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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顾琛下去,因为一直迎合着下去,那么他就只是一个不断让顾琛有好感觉得很契合,挑不出错的伴侣而已。他的不断迎合,可能会致使顾琛对他有喜爱,可能好感度极深,与之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一辈子,但却决计达不到刻骨铭心的地步。贺梓鸣始终认为只有两个人明知道自己与对方是完全不同的个体,有摩擦有冲突有碰撞,却还是舍不得放手,舍不得离开,不断的开始为了对方来磨合,改变自己,才是深爱。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开始一点一点的将顾琛对他的感情往这个方向引——近期顾琛和贺梓鸣之间的碰撞摩擦不少,因政见不和,因脾气性情,因贺梓鸣身份产生的皆有,他现在就是让顾琛陷入了这么一个明明知道和他分开会更好,但却终究下不了决心分开,分分合合,藕断丝连的冷战阶段。而开启了黑化值的贺梓晟则在他们中间不断的开始了挑拨离间,贺梓鸣知道了这一点却装作了不知道的样子,纵容了贺梓晟去这么做。他需要一个人去激化他和顾琛之间的矛盾。贺梓晟心机颇深,作为贺梓鸣的弟弟和顾琛的好友都很会说话,他知道贺梓鸣很是看重顾琛,故而在贺梓鸣面前从也不说顾琛坏话,还处处夸他好,但在顾琛面前,作为畅所欲言的好友,他却能见缝插针的插中顾琛的软肋。“子卿,你这是怎么了?是又和我大皇兄吵架了吗?”看着愁眉不展来找自己喝闷酒的顾琛,贺梓晟在第一时间就是猜出了顾琛是又同贺梓鸣起了争执。顾琛一言不发,徒自倒了一杯酒水仰头就饮。贺梓晟叹了口气,却是宽抚道:“我大皇兄那个人呐,天之骄子做惯了,就是那样一副让人难堪的暴戾脾气,发起浑来六情不认,谁也不给好脸,拿谁都当奴才……你早该知道。本来我还想着若是哪家姑娘和他走到了一起,饶他是皇太子身份贵重,能给人带来无边荣耀,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没想到,最后和他走到一起的却会是你啊,子卿。”他以顾琛好友的立场道。顾琛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他:“长安,你?”倒像是没想到贺梓晟今日会在他眼前对贺梓鸣有这样一番评价,在那日的贺梓鸣醉酒后,贺梓晟已经许久不曾在他面前说过贺梓鸣坏话了。他还以为贺梓晟早已改变了对贺梓鸣的看法了呢。“哦,当然,我这话的意思不是说我大皇兄不好。我清楚,也知道我大皇兄虽脾性乖戾,但人在我的一众皇兄里当真是再好不过的人儿了,对人从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但他的脾气呀,真是……”贺梓晟在第一时间就是察觉出了顾琛的不愉,也明白是没有人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说自己挚爱之人的坏话的,遂改了口道:“天子骄子高高在上惯了,习以为常,就算不是故意也是从也学不会尊重旁人的,在他面前啊,就是伴君如伴虎,少不得容忍他的阴晴不定,在我看来实非良人啊。”“可是,子卿你……”他话说到一半,又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顾琛好似沉静了不少,叹了口气,道:“……其实,太子殿下的脾气还不至于坏成那样。”贺梓鸣虽然性情乖戾,但对他却是真的不至于如此那般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拥有和贺梓鸣吵架的机会了。他还记得贺梓鸣曾经对他的以身相护。“我所能做的也不过劝你几句罢了。”贺梓晟哀愁的叹了一口气,一副十分好友的模样:“对了,子卿你知道父皇打算给大皇兄赐婚的事吗?”顾琛握着酒盏的手一紧,眉心深深的蹙起。贺梓晟见状当即道:“看来,大皇兄是没有同你说了,倒是我多言了……我想,大皇兄不告诉你,可能也是不想你伤心吧。”“怎么回事?”他刚想将余下的话吞回去,顾琛就已迫不及待的追问道。贺梓晟叹了口气,踌躇一番,好似最终做出抉择想要站在兄弟这边一般,道:“对方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知书达理,钦天监说此姝乃有母仪天下之相,父皇提出来的时候,大皇兄也未曾明言拒绝过……可能赐婚的旨意很快便会下来。”顾琛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脸色难看极了。“我当时听到的时候,心里就为子卿你紧了紧,大皇兄是太子不可能一辈子不娶亲,不大婚,不立太子妃,可子卿你又该何去何从啊?”他轻叹。贺梓晟清楚顾琛是做了打算为了贺梓鸣一辈子不成婚的。顾琛眸光深不见底。贺梓晟看了他一眼,继而又道:“大皇兄自己大婚,但以你和他的关系,却是决计不会让你娶亲的,你也愿意为了他终身不婚,但你家里怎么办,你可以一日不大婚,但却拖不过一年,两年,三年,十年,你和大皇兄那般亲近,又不娶亲,日子久了,终是有人会看出端倪的,到时候流言蜚语四起,只怕子卿你就得留下一个以色侍君的jian臣之命了。”“你们顾家书香门第,清名传世,到时你又该如何面对伯父伯母啊。”他看似十分为顾琛考量。顾琛缄默不语。贺梓晟看得出,自己这一番话恰是戳中了他的软肋。贺梓晟轻轻抿了口茶,语重心长又道:“还有些话,我不知当不当说,是不是自己多管闲事……”“你我兄弟,长安你有何话,直说便是。你我之间难道还要有所隐瞒吗?”顾琛微微皱眉,虽受了大刺激,却还是维持住了他世家子的体面。贺梓晟沉声道:“我是想提醒你,你这一回和我大皇兄闹气,已经多久不曾见过他,和他心平气和的说说话,在一块待待了。”“可莫要给人乘虚而入了啊,至少现在我大皇兄他还是没有太子妃,还是和你在一起的。”他提醒。顾琛一下子敏锐了起来:“你知道了些什么?”“我听说,我大皇兄每每同你争执后,皆会和一个戏子走得很近。我知道,大皇兄大约是在同你斗气,那卑贱戏子也绝无和你相提并论的可能,大皇兄也绝不可能对那戏子动心。”贺梓晟轻声道:“但那戏子什么心思可就无人可知了,有时候,很多小人物咱们也不得不防啊,子卿,这是前车之鉴。”顾琛险些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脸色难看得厉害。贺梓晟见他脸色难看,心下却是莫名快意了起来。装出一副知交好友的模样宽慰了他一番后,贺梓晟虽是拿出了一叠文案递到了顾琛面前,转移话题,道:“对了,子卿这件事现下只有你能帮我了。”“……长安,怎么回事?”顾琛看了那堆文案却是一惊。贺梓晟神色平静的看着他却道:“我想在父皇面前谋个肥缺,展露头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