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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烙印。(最强的守护者……吗。)从过去至今,雅纪一直都耀眼得让人望尘莫及。即使在长时间的断联之后他可以与尚人正常交谈,但对象换成雅纪,只是听到声音而已他就畏缩了。与其说他在雅纪面前无地自容,不如说,(那是在幼儿时就散发出来并且给他根深蒂固记忆的,无上威严。)当尚人出浴时,一心认为必在自己卧室里的雅纪居然在餐厅里优雅地啜茶。“小雅,浴室,空出来了。”在出声招呼时,“刚才,零君打了你的电话。”“啊……?”他才注意到应该放置于围裙口袋的手机现在被雅纪握在手中。“持续作响,所以我替你跟他小小打了个招呼。”(……啊哈哈。)在心里,尙人干笑。(说小小……小雅肯定,不是没有惊吓到零君吧?)那样的场景,轻而易举浮出脑海。不过,现在若裕太在的话,——吐槽点弄错了,小尚。绝对是这样受不了的语气。“零君,有事?”“没问。”“啊?是吗?”“因为我不是尚。”坚定、断然的如此回答,而尙人,(……也是。)想想,的确决定再度与久违多年的零联系的是自己。“在意的话,回个电怎么样?”吞下口中的茶水,雅纪的视线紧紧锁住尚人。而尚人,眼睛坚定地回视雅纪的试探。“不会回哦。”“……为什么?”“因为,这不是我的义务,早就已经划分开了不是吗?若真有什么,我想零君会再打过来,说好的了。”能够做与否的分割线,即使让人感觉微妙却很清楚地刻在尚人心里。他没有动摇半分地抬眼告知雅纪。(那么,他就可以安心去斐济了。)温柔的笑意,缓慢地在雅纪的瞳孔和唇角绽放开来。那天。庆辅从一大早就平静不下来,因为,这一天,是雅纪造访堂森老家的日子。没有恐惧。不是兴奋。真要说的话,应该是欲冲破血管的紧张感。看着不疾不徐的时钟一分一秒地接近正点,只是这样看着心跳声就几乎震耳欲聋。透过电话听到的雅纪的声音,完全像一个陌生人。在庆辅的记忆中,应该是成长期少年变声前特有的男高音。明明是细嫩的,却一点也不觉可爱。明明是孩子,说话却已是一副不像孩子的沉稳语气,那声音太过自持、即使是偶尔的稚气也不曾展现过。即使如此,仍旧只是一个孩子而已。然而,“——我是雅纪。”初闻的第一声却是沉静饱含色泽的声线,是绝不可能属于孩子的青年的……音色。庆辅对这样的变化不仅耳朵无法适应,连心境都难以接受,而手持着的手机几乎因此掉落。所以,不自觉,“雅纪吗?”质疑,导致了他惊现第二次滑稽的失态。或者正是因为如此,雅纪没有给予回应,应该是无奈的说不出话来了吧。但是,在庆辅的立场来说,出其不意才是制胜之道。否则,他的决心会遭到痛击——那样根本是犯规。自己明明是满怀激情地与他们联系,却毫无防备地被泼一大桶冷水。想说的话恐怕只能用积压成山来形容,然而终于得偿所愿时,从何切入进行何种话题却又是一片茫然。如此不知所措的庆辅耳边此时响起了淡淡低语,“为什么我必须要去做那种无聊的事?”——这样的语言,与其说带刺不如说冰冷更为恰当。持着手机的手应声僵硬,不,不仅是手指,连带喉头……猛烈紧缩,艰难地吞吐着气息,这一次倒是庆辅沉默了。明仁总是反复的拿他完全不记得的过去对他挑三拣四加以责备。【穷凶恶极的混蛋父亲】——不是的。【视野的垃圾】——说的到底是谁?【最低级最恶劣的家长】——根本是没有的事!自己应该是长子是六年级小学生的四个孩子的好父亲,外遇压根不可能,更别说还煞有介事的出现什么情妇了。他工作顺利,也得到部属的全盘信赖,和妻子的关系和谐,对人生没有任何不满和不平。这就是,名为篠宮庆辅的男人的履历。——应该如此的。因为除此以外他没有其他记忆残留下来。然而,所有人都对他疾言厉色,即使他已经忘却了那些与自己的为人不相符的事情,却没有人理解他。绵延不绝的责难。已经发生了的事无法当作没发生过——他被如此反驳。注满憎恶的语言。做了那种事不值得原谅——他被如此否决。那到底,他要怎么做才好?他要如何为不记得的事负责?更何况,那些近似强行灌输的语言暴力……不才是究级的无理取闹吗。出院后回堂森老家也是一路荆棘。媒体的车子在身后穷追不舍,终于拨开乌云以为胜利在望到达家门口时,又被守株待兔的记者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在医院是回到家里也一样,庆辅终究摆脱不了好事者的恶意sao扰,有时候真的,想要朝天怒吼。在他住回老家之后,家门口一直有媒体蹲守站岗。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自己又不是名人也不是艺人,只不过是个微小的普通市民,既然如此,被如此对待是毫无道理可言的吧?但即使庆辅满嘴的抱怨与不满,也只能得到秋穗含糊的回应。那种感觉就像无论自己如何理直气壮都得不到一个认真的听众一样。可以诉苦的对象只有母亲这一现实让他觉得……格外沉重。原本以为回家之后就可以得到安宁,然而,实际上围绕在四周的嘈杂声比在医院时更甚,想要太平度日根本是难如登天。——为什么?什么时候,媒体沦落成了跟踪狂?明仁没有回来过,连电话也没有打过一通。即使打过去也被无视掉,这让他感到愤慨。虽然他听说智之患了严重的忧郁症,却难