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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脖颈,温柔地道:“你若是消失我便能早些见到他。”“什么?”那泽九脸色骤变,欲要向后退去,却让时柏死死地禁锢住。“本不愿对你下手,可惜——”时柏悠然的话锋一转,冷漠道,“你是禁制所在。”时柏话音一落,对面的泽九一夕间蜕变成狰狞的恶鬼,原本如画的容颜紫气缭绕,硕大的眼珠戾气横生,森白的獠牙朝着时柏袭咬过来。时柏抬手打出一道符咒,贴到对方的脑门,随即又是祭出灵宝将恶鬼罩住。这里阴气极重,长久之下便生了这般的鬼物,能够让人产生幻觉,在修士意志薄弱时吸食生气。但若是有所察觉便不难对付,杀了恶鬼也就脱离了幻境。随着恶鬼慢慢完全化成紫雾,时柏周遭也发生了变化,先是周遭的气温慢慢开始升高,虽然不是让人难以接受的炙热,但习惯了毫无变化的恒温,这样的改变让时柏很是警觉。下一瞬,天地变化,铺天盖地的白光聚拢而来,时柏下意识地遮挡后退。待时柏“看”清四周,发觉自己身处一片荒漠之中,进入五神桥之后,时柏经历了太多的异变,这并不会让他感觉有什么惊奇,但此刻他却是惊愕不已——让时柏震惊的不是突然来到一望无际的沙漠,而是空中悬挂着的那个时刻散发着白色光晕和炙热温度的物体。高高的天际,那迸发出耀眼光芒和热度的圆形物什,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从未见过!第64章痛心疾首时柏保持着抬头看天的姿势,情不自禁地自语道:“……这是什么?”炙热的光打在身上,体表的温度慢慢飙升,时柏缓过神,这样的温度对修士来说没什么影响,只是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干渴,似乎修仙前对饥渴的认知又恢复了。时柏看过的一些古书中,里面曾提及过旭日星辰,并非是详尽的记载,只说日夜有序,阴阳有别,草木向阳而生,天赋异禀的妖兽可汲取天地日月之精华,用以淬炼修为。小时候时松也会时常讲一些这样的奇谭异志给他听,但时柏只当那是怪志传说,因为九幽大陆并没有黑夜白昼之分。所谓的一日只是为了方便测算,修士动动神念便能掐算出时辰,而凡人界更是有专门计量时日的更钟。当然,有的地方因为计量不准,时间久了,两个距离较远的城市可能会出现较大的时差,所以大的城地常常会请仙君测算校准。九幽界的天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灰蒙蒙的,温度不变,光线不变,草木汲取灵气生长,所谓的春时秋月虽偶尔有人提及,但都只是意境下的引用传说,未曾有人见过。时柏看着斜映在地上的影子,如今的情形颠覆了他曾经的认知。所以九幽界这些古老的传说都真的存在,还是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幻境?时柏他拿出罗盘,一番计算后,没有任何异常的显示,有极大的可能,这里并不是幻境,当然,也并非是十足把握,毕竟时柏这些天的经历玄妙至极,并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不过,既然传言说五神桥是通往外界的入口,他是否已经来到了另外的界域?他若是已经身处外界,此地又通向哪里?干燥的天气让人感到不适,不多的线索,一时很难寻到结果。时柏从储物戒取出一筒灵酒,淡香扑鼻,入口甜香,饮后回甘,干渴的喉咙得到一丝慰藉,是许久不曾体味的爽快之感。修士不重口腹之欲,引气期之后,便可辟谷,除了灵食灵酒,不沾水食,不过这规矩在此处却是行不通了。时柏又抿了一口酒,懒懒地靠坐在沙堆边,催动了腕上的子母环,之前没有反映的子母环终于有了动静,应和的牵引之力让时柏心情和缓不少。“时柏!”时柏转过头,入眼的泽九一脸怒容,阳光照在他如美玉一般的肌肤上,细腻得犹若凝脂,隽美得动魄惊心。时柏拨开宽大的袖袍,点评道:“果然还是真的看着顺眼。”泽九看着姿态闲雅正在饮酒的时柏,脸色冷得吓人,一身如墨的袍子和如漆的乌发称得他肌肤白得透明,他几乎咬着牙说:“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你落在我手里!”时柏点头表示了解,随即又道:“看来是我打扰了你什么好事,可是有什么发现?”泽九转过身,修长挺拔的背对着时柏,冷冷地道:“没有,比不得你博闻强识,无所不知。”“我?还没来得及发现什么,只是忧心你的安危,顾不得其他。”见泽九一脸恶寒地回过头,时柏笑着问道,“天上这东西你可曾听说过?”泽九鄙夷地看了时柏一眼,又看着空中炙热的日头,目光有些悠长:“再过两个时辰,它就要落下去……”“哦?”时柏拿着酒筒的手一顿,看向泽九,“你似乎很了解。”泽九看了时柏一眼,冷淡地道:“那是因为我比你早来了两日。”时柏点点头:“那你关于日月星辰了解多少,是否还有……”“嚓!这是什么鬼东西?”时柏的话音让一声粗犷的嗓门打断,寻着声音看去,就见厉峰睁着大眼正一脸惊悚地看着空中的日头。“这黄糊糊的大家伙,什么东西这是?”厉峰深吸一口气,眨了眨让日光晃得有些疼痛的眼睛,震惊不已地道,“谁能告诉我,老子现在到底有没有脱离幻境?”时柏举着酒壶,招呼道:“厉峰道友过来饮口水,慢慢看,仔细想……”说着他又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酒杯,将酒杯斟满。历峰突然觉得口渴得厉害,犹豫都无,上前接过时柏递过来的酒杯,一口痛饮,美酒入喉,醇香回甘,烈而不辣,厉峰眼前一亮,赞道:“好酒!好久没这么畅快了。”说着将杯盏伸到时柏面前,要求续杯。时柏给他续杯:“凡人之乐,才是世人之乐。”厉峰闻言却是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时柏,又看了一眼烈日下美得有些不似真人的泽九:“莫不是我还没出幻境,这会儿又用酒来迷惑我?”时柏是什么人,听厉峰如此说,立时会意:“人之欲,莫不过酒色财气,厉峰道友之前可是刚经历了一番旖旎缱绻的考验?”厉峰闻言手上一抖,酒差点洒了,红了耳根,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有的事,你们都……”厉峰话都说不完整,憋了半天问了一句,“凌音呢?”“许是还没出来,你我都是刚出幻境,倒是可以在这里等等她。”说着时柏转过头,对着身姿挺拔的泽九说道,“师弟不妨休息一下,大家一起有个照应。”时柏从戒指中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