罗丝拍在玻璃上的手印,塞西莉亚摊开在书架上绿裙摆,不断灌进风来的漆黑帐篷*……他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却又立刻后悔了,盛兆良像一团让人惧怕又让人垂涎的鬼魅,他慌不择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万一盛兆良在开玩笑呢?就算不是,这种事情也不是说做就要做的吧?气氛很重要才对,现在的气氛,现在的气氛太诡异了。田镜越想,越觉得无措得几乎发起抖来,盛兆良眼里的促狭的笑意褪了,有些不敢相信田镜会是这个反应,好像自己提出的不是情侣间的正常要求,而是要让他去……盛兆良停下来想了想,想到了什么,又笑了。面前浑身僵硬的田镜就像第一次在全班同学面前自我介绍的一年级小孩一样。“放松。”盛兆良伸手抚摸田镜的肩膀,田镜用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看他的手,吞了口唾沫。“又不是要吃了你,干什么那么紧张。”盛兆良顺势凑近过去,低着头看田镜颤巍巍的睫毛,尝试着慢慢靠近,在田镜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田镜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跟盛兆良对上视线,盛兆良冲他弯唇一笑,眼里并无多少认真神色,但这种轻飘飘的笑意,反而让田镜安下心来。盛兆良不把这当做仪式,也不会是一件要硬着头皮上的难题,田镜明明白白感受到,自己作为一个处男的大惊小怪了。他尽可能放松身体,盛兆良在这个时候又吻了下来,落在他的眼睛上,动作温柔,而后是鼻尖嘴角,盛兆良还伸出手指来戳他的脸。“你还真是一点儿没瘦,手感跟高中时候一样。”盛兆良说。田镜闭着眼睛,想起那时候盛兆良坐在他后座,有时候会逗他,喊他一声后把手放在他肩上,伸着食指,他一扭头,脸就被戳出个深深的窝来,那时候他对盛兆良还没有明确感情,觉得烦,还跟盛兆良吼过两句。此时回忆乍现,田镜好像被抽了筋,沉浸到满溢至胸口的感情中,周身放松下来。盛兆良感觉到了,伸手捧住了他的脸:“你真是好哄。”说完吻住了田镜的嘴唇。“到床上去,嗯?”盛兆良在换气的间隙问,田镜抓着他的衣服,点了点头,盛兆良一直笑着,觉得田镜模样娇羞,但他这么大的占地面积,又实在不是传统意义的上的娇羞,但看着还是可爱,本来盛兆良也是一时兴起,想调戏下田镜,偏偏田镜反应出人意料,那种畏首畏尾的正经模样,不真的欺负一下,大概会觉得后悔。而且,盛兆良想,既然答应了他,该给的,就一定要给。田镜躺到床上后又恢复了僵直状态,盛兆良看出他想往被子里躲,又硬生生控制着,盛兆良去解他的牛仔裤,还被抓住了手。“我,我有点紧张。”田镜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慢一点行不行?”“好。”盛兆良顺势把手伸进了他的T恤里,缓缓抚摸,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掌拉起来,咬他的手背。田镜的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发出羞耻的声音,他又把眼睛紧紧闭起来,这样就不会看到盛兆良身姿修长地分腿骑在自己身上,一点儿都不和谐地亲着自己又圆又难看的手指。“田镜,你在想什么?”盛兆良亲了下田镜的掌心,对方的手缩了一下,被他握紧了,“在想什么?”又问了一遍。“我不知道……”田镜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愉悦,他扭过头把脸埋进了被子里。盛兆良把他的手掌抻开,手指一根根扣进他的指缝。“看着我不好吗?”田镜的不吭声,那只被盛兆良扣紧的手也摊开着,没有回应交握。盛兆良的眼睛暗了暗。“田镜,看着我。”突然冷下来好几度的声音让田镜无穷无尽冒出来的自厌情绪被打断了,这种熟悉的,让他没有一丁点儿反抗念头的冷硬声线。他只有照做。田镜慢慢睁开眼睛,床头灯光把盛兆良的半边脸照得温暖柔和,另外半边却隐在黑暗里,田镜不觉得害怕,反而正因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