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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阳既然暗中替皇帝办事,也就是要跟许太后和他老爹对着干,那就不能大张旗鼓地用自己在京城的那点势力,于是他想到了竹之词,赶着年节给他送给了封信,想要借些人手往北郡去。也亏得许安阳在陆今晨出事前便送了消息过来,不然竹之词还真想不到自己在被监视的情况下还能怎么帮他。想着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竹之词便答应了下来,随即一封信送到了平江大哥手里,希望他派些人去北郡帮许安阳,竹之词写信时万万没想到去北郡的居然会是他大哥自己和小妹程尔。程家大哥做事向来有分寸,那此次将那些东西带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呢?竹之词思来想去,还是得自己回一趟平江,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回平江也不便……荆家两兄弟在江州有些时候了,荆莫隐见姑姑和姑父都没有提联姻的意向,不禁有些失落,殊不知王府那头,他的姑姑姑父已经因此事吵得不可开交了。“你要让管彤和莫隐成亲?我不同意!”陶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荆夫人跟着站了起来,气道:“让管彤嫁与莫隐怎么了,咱们两家亲上加亲不好吗?”陶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亲上加亲的意思,南郡现在就是跟荆家太亲了,立场才会如此尴尬,他现在正想着透过西郡那事儿跟许家搞好关系,要是这时候再把荆莫隐招过来,这不摆明了跟许家对着干吗?而且荆夫人说的是荆莫隐,在他看来,荆莫隐就是个成不了大事且没什么抱负的纨绔子弟,要是荆莫非倒还有商量的余地,荆莫隐是万万不行的。这么多年夫妻,荆夫人何尝不知道陶铖在想什么,她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耐着性子道:“我知道,我们荆家与许家不对头,现在盛都许家一家独大了,你便想着与他们姓许的好,想要掰开荆家,可是陶铖你想想,现在是姓许的厉害,可是往后呢?皇后已经诞下皇长子了,皇后她姓李不姓许,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继续去结交李家?你有没有为以后的孩子们想过?”饶是打定了主意不同意此事的陶铖,此时也不得不真的好好想想荆夫人此番话。父亲当初为他定了荆家这门亲事,便是为他选好了立场,铺好了之后的路,陶铖现在已经五十多了,他也想像父亲一样,给他的后人铺好路,保护好南郡,可是这路走了一半,陶铖却开始怀疑起来,自己选的路究竟对不对?“哎。”陶铖一甩袖子,叹了好大一口气,“此事不急,你再等我好好想想,切莫同他人胡说!”荆夫人知道他这样子便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连忙答应了下来。言宓这厢正与陶轶从书房出来,恰巧碰上了荆家的两兄弟。“两位公子。”言宓停下来朝他们行了个礼。“言先生多礼了。”两人忙回了个礼。“言先生此次可要与我们一同进京?”荆莫隐满怀期待,他其实很喜欢言宓这样的读书人,觉着一看到就心生欢喜,奈何他自己不是个读书的料,身边那一群,除了他哥,都是纨绔。“此番轶儿的功课要紧,可能不能进京了。”“啊,那多可惜,我还想与言先生一同探讨诗文呢。”此话一次,众人皆面露笑意,只有陶轶,沉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待上了马车,言宓问道:“轶儿可是想到了什么?”陶轶迟疑片刻,答道:“进京述职是个好时机。”是了,只要陶轶的选择确定了,南郡王进京述职便是个绝佳的时机。“送走你师傅了?”云夫人靠在软塌上,朝陶轶招了招手。其实在张太医的调理下,百花散的毒差不多已经散尽了,只是这段时间寒气重,她的行动还是有些不便。陶轶上前去,站在她跟前。云夫人伸出一只手去摸了摸他的手,果然触到一派冰凉,她撑起身子,将双手包裹住了陶轶的双手,温柔地笑道:“你要做什么便去做,不用总想着我,凡事记得同你师傅多商量,咱们要信他。”也只能信他。“孩儿知道了。”陶轶在云夫人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去吧。”望西行三瑞安八年初,南郡王陶铖同荆家兄弟一同北上,进京述职。“言兄,你瞧东边那头的花儿,是要开春了啊。”竹之词比言宓先一步上了离山最高处,指着另一处道。言宓闻言,转身去看,却发现隔得太远,自己压根看不到什么,于是失笑:“隔山看花,雾里探春,竹兄的这双眼睛是越发厉害了。”听到言宓这么怼自己,竹之词也不恼,反而笑得开怀,只听得他道:“言兄谬赞,今年开春得早,离山的景致也好,江州多年,我还未曾见过此等景象呢。”“你若想见,以后每年都可以见到。”言宓答道。竹之词再次笑了起来:“那以后每年,言兄可都愿陪我来这看开春?”他的话和着风声在言宓的耳畔响起,隔了许久,言宓都没有接话。离山上的风越吹越厉害,竹之词今日穿得单薄,方才爬山出的汗经怎么一吹,隐隐觉得有些凉意。看着他那张苍白清俊的脸,言宓不想骗他,做不到的事情,他向来不给予承诺。若要说在江州的这些年,他有什么触动的话,那便只有竹之词了。这个人在年少时被自己拉进了这样一个机关算尽的地方,一呆便是四年多,却从未有过抱怨,兴许一开始他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到后头,竹之词怎么着也该发现了自己当时的动机不纯。找上竹之词是言宓为了博得南郡王信任的一大步,江南首富的三子,多么有用的一个身份。可是这些年来,竹之词却未与他有过什么嫌隙,有时候,竹之词会在他面前说东院那些人的坏话,会编排些他们的轶闻趣事来逗乐,但是对自己,言宓却只听过他玩笑时道一句“笑面虎”。“起风了,回去吧,要是想看,明年再来便是了。”言宓终于开口,他知道竹之词是猜到了什么,只是他们都不点破,毕竟他们背后还有双眼睛看着。竹之词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这才是言宓啊,若是轻易答应他,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言兄了。树枝抽了新芽,清河落了残渣,鸟儿又向空中进发,竹之词抬头瞧瞧天,这天啊,还是一片朦胧、阵阵雾霭。荆夫人在房中来回踱步,对侍女荆盈刚刚得到的消息有些惊愕。“你可确定了?这等事可不能乱说。”荆夫人手中的绢帕已经被她揉的不成样子了,手心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如果是真的,那她可就容易多了。荆盈是荆夫人在闺中时便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