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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有些为难那孩子,可是我就是为了为难他。他考虑问题都太理想化,我得让他自己明白,很多东西,是要现实的。”程博昊说:“他才研一,你把整个事务所都压在他身上,他吃不消。”“谁说吃不消,他现在不接手地好好的。他当初选择这专业,这条路本来就要一个人自己走,在途中找志同道合的合作人。那个人不是我也不是你,博昊,你哪都能护着他,可是他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得放手给他。”程博昊没说话。“我也问过他想法,他对公共基础和民生建筑这一块是最感兴趣的,这一点我真的很高兴,我都说过好几次感谢你给我带来这么一个好徒弟。他以后的成就肯定比我高,青出于蓝胜于蓝,我就满足啦。”许嘉言不插话,安分做一个添茶工。他跟在许清树身边,除了自己专业接触,估计最多见到的就是建筑师。这一门学问太杂了。想要自己的作品得到全部的掌声几乎不可能,他爷爷很多工程都是大学教程的范本,但也有不少批评的声音。那不仅仅是一张设计纸,一个浩大的工程,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决定最后的成果,甚至几百年后,也是时时刻刻被检阅。他爷爷说,汤煦太年轻也太天真了,仅凭才华是撑不住野心的,他得失败,得吃苦,得看得清现实,在复杂虞诈的环境里能保持住心态才算真本事。这是一个吃人的社会,它会毫不留情吞了你理想抽掉你羽翼,让你站不起来爬不回去。程博昊说:“我只想他还在我身边时,能好好护着他。”“汤汤是个好孩子,你别太担心。”许清树也只能这么说,这些小辈的情情爱爱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喝茶的气氛并不算好,包厢的门终于从外面被推开,许嘉言松了一口气,他给汤煦发消息让他赶快来,本来是想让他爷爷小徒弟过来让他高兴的,没想到成救场的。小年轻额头还带着汗,外套拿手里,里面已经是白色短袖了,站在门沿处,一个个和里面坐着的人打招呼。这屋里刚刚僵着的氛围自打这小太阳一出来就完全变样了。许清树赶紧招呼他小徒弟过来坐,傻站那干什么呢!许嘉言把那多出来的一个茶杯倒上茶,在程博昊旁边拉开椅子让他坐。汤煦真渴着了,拿着杯子就往嘴里喝干净,许嘉言又给他倒。他们俩小同学这样倒茶来回了三四趟,许老有些心疼地说:“你慢点喝,嘉言你去给他倒杯水端上来。”一壶茶给汤煦解渴见了底,他老师把自己茶杯递过来,小年轻一点也不讲究接过来就喝干净。许嘉言带着茶壶笑着拉门出去喊服务生。等他带着茶再回来时,第一句听到的就是汤煦可怜地喊好饿啊。现在是下午三点多,许嘉言在机场时候就和汤煦保持着联系,他原本问汤煦在干嘛,师父都回来了徒弟不见踪影。汤煦估计是抽着空在和他发信息,回消息的时间间隔大,说那边住宅的第一期今天就要完工了,他在那边看着呢。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汤煦说下午要去一趟学校找周正。许嘉言说找周正什么时候不能找,快过来,程叔和我爷爷都在茶馆喝茶呢,三缺一就差你没来。汤煦笑着回:“要不带一副麻将去?”“好啊,你敢带来我就陪你玩。”小年轻来的过程里正好赶上太阳最毒的两三点,中午连饭都没吃,喝了茶解渴,这空腹的馋虫又开始钻出来。许老也是能耐,他带着人喝茶吃点心,几个小辈就这样陪他耗了一下午。汤煦和许嘉言搭腔怎么让许清树高兴俩人怎么唱双簧。后来又下棋,许老指导他孙子,程教授自然带他家里那位乖学生。人家爷孙俩都规规矩矩地前后坐,汤煦走棋一占优势就回头看他老师,输了棋就怪许嘉言耍赖,贴着他老师坐紧紧粘着人。三盘两胜,许嘉言败北。他说:“我身后诸葛亮之所以失算,都怪这屋里面糖分太高了,我爷爷年纪大。”小年轻傻乎乎地啊了一声,他没听明白。程博昊笑着拍他学生的头。末了,许老放小徒弟一天假,说:“一期都收尾了就别跟这么紧,难得有个周末,天气又好,明天再和博昊一起过来陪我钓鱼吧。”许嘉言说“爷爷,那我呢?”“你什么你,也给我乖乖地过来,别成天只知道打游戏。”许嘉言哀嚎:“爷爷,我冤枉啊,我天天都可认真学习了,不信你去问林清。”“明天让那孩子也过来吧,多亏有他看着你。”汤煦回家一路上笑了半天这爷孙俩的对话。程博昊今天心情也不错,在开车路上和小年轻讲起了b里面的趣事。许嘉言和林清英文名都是Edo,这汤煦早就知道也取笑过,他很少叫林清的英文名,笑过几次也就没当一回事。后来林清因为校内的那个帖子一炮而红,很多人原先知道物院的Edo是许嘉言,现在很多人都知道程教授带的两个研究生都是叫Edo。林清才来的时候只有偶尔做实验会和许师兄在学校待一起,每次有人过来叫Edo,林清都会第一时间抬头四处望,认得林清的还好,不认识这个小师弟的,楞是被他一脸茫然的表情望的自己也莫名其妙。就连程博昊也被这学生逗笑过,他不是呆,是真呆。后来为了区别开,就分着姓来叫名字。从许老那吃饱喝足后回来,一路上的车程时间也消化地差不多,张姨知道他今晚待家里,给他做了应季的小点心樱花糕。小年轻懒洋洋地没坐相歪在沙发里,张姨把他脱在鞋架旁边四倒八歪的鞋子扶正又放好,嘴上也没说什么,就连家里的教授都不批评他这些坏习惯,她当然也就随他去。张姨把一盘精致的小点心端过去,眼见着汤煦伸手就要拿,她吆喝说:“哎哎哎,才从外面回来先去洗手才能吃。”“张姨,我手很干净的。”小年轻又把手往盘子伸。“我可要和先生告状了。”汤煦伸脖子往楼上看,说:“张姨就会这一招。”张姨笑着说:“谁让你不听张姨的话就只有先生能管住你。”这一招制你这小孩子就够了。“好好好,听您的去洗手,我知道张姨是疼我为我好,我和老师在外面都吃过饭啦今晚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